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似的往嘴里扒着饭菜,“你……给我盛点汤。”他咀嚼着饭菜,小声咕哝着指挥宁修。
宁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铁青着脸为玄子羽盛汤,“饿的那么厉害吗?”若是给外人看到玄子羽这幅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景王爷虐待了自家王妃呢!“
“嗯,肚子空。”油乎乎的手指着肚子说:“可能是你帮我把肚子里的食物都揉走了,所以就饿。”
闷头,玄子羽甩开了腮帮子继续吃喝。
待玄子羽吃饱喝足刚擦完嘴,水月同无痕一起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宁修横眉冷目的注视之下,两人将玄子羽带出了房间,说是奉魔宫宫主之名要为玄子羽检查一下身内中毒的情况。
宁修提出要陪在玄子羽身边,两大护法却搬出宫主有命在他们为少宫主诊视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的理由将宁修拒之不理。
于是,玄子羽扶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被水月和无痕一左一右包夹在中间,一步三回头的眨巴着眼睛不舍的看向宁修。
宁修脸上寒意浓郁,他蹙眉朝玄子羽挑了挑眉头,道:“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玄子羽眸中浮现点点伤感,像是生离死别一般看着宁修,哭丧着脸跟走出了房门。
端坐在房内的宁修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毫无胃口,他暗自思忖着玄子羽中毒的原因始末,努力想从一团糟的思绪中找出点线索来,可是惘然,关于那天晚上他跟玄子羽合欢时的情景一片空白。
“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嚎传来,宁修浑身一颤,心中抽痛,想都没想的往隔壁走去。
“不要再扎针了!疼死我了。”玄子羽哽咽的哭喊着,“你们没人性啊!疼啊!”
此时玄子羽赤裸着白皙柔韧的上半身跟水月和无痕盘腿对立坐在床榻之上。
头上,肩膀上,包括肱二头肌上都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
“呜呜……还要多久。”玄子羽痛苦的扭了一下身子,两只手臂被水月和无痕合掌握住,“大约要两个时辰。”
“怎么那么长时间?如果失败了怎么办?你们也中毒了怎么办?”
这样利用内力将玄子羽体内的剧毒逼出来的办法并不保险,稍有不慎水月和无痕也可能会通过内力的传输而沾染上剧毒。
玄子羽担忧的看着他,“要不算了吧!父亲也太不爱惜人才了,我怎么忍心两大护法为我受罪呢!”说着扭动着身子就要逃离床榻。
“不可任性少宫主。”水月温润如玉的脸颊布满了一层薄汗,“若是不让我等用内力为少宫主压制毒性的话,恐怕……”
在门外听到这些话的宁修,心头沉重的就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难道玄子羽体内的断魂之毒已经危及到他的性命了么?
可是这些天……他从未在自己面前露出异常状态过呀!
登时懊恼的情绪充斥着宁修的五脏六腑,他猛然想起怕疼的玄子羽在某些时候表现出的超强悍忍耐力。
小时候被授课师傅打板子的情形仿若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咬碎了一口小牙忍着疼痛的玄子羽,让宁修莫名的感到心疼。
“那……别嗦了,开始吧。”玄子羽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小心着点。”
“没事儿。”水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窃笑道:“景王爷在外面为我们站岗呢!”
玄子羽撇了撇嘴,“算他还有点良心。”
水月无痕交换了一下眼神,平心静气开始为玄子羽运功疗毒。
宁修以标准军士的姿势如同门神般威武的立在门口,当昏迷中的林尽欢饿醒过来,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踉跄着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大眼往周围一扫,就看到了这幅情形。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睛抽风了一般狠狠的眨了眨眼皮儿,确定出现在视线中在门口站岗的人是宁修后,从干哑的喉咙中发出了声音:“王爷站在这里做什么?”
宁修从思绪中恍然回神,走过去扶住了身形不稳的林尽欢,“怎么起来了,大声招呼一声我会让随从进屋伺候你的。”
“呃……”林尽欢虚弱的一笑,指着肚子说:“饿醒了。”
宁修敏感的心头一颤,他忽然感觉林尽欢似乎有好些地方跟玄子羽相似。
而且……那个在昏迷中喃喃呼唤玄子羽的声响在宁修的脑海中浮现。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林尽欢,“正好房内还有一些饭菜,我扶你进去。”
这个人是不是抱着特殊的心思接近他呢?
宁修兀自思索着,对于他来说,林尽欢是陪伴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好友,他性格肆意潇洒跟自己截然不同,淡泊名利不喜官场的林尽欢梦想是要做一个游玩浪荡与山水间的浪子,但是因为家世的原因,他却不得不放弃梦想而以丞相公子的身份在皇室和江湖之间飘荡。
宁修和他之间的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或许这其中也掺杂着那么一点儿朝廷官场上的事情,可那些东西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
然而昨日林尽欢昏迷中所吐露出的呓语,却让宁修对他起了一些戒备之心。
他不否认自己对玄子羽的心思因为这些天来的相处在渐渐的改变,而且他也很喜欢享受那种感觉。
玄子羽像个小兽一般厮磨着他的样子,不高兴撇嘴抱怨的嘴巴犀利的样子,这些都已在他的心底深处扎根发芽。
想到这些,宁修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林尽欢诧异不已的看着他,“有什么好事么?”
宁修定下心神,“魔宫的护法在为子羽疗伤,我去看一下。”巧妙的避开林尽欢的提问,闪身走出了房间。
林尽欢兀自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机智如他又怎么会没发现宁修这点细微的变化。
怅惘的叹了口气,看着一桌子饭菜的林尽欢在这一瞬却没有了一点儿的食欲。
“啊……啊……好了没?”玄子羽暧昧的喘息着,“我要痛死了……呜呜……”
“少宫主且忍耐着些。”水月将快速的将玄子羽身上已经发红的银针拔掉,又重新扎上新的银针。
“要人命了!”玄子羽微微的颤抖着身体,“你们太残酷了!唔……”
这样一针一针的往他身上扎,还不如直接把他一刀让他疼的彻底来的痛快呢!
“呜呜……我要向爹爹告你们的状……这完全是虐待啊!”
糟老头子为什么不想出点温柔的方法来为他疗毒?
门口的宁修嘴角抽搐了几下,脑海中被玄子羽皱着小脸抱怨时的模样塞满。
这一刻他恍惚感到有一些东西在心中慢慢的开始变化。
25、疼死了王爷伺候我
听着玄子羽呼天抢地的惨嚎声,宁修心肝儿狂颤,心底涌起层层波澜,他只想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去,去喝止魔宫护法为玄子羽疗毒的动作,可是……
“宁修救我……”玄子羽凄凄惨惨的小声嘤咛着,希望景王爷能够靠着绝佳的耳力听到他深情的呼唤。
“吱呀”房门被猝然推开,宁修闪身进入房间。
水月正在为气息奄奄软瘫在床上的玄子羽穿里衣,宁修瞳孔微缩,知道疗毒工作已经结束,上前用外袍一把将玄子羽裹了起来,下一瞬抱着他消失在房间内。
“呜呜……疼死我了。”玄子羽把脸贴在宁修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还有拂过发端的疾风,问:“我们去哪?”
宁修摁着他的脑袋往胸口又贴了贴,“咱们先走一步。”
此时他已运用轻功飞奔出了镇子,身姿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穿梭在去往南都的丛林中、
“我疼的厉害,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好。”
宁修脸色更加凝重,飞奔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
待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山峦上矗立着一座庄严巍峨的房屋时,宁修抱着他径直的往山上奔去。
半山腰上两人同时听到了从山之巅隐约传来的诵经之声闻到了淡淡的檀香气息,“你带我去庙里?”
“这里应该是坛桐寺。”宁修不疾不徐的说:“我跟这里的主持相识,咱们就且在这里打搅一天吧。”
到达寺庙门口,宁修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丢给门口守卫的小和尚,直接抱着蚕蛹状的人儿踏进了寺庙。
主持和一干寺庙里的长老人物下一刻就集体迎了出来,同宁修客套了一番之后,命令小和尚安排宁修去客房住下。
玄子羽像个吃饱的小猫般窝在宁修的怀中不言不语,直到进入客房后,宁修急忙将他放置在床榻上,掀开裹着他的外袍准备检查他身上的针眼,只看到玄子羽咬着红嫩的薄唇,无声的泪如雨下。
“疼……”长翘的扇形睫毛上挂着点点晶亮的泪珠儿,宁修眸中情愫翻涌,又疼惜又温柔的擦拭着他的眼泪,“我看看。”
解开他的里衣,映入宁修视线的是,微微泛红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怎么扎了那么多针?”
玄子羽含着泪哽咽着说:“爹爹给我安排的治疗方法,我……恨死他了,虐待我。”
宁修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能擦药吗?”
玄子羽没有说话,伸手环住他的颈项,眨着红肿起来的凤眼咕哝着:“我疼的很,你得伺候我。”
“好。”宁修心疼他身上的伤口,倒出瓷瓶里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汁液轻柔的用指腹往他身上抹着。
“这药有生肌止痛的作用,擦一点伤口就不疼了。”
玄子羽瘪着嘴抱着宁修的脖子如蚊蚋般抽泣着,“我可受罪了,你以后要再给我脸色看,我就不生这孩子了。”
宁修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你这是在威胁我?”故意压低了的声音带着点儿软软的柔情。
玄子羽可怜兮兮的说:“我是让你认清现状,宁修我这罪可是为你受的,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故意俯下身子凑到玄子羽的耳畔,嘴角挂上了邪肆的笑容,用慵懒的语气说出的话,带着点暧昧的味道。
玄子羽皱着漂亮的小脸挣扎了一下,定定的直视着他说:“那我就让我爹爹和父亲把你给杀了。”
宁修倒抽一口冷气,“王妃可真是决绝。”这才是真正的玄子羽呢!
“如果他们不杀你,我也会下毒毒死你。”玄子羽补充,“反正我嫁给你了,你就得是我的。”
“哦~”宁修促狭的挑了挑眉头,“王爷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为何本王要被你一个人独占呢!”
玄子羽不耐烦的火大了起来,“我不管,你就得是我一个人的!”不顾身上的疼痛他握着小拳头朝宁修叫嚣道:“你必须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胆敢出墙寻欢的话,我会把你们都杀了。”
宁修面上一凛,心底却对玄子羽说的这番话很是满意,他佯装怒的说道:“那本王可得小心了,万一王妃一个不高兴把本王在床上毒死了,传出去岂不是会让世人笑掉大牙!”
玄子羽趾高气昂的仰着小脸傲慢的冷哼:“你知道就好,以后给我放老实点,别出去沾花惹草。”
为玄子羽擦拭药物的手慢慢的变得放肆了起来,宁修一手揽着玄子羽的腰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一些距离,暧昧不明的靠近他纯白如玉的耳畔,把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耳廓上,低喃:“既是如此,本王更应该抓紧时间及时享乐你说是吗王妃?”
玄子羽抱着他的脖子敏感的轻颤着身子,“你……这是寺庙。”他提醒,“佛门清净地,你也不怕得罪了佛祖。”
宁修不以为然的咬住了玄子羽的耳垂,“王妃如此诱人,本王把持不住啊!”
不要脸!玄子羽羞红了脸颊,横了他一眼,“你不要……不要舔。”他低低喘息着,扭动着身子想摆脱宁修在他那密密麻麻伤口上舔舐的唇舌。
原本刺痛难忍的肌肤被温热的唇舌舔吻时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舌尖滑过处席卷而来,玄子羽瘫软在床上欲哭无泪的推搡着宁修,“停下来……”不晓得那布满针眼的肌肤那么敏感,玄子羽羞愤命令道。
宁修抬头在他饱满光洁的莹白额头烙下一吻,安抚道:“别恼,我这不是停下来了么。”
玄子羽愤懑的踹了他一脚,“要做你就好好做,别故意惹恼我。”
宁修扬起嘴角,“遵命,我的王妃。”
轻柔细密的吻从唇角滑过玄子羽精致优美的下颌,一路的往下游走,浅浅的咬噬着他敏感的锁骨,一直向下,含住了粉嫩发硬的红珠细细的吮咂起来,玄子羽喘息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吟。
“你……慢一些。”吮咂的声音太过淫靡玄子羽羞臊地满脸通红,扣在宁修肩上的双手像是推搡又像是拉近,压抑着的低腻喘息声夹含着难言的羞涩,无比诱人。
宁修充耳不闻的继续肆虐,玄子羽浑身燥热难忍,扭动着腰肢渴望的贴上宁修精壮的胸膛,手脚并用缠上了他的四肢。
“快点来……”
“不急。”
宁修稍稍抬高了他的腰肢,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散开的黑色头发丝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是宁修的还是玄子羽的,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床榻摇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散开也掩不住床幔内旖旎万般的柔情蜜意。
此处有一只大螃蟹爬过,吃了粮食若干。q(st)r
忘我的结合之后,玄子羽从疲惫中醒来换来的是:心肝脾肺腰肾疼地乱颤。
揉着酸疼的后腰,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玄子羽有些诧异,艰难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宁修……”掀开床幔,环视一圈屋内,哪里有半个人影。
玄子羽蹙起俊美的额头,眉宇间怒意上升,肚子也咕咕的叫唤了起来。
他很不经饿,一饿起来就容易肝火上升,怒火翻腾。
玄子羽又往室内看了一圈,张嘴扯着因为放纵而变得嘶哑的嗓门喊道:“宁修,爷儿饿了,宁修……”
房门打开,宁修匆忙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着几道小菜和一盆清粥。
“你醒了。”
玄子羽乖乖的住口,抬手指着宁修道:“你过来,我要吃饭。”
闻到食物的香味儿肚子又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
宁修眼角嘴角抽搐了一下,放下饭菜走到床榻前裹着袍子将他抱了起来。
“要不先沐浴吧?”他戏谑的说道:“这样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哼!”玄子羽看着食物的眼睛发直,“填饱了肚子再说。”
宁修微微耸肩,很是遵从玄子羽意愿的抱着他坐到了作案旁。
“唔……怎么没有肉?”清粥小菜吃着不过瘾呀!
宁修为他盛粥夹菜,“这里是寺庙。”
玄子羽不满意的皱着鼻子,“寺庙又怎么样,咱们都在寺庙得污染佛祖法眼的欢好了,还不能吃肉吗?”抱怨着往嘴里送了一口粥。
热汤的清粥刚入口,玄子羽就怪声怪气的尖叫,“烫,烫,烫。”红润的小舌尖上立马出现两个燎泡。
痛苦的张着嘴哈赤着热气,“你看看,舌头都烫坏了。”
红润的小舌不停的在唇瓣上滑动着,宁修心下一颤,望着他的眼神深沉了不少。
玄子羽这般无心的动作,撩拨着宁修为他躁动不已的心脏,如果不是景王爷一向坐怀不安稳如磐石定力惊人,怕是早已按捺不住的亲吻含住了那红润的小舌尖。
宁修往他嘴巴上吹了两口凉气,“太毛躁了,你先吃些小菜,等粥冷了再喝。”出口的声音低沉干哑,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移开视线,一手将玄子羽固定在怀里,一手为他夹着菜,“吃吧。”
玄子羽眨眼,狐疑的望了宁修半天说:“你好像变了。”
宁修夹菜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笑道:“变了不好么?”
他现在已经无法抑制住心中对玄子羽一颦一笑的悸动,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却……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吗?让俺知道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咱们说说话成不?q(s3t)r
26、三世情定
在寺庙中休息了一天,玄子羽身上的针眼在药物的作用下消失在肌肤上,宁修担心他体内的剧毒,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玄子羽准备离开庙宇继续赶路。
玄子羽眯缝着惺忪的眼睛任由宁修往他身上套着衣服咕哝道:“等会儿再走不成吗?我还想再睡一会。”
宁修看着他打趣道:“佛门清净地咱们在这施展不开呀,咱们还是走人吧。”
“施展不开?”玄子羽睁大了眼睛,瞅着宁修脸上促狭的笑意,“你太不要脸了。”
宁修讪讪低头为他整理着袍带,“王妃这话是在抱怨本王太过热情了么?”
“还算你有自知自明。”玄子羽就想不明白,宁修为什么到了这里后就变得对自己那么体贴殷勤了,要说以往在王府的时候他还虽然是枯木逢春一发不可收拾,但也没有显得那么饥渴过,倒是这一路景王府好像初识云雨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脑子里布满了精虫没事儿就想着拉着他上床嘿咻。
玄子羽觉得宁修很不正常,他上下打量着宁修说:“你是不是吃什么壮阳的药了?”这段时间那么生猛精力无穷的。
宁修脸色一变,低沉沉的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一腔的热情火焰就这么活生生的被玄子羽的这句话给浇灭了。
宁修心中不舒坦极了,他不过是因为心底对玄子羽的悸动出于本能的疼爱他罢了,现在倒被玄子羽想象成……
玄子羽见宁修散发出来的气压有变,慌忙从床榻上蹦了下来,“呵呵,我是在乱说。”他真的不想激起宁修愤怒的火焰,为了证明他的勇猛精力充沛拉着自己再操练一番了。
现在他还浑身都酸软无力呢!
“那个……林尽欢跟那个陆掌门的从昏迷中醒来了吗?”他们真是太不仁慈了,竟然丢下那两个伤患先私自上路了。
“嗯,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说这话的时候,宁修那一双看似平静如深潭的眼睛在玄子羽的身上精密的扫描了一圈。“不讨厌尽欢了吗?”
玄子羽在铜镜中看着站在身后的宁修,“那家伙好像比小时候讨人喜欢了一点。”当时他被刺杀者围困的时候,林尽欢拼命的以自己的身体为盾牌将他护在身后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可能那家伙拼杀的眼睛花了护错了人也说不一定呢!
宁修不言不语,只是眼神却更加晦暗了。
“走吧。”洗漱完毕后,玄子羽对石化在原地的宁修招手:“咱们是要不告而别还是怎么的?你说。”
宁修隐去眸中的阴霾,微微开阖薄唇道:“去跟主持辞行。”
“嗯。”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屋子,往寺庙中威严庄重的大殿走去。
空气中烟雾袅绕,檀香的味道愈来愈浓郁,诵经的声音出传入两人的鼓膜。
玄子羽站在清静的大殿前四处张望,“没人,都去念经了吧。”
忽然,从殿内传来一阵敲击木鱼儿的声响,宁修一撩衣袍,拉着玄子羽的手往殿内走去。
“悟净长老,本王要上路了。”走到那光秃秃老态龙钟闭目敲打木鱼儿的合上面前,宁修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躬身说道。
“景王爷有礼了。”那和尚突兀的睁开了饱经岁月变迁的沧桑眼眸,沉声还礼道。
玄子羽眨了眨忍不住的嗤笑出来,“这里有悟空长老吗?”
难道这里还有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什么的?
悟净长老将视线落在玄子羽的身上,“这位应该是苍山玄氏圣人之后景王妃玄子羽圣人吧?”
“嗯。”玄子羽淡淡的应了一声,巡视了一圈高高在上的金身佛祖雕塑,指着佛祖的脸说道:“求他办事灵验吗?”
悟净长老惊异的看着他,“佛祖面前,景王妃请注意礼数。”
玄子羽撇了撇嘴,走向那边的香案旁边,看着捐助香油钱的木箱说:“这里面都是香油钱吧。”转脸看向宁修,“你还不拿银子为寺庙捐点香油钱?”毕竟在这里借宿了两天一夜,就算是住客栈也得收费的。
宁修上前,从袖中滑出一张银票,塞进了捐助香油钱箱中。
玄子羽看着香炉旁摆放的经筒,伸手拿起来摇动了几下说:“我也抽一签,悟净长老帮我算算卦吧!”
竹签哗啦啦的在经筒中一阵摇晃,只是几十下而已,一支竹签就从经筒中蹦跳了出来。
“喏,你看看。”玄子羽拿着写满了梵文的竹签送到悟净长老的面前。
悟净认真的看着竹签上的梵文,面色平静道:“燃尽业障,三世情定,誓海情天,生生相随。”
“什么意思?”玄子羽不解道:“情签吗?”
“浮世千重变,铅华烬流年,且待繁华落,纵情万万年。”话音落悟净阖目再次敲响木鱼儿。
玄子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欲想张口让他用直白的字眼说出签上的意思,宁修却是伸手捂住看他的嘴巴,小声道:“走。”
“唔……”
“你捂着我的嘴巴做什么?”马背上玄子羽愤慨的吼着,“我还没问清楚呢,你什么意思啊?”
宁修挑了挑眉头,“卦上说的很明白,说本王与王妃是命定的情缘,必须厮守终身。”
玄子羽拉着宁修的外袍,包着自己的脸蛋闷闷的说:“你觉得算的准吗?”
宁修抿唇低笑,“如果不准的话,让我们把它变成真的不就成了?”
玄子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记着。”
“好。”喝马前行,一路无话。
几日后,南都城。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玄子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游玩着。
后面跟着的一行人,全数都是魔宫的精英分子,魔宫宫主有命要玄子羽代替他们魔宫去参加武林盟主拼杀大赛。
玄子羽有苦难言,只因为他上一次回魔宫时得罪过魔宫宫主父亲,老东西记仇的很,他人还没到魔宫呢,就被等候在南都的一群魔宫大佬们给拦截了下来。
幸好那些人也带来了能够帮助玄子羽压制体内剧毒的药物,玄子羽一脸阴郁的走在队伍的前面,看向跟在他一旁做下人状低眉顺眼的宁修。
“你能打败那些武林大侠们吗?”他痛苦的皱着俊美的小脸说:“父亲这是让我去送死呀!宁修你发兵讨伐魔宫吧!”
宁修额上滑落两滴冷汗,提醒道:“王妃,魔宫宫主是本王的异姓皇叔,本王不能以下犯上讨伐他,再说……皇叔与父皇素来交好,如果咱们稍有不慎可是会遭遇皇室和朝廷的两面包夹的,本王不能答应你的提议。”
玄子羽冷哼,“你就装缩头乌龟吧!要是我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丢了小命,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完蛋的。”
宁修眼中划过一抹异色,“请放心本王定会竭力保护王妃周全。”
玄子羽大手一扬,顿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个人的灿烂的笑脸闪疼了他的眼睛。“你是蟑螂吗?”他仰着小脸走上前去趾高气昂的说道:“生命力怎么那么顽强?!”
林尽欢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拖王妃的福,小民恢复的还算不错。”
站在一旁的二宝子和宁修的随从迎上来朝两人一作揖,站到了他们身后。
水月和无痕自然也是很恭敬的加入了玄子羽身后的队伍中。
“你们现在要去上官家么?”
“是的。”面色有所好转的陆乘风迎上来道:“上官霄与在下交情甚笃,待到了那里,在下会将欠……”顿了一下,尴尬道:“王妃的银子尽数归还。”
“嗯。”玄子羽满意的笑开了眼,“那好,既然这样咱们一块走吧。”
于是,林尽欢和陆乘风也加入了玄子羽身后的队伍。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出南都城往城外矗立在山之巅的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上官家走去。
“菜怎么这么寒酸?”中午,一行人在去往上官家郊外的一处荒郊客栈吃饭,玄子羽看着一桌子的人,说:“这就是店里的极品好菜吗?”
众人面面相觑,闷头吃喝。
“水护法……”玄子羽的声音随着语调的上扬抬高了几分,“我的烤鸡呢?”
水月优雅吃喝,“少宫主胃凸情况严重,暂时适合吃点清淡小菜。”
玄子羽愤懑抓狂,作为一个食肉动物这一路来他都没吃过几顿好饭,现在好不容到了南都魔宫的地盘,这伙食怎么还提高不上去呢?
宁修往嘴里送着菜,上下打量着玄子羽,“是胖了不少。”
玄子羽浑身一个激灵,抬手去摸脸颊,手感挺不错的,好像脸庞也丰润不少呢!
他看向一旁坐着无痕,“我胖吗?”
无痕抬起冰山面瘫脸,“……”
水月窃笑着语重心长的开口:“不要挑食少宫主,合理膳食有利于身体健康。”作为一个下属,他时刻都要为魔宫将来继承者的健康操心呀!
“说的不错。”魔宫五行门中金门的管理者五十多岁的汤泽开口道:“少宫主偏食对身体不好,不要小孩子脾气吃吧。清粥小菜养胃。”
食肉动物咬牙切齿的瞅着一帮下属,“你们这是虐待孕夫。”他恨声指责,“我肚子里的孩子说要吃肉。”
本来和和美美吃饭的气氛登时变得诡异了起来,“抱歉少宫主,我等就是为了您肚子里孩子的健康着想,才要您合理膳食的。”水月一脸纯良无害笑容的解释道:“如果您再喜爱肉类,不吃青菜的话,恐怕会影响肚子里胎儿的发育成长,脂肪蛋白质摄取过多的话,也会影响孩子的智力身体发育,您要体会我等为了您肚子里孩子健康着想的心情呀!”
众人点头如捣蒜,附和道:“是啊少宫主,为了健康着想呀!”
玄子羽欲哭无泪,“宁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不就是最近他吃的胖了一点么,这些人有必要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么?
宁修面色凝重,深情切切地望着他,沉吟了片刻:“王妃就暂且忍耐一下吧。”
玄子羽:“……”我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怀孕了就不能吃肉了,呜呜。
27、上山要爬山
“来,快吃吧。”宁修体贴的为玄子羽夹着青菜,“下午还得上山,不填饱肚子怎么赶路。”
“不用了。”玄子羽闷头不乐意,“走不动的话五行门门主也会抬我上山的,两大护法也可定不会不管我的,这菜我吃不下去,还是饿着吧。”
闷头吃喝的人皆齐声抽气,诧异的望着玄子羽,“少宫主不要为难我等下属,请您多少吃一点吧。”为了下午上山的时候不给玄子羽做马夫,众人诚诚恳恳情深意切的请求道。
玄子羽置若罔闻,单手托着下巴看向门口,正好有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袭紫衣唇红齿白身材修长,举手投足间肆意潇洒,一双深邃的眼眸亮似朗星,视线对上玄子羽探究眼神的一瞬间,脸上浮现惊艳之色,嘴角微微扬起,朝玄子羽露出了一个如同和煦春风般的微笑。
玄子羽愣了一下,伸手去拉宁修的袖子,“他是谁?”
宁修抬眼望向跟在店家身后往一旁空位置上入座的修长身影,“紫衣楼端木宇。”
“四大家族之一的人物?”
“嗯。”
玄子羽盯着那人的背影发呆,半晌口中喃喃道:“长的挺丰神俊逸的,这四大家族的人物还真名不虚传呢!”
宁修蹙眉,面上满是不悦,“吃好了,咱们就上路。”看来他的王妃还是挺多情的么!
“他们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吗?”玄子羽问向一旁的五大门主,“为什么那些人都不认识咱们?”魔宫的名望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呀,怎么端木宇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路人甲似的!
难道端木家的势力很强悍,根本不把魔宫放在眼里吗?
“少宫主您好像是第一次以魔宫少主的名义出现在武林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