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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泪
    “啊!”
    卡卡西惊叫了一声,直接坐起身来,心里的悸动不断的扩大起来,让卡卡西忍不住抓住了胸口。
    窗外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溜了进来。
    此刻也不过刚刚黎明时分。
    卡卡西低着头坐着,眼泪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咦?”
    卡卡西伸出手来,那双稚嫩的手缩了缩,像是害怕什么一样。
    轻轻的擦干眼泪,卡卡西开始起床收拾。
    接下来就是他训练的日子了,他的志向可不小,他要成为超越父亲的忍者,忍者学校那边上了一段时间了,他早早的向火影大人提交了提前毕业的申请。
    当年入学当年毕业,这是卡卡西希望做到的,比起在学校,卡卡西在外能学得更多。
    收拾好被子,然后走去洗漱。
    墙上挂着日历表,再过几天的日子圈了个圈。
    那是卡卡西出生的日子,卡卡西在那天就算是正式七岁了。
    “卡卡西,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过个好的生日,你不是很想要学刀法吗?到时候我教你。”
    白牙不善表达,卡卡西最为清楚,但是卡卡西对于自已的父亲是极致的崇拜。
    不管在外面还是哪里,自已父亲木叶白牙的名号都那么响亮,甚至有不少人说自已的父亲是下一代的火影呢。
    下一代的火影耶,这是木叶最受人尊敬和地位最高的位置了,而自已的父亲却被人说是下一代的火影,卡卡西只觉得自已的父亲不是一般的厉害。
    简单的洗漱好,卡卡西来到院子里开始挥起忍刀来。
    自已父亲靠着刀法闻名忍界,卡卡西也要如此!
    从懂事之后,懂得父亲的厉害和伟大,卡卡西就开始对刀法的研究,如今已经联系基础的刀法两年了。
    劈砍,收,横砍,收,劈砍——
    日复一日,这些基本功卡卡西不厌其烦的每天空余的时间都会做。
    这个点不过太阳刚刚升起,小小的身子却站得很直,任凭汗水直流也坚定的数着自已挥刀的次数。
    人们知道的是,木叶白牙的儿子也是一个堪比他的天才,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俗的实力。
    却不知道卡卡西这番实力又是如何得到的。
    从始至终,白牙都未曾亲自上阵监督指导卡卡西,卡卡西硬是靠自已的毅力坚持着把所有的基本功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五千。”
    卡卡西松了口气,接下来又得洗个澡,然后去学校准备上课。
    心中的悸动还在继续,持久不消,那不是心动的悸动,是心慌得紧的悸动,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不去,卡卡西闭口忍着。
    忍者,当忍字为头。
    简单的洗澡换身衣服,卡卡西就迈起了去学校的步伐——
    “难得见你这么早。”
    玖辛奈打着哈欠,一出客厅就看到了系着围裙的月树,不禁有些小吃惊。
    “睡太多了最近,都睡不进去了。”
    月树显得有些无奈。
    “早餐很快就好,等一下,”
    “是你亲自下厨呀,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
    月树笑笑。
    睡不进去的话既真又假,黎明时分月树就醒来了,不知为何,不安就弥漫了过来,搞得再也睡不进去。
    睡也睡不进去,月树就跑出去溜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月树很想去一个地方,就像有什么声音指引着他一样。
    仔细回想,在前两天白牙来接班自已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就仿佛有着谁在冲着自已喊什么。
    一路走着,月树就逛到了墓地这里。
    他在一个墓碑前停下脚步,清晨的光照下,面前的墓碑亮了半成。
    :真野希之墓
    这是墓碑的碑铭,月树看着这几个字,记忆一瞬间就回到了七年前。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温柔的人,倒是没想到白牙这样的家伙还会有这样的美人陪着他。
    月树想着想着露出些许笑容,眼前突然晃过一个人影,带着熟悉感。
    抬头望去,月树便看到了熟悉的人:
    “美琴?”
    月树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会碰到美琴在这里。
    对方拿着一束白花,似乎是在扫墓。
    “月树?你怎么在这里?”
    美琴也是有些小惊讶。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月树摸了摸头:
    “有个,长辈吧,待我很好的长辈。”
    美琴看了会月树,又转头看向自已眼前的墓碑。
    “是吗?意外?”
    “嗯。”
    “那你要不要送点花,我分你一点吧。”
    “欸?这样不好吧。”
    月树也是被这操作弄懵了,美琴倒是笑了笑。
    “这是我爷爷,如果他知道了自已的花送给了和他在一样地方的人,一定会开心的。”
    美琴的眼神透着些许伤心。
    “因为爷爷总是嘴上不说,其实是超级温柔的人。”
    “——”
    “那,就送一点吧。”
    月树伸出手,美琴笑着把手上的白花分了一半出来。
    月树拿着这花,重新回到真野希的墓碑前。
    “那个人。”
    美琴的声音轻轻传来。
    “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月树愣了愣,看向美琴,美琴很认真的对着那个她爷爷的墓碑,只留个背影给月树。
    “嗯——”
    月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把花放好,认真的祭拜了一下。
    “完了?”
    “嗯。”
    “那回去吧。”
    “嗯。”
    月树和美琴并肩走着,一起离开这里,这个满是遗憾的地方。
    紧接着两人就分开走了,直到现在月树回到这里做起了早餐。
    “月树——”
    “嗯?”
    “你,眼泪掉了”
    月树把早餐端上来,玖辛奈却满是惊讶的神色。
    太阳已经升得挺高,阳光照下,眼角处挂着晶莹,仿佛珍珠一样透彻。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带着旧日的送别酒味,让人一下就没忍住,直接湿了眼眶——
    “欸?怎么了?真奇怪呢。”
    月树笑了笑,擦了擦脸上掉落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月树——”
    玖辛奈的眼神很是心痛,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孩散发着最纯粹的伤心,却怎么也无法从表面感受出来。
    那就像是另一个他在某处不断的哭喊,最后把这份心情传达到了月树的身体上,但是灵魂上却没有传达到。
    太阳刚刚爬起,阳光洒下,饭菜的香味袅袅升起,只是那无性的哀伤把这份香味都给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