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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文武双全、才华出众、聪明能干、猫见猫爱、花见花开,怎么形容都不够的现任主人――阳明王朝十皇子高凌。俺一见倾心的豆腐啊啊啊啊啊~~~~~~~~~~~~~话说俺这么滔滔不绝出口成章聪慧高雅就是主人的嫡传啊!
    主人啊,你是多么好看多么体贴多么清新多么……让猫咪俺一颗心怦怦直跳……你们在笑话俺发花痴,花痴就花痴了,有实惠就行。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扑豆腐怀里蹭着发嗲,最喜欢当众舔他一口,再缩他怀里让他一路抱着,多么多么幸福哟~~这可是连豆腐他男人都不敢做的事儿,可俺就敢做!羡慕吧?诶诶诶,怎么都走了?哼,你们眼红了,别当俺没看见,不听就不听,俺不稀罕,俺找阿土说去,它敢不耐烦,俺一爪子拍扁它!
    唉,俺的豆腐,好久好久没见到了啊,啥时候才能再吃到呢?
    哦,还有一个没走,你问阿土是谁啊,阿土就是豆腐他男人在街上捡回来的流浪小土狗呗。也幸亏有了它,老王妃才舍得把俺送给豆腐呢。
    捡回阿土是这个姓袁名峥被豆腐称作“烂人”的家伙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啦!不相信?喵喵我一件件数给你听!
    当俺还是一只小奶喵的时候,就是被这个烂人倒拎着两条后腿扔在他妈妈――俺第二任主人面前――的厚地毯上的,那一下摔得喵晕头转向,半天才爬起来,摇摇晃晃着一步三跌,惹得老夫人慈悲大发,从此俺才开始了在西疆王府安稳幸福的日子。老夫人可不像她儿子一样不懂心疼喵,老人家待俺可好着咧,除了每天叫悠然给俺洗澡梳毛喂鱼,把俺养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之外,还给俺起了好听的名儿叫红桃,到哪儿都带着俺,就连千里迢迢上京城也没把俺落下。京城真是好地方啊,房子又高又大,好玩儿的地方也多,长着兽心的人也多……啊啊,扯远了,再扯回来,话说烂人这叫法真是太对了,比叫俺红桃还要贴切!
    记得俺第一次见到豆腐的时候,他正被烂人狠命地欺负呢,俺一眼就喜欢上了看上去清清爽爽的豆腐哥哥,本想扑过去和他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他吓了一跳,还撞到了烂人,于是堂堂皇子被烂人鄙视了,臭烂人居然还要豆腐给他敬茶,真是太过份了!看看豆腐强忍屈辱的伤心样儿,喵喵恨不得抓花那家伙的脸,可惜被悠然抱得紧紧得,挣不脱。悠然平时待我可好了,又温柔又亲切,俺不可以见色忘义,为了出气抓伤她或者害她被烂人责怪,只好眼睁睁看豆腐双膝跪下奉茶。唉,可怜的豆腐。
    烂人就是烂人,他除了不给豆腐吃好东西以外,还打断俺欣赏豆腐弹琴,还变本加厉地砍坏了那张古琴,害得俺没曲子听,只好喵咩咩地自娱自乐,实在无聊了就溜去翠竹轩偷看豆腐看书作画想心事。豆腐学富五车,俺受到他的熏陶大大收益,如今文采出众就是那时打下的基础!
    不过俺也做过对不起豆腐的事,曾经有一次把他手背抓伤了,害他被躲在假山后的烂人发现,给关了软禁。呜呜呜……俺不是故意的,那天,听烂人母子说狼啊皇上啊杀人阿什么的,俺听不懂,可是豆腐大概觉得很不开心,就把俺抱得越来越紧,俺被箍得气都喘不过来,为了活命,只好挣扎着挥一下爪子,谁知就闯了祸,被发现了。好在那阵子老夫人心事重重,没想到惩罚俺,俺才逃过一劫。
    可是俺知道俺错了,俺忏悔着自我禁足在梅苑好多天,没敢去看望豆腐,直到想他想到鱼不思肉不想的地步,才放任自己去翠竹轩。
    没想到几天没见,豆腐居然又瘦了好多,他真是大大的好人,不但不怪俺伤了他,竟然还喂俺吃鱼,太太太鲜美啦!
    正吃得高兴,可恶的烂人来了,那样子好像豆腐欠了他一百万两金子,脸板得像刷了十几盆浆糊一样,吓得俺赶紧溜了,不是俺不讲义气,实在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俺只是一只喵!喵永远不是狼的对手,何况烂人比狼凶多了!豆腐,等烂人走了,俺就来陪你!
    俺正和院里觅食的一群麻雀玩得开心哪,豆腐的屋门“砰”的一声大响,吓得俺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变成刺猬喵,麻雀们也都飞走了。就见烂人脸色臭臭地走了出来,俺等了一会儿,确定没危险了才进去看豆腐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再被欺负。
    咦,豆腐为什么坐在地上呢?他们人类不是不喜欢坐又冷又脏的地嘛?
    耶!豆腐好像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这下俺可以大吃豆腐了!目标:豆腐的怀抱!瞄准,预备,扑!!哈哈,正中目标!
    豆腐身上的味道真舒服啊,清清爽爽的,比悠然的少女香还要好闻。豆腐还把俺抱得好紧呢,俺果真艳福真不浅哪,嘿嘿。
    诶,不对劲,俺正想用舌头舔舔他脸蛋,怎么忽然觉得有温热的水把俺弄湿了?风一吹,马上变得冰冰凉。啊啊,虽然俺毛毛很长很厚很漂亮,可现在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好不好,冻死个喵了!
    俺挣,俺挣,可是豆腐冰冷的爪子把俺抱得好紧啊,呜呜呜……俺要变成冻死的丑八怪喵了……嗯?他还在和俺说话,先听听说些什么――“红桃,你是来可怜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天地良心,俺哪里舍得看你笑话,俺看你这么伤心难受,心疼你都来不及!俺只是来吃豆腐的!一定是又被烂人欺负了,可怜的豆腐。
    好在俺本家哥哥很快就来了,又灌热水又取暖的,还请来了一个据说是大夫的白胡子老头,捏着豆腐的手腕子摇头晃脑,说了一串俺听不懂的话,写了几个字就走了。然后一屋子的人也都被烂人赶走了。
    夜深了,屋里炭盆烧得暖暖地,可是豆腐盖着被子还在发抖,俺第一次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真心疼哇,不过好像一直守在床边给他换冷帕子的家伙也不好受,眉头纠结得能夹死苍蝇,虽然现在是冬天,没这玩意儿……豆腐抖得更厉害了,牙关咬得咯咯响,可恶的烂人还拿黑黑的有讨厌味道的水灌他,那黑水肯定很难吃,豆腐很快又全吐出来了。
    烂人忽然脱掉了衣服,钻到豆腐被子里去了,看动作是把豆腐抱了个满怀。可恶,豆腐不但不抗拒,竟然还往烂人怀里钻!俺都没吃过这么直接的豆腐呢,居然被烂人抢先下手了!豆腐啊豆腐,你忘了烂人是怎么欺负你的了么?不过说真的,烂人的身材真不错,养眼得很。除了个子矮了点,脖子短了点,伤疤多了点,皮肤黑了点,其他的地方无可挑剔,浑身上下一丝赘肉也无,肌理分明,匀称有力,若不是俺已经把心倾给豆腐了,一定会喷鼻血流口水的!
    你问俺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这些都是俺亲眼所见的!俺乘着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偷偷烤干了身上的毛毛,然后躲在角落里守着豆腐,要不俺可不放心啊!
    豆腐大概暖和了,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也不再痛苦地呻吟,烂人这才起床,顾不得穿衣服,先喂豆腐又喝了一碗黑黑的水,抱着他抚背按摩了一会儿,然后坐在床边看了昏睡中的豆腐好久好久,后来居然还抱着豆腐哭了?天啊地啊,烂人竟然会掉眼泪?!吓得俺大气都不敢喘,谁知道烂人会不会杀喵灭口!
    看他痛苦的样儿,喵喵俺这个痛快哟,你也有今天!个坏蛋烂人!你也会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是为什么俺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疼他?一定是错觉!错觉!!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呢,看这散落一地的糕点,肯定也是烂人遭蹋粮食。正好便宜俺啦,糕饼真香啊,活该你没这口福!
    自从豆腐病了一场以后,烂人好像换了个人,待豆腐比待他的妈妈和弟弟都要好,变得又温柔又体贴,脾气是好得不得了,千依百顺地讨好豆腐,就怕他不开心发病,偏又不肯明说,唉,俺都替他们着急,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喵喵急!
    豆腐大概伤心得太多,反而开始冷淡他。也好,总得出口恶气不是?俺往翠竹轩跑得更勤,老夫人终于在得到阿土以后把俺送给豆腐啦~~~撒花庆祝,耶!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天天吃豆腐的豆腐啦!恩恩,再叫豆腐就不敬了,俺可指着他宠爱呢,得叫主人了,心里才能叫豆腐~~~~~~~~~~喵咩咩~~~~~~~~
    随着天气一天天变暖,主人和烂人之间温度也在上升,速度可比天气回暖快多了,和追风跑起来的速度差不多,尤其是烂人也得了一场病以后,简直就是从隆冬一下子来到了盛夏,俺和本家哥哥一样,差点适应不过来。主人把抱我的时间都用来和烂人腻乎去了,都怪烂人霸占了主人的全部心神。俺心里虽然酸酸的不是滋味地嫉妒着,但是看到主人一天比一天灿烂的笑容,逐渐丰润的气色,咬咬牙忍了!俺是爱主人的好喵!
    俺只是看不惯烂人总和主人亲密的拥抱着说悄悄话,那个怀抱是俺的!烂人不许抢走!不过每当那个时候,主人的眼睛会变得很亮很亮,比天上的星辰都好看。对了,有个词能形容:容光焕发。比起这个,俺更看不惯的是烂人总喜欢咬主人的嘴,把他原本薄薄的,颜色清淡的唇咬得又红又肿,哼,俺都没亲过那儿呢!
    为了不让属于俺的豆腐被吃掉太多,俺“不小心”抓坏了烂人一件衣服,就被防贼似地防着,每天晚上还把俺赶到小四屋里闻他的臭脚丫味道 ,个坏蛋烂人!
    后来,俺无意中听到了本家哥哥和臭小四说话,终于明白原来烂人在吃俺的醋。真冤哪,俺从小就知道贪心的喵没好下场,所以从来没想过和烂人雨露均沾,俺只要时不时吃上主人两口豆腐就满足了,然后俺就会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来打扰你们俩的好事,没想到这样也不行,个小气烂人!
    好在主人还是疼俺的,还带俺去皇家园林春游,还见到好几个漂亮姑娘,就是都没豆腐,不,没主人好看罢了。主人给俺找了个本家嫂子,女中豪杰,俺喜欢!俺哥更喜欢,嘿嘿。
    哦哦,有一点俺要更正,烂人不小气,他出手大方极了。豆腐不在家的时候,烂人送了俺一件大礼――一个十足真金的大铃铛!乘俺不备拴在了俺优雅的脖子上。那个重哟,脑袋都抬不起来了。最可恶的是,稍稍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虽然俺从来也不抓耗子,可有了这动静,要想再偷主人的豆腐吃,或者想悄悄地捉弄烂人就做不到了。除了好逑君子,俺又不是贪财的喵,可怜的俺哪,脖子都快断了。豆腐却说这是俺抓坏了烂摊子人衣服的惩罚。明明是你们俩个人联手欺负一只喵,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果然近墨者黑,豆腐也学坏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过完年,豆腐又变得很忙很忙,俺很心疼也很寂寞。春暖花开了,为了让累了一天的豆腐抱俺的时候不会更累,俺决定减肥!于是每天都去扑蝶捉鸟玩。这天,好不容易捉到一只漂亮的大蝴蝶,俺赶紧叼着去主人面前献宝,顺便吃吃豆腐。没想到翠竹轩已经人去楼空!这真真是晴天霹雳!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院子,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蝴蝶已经从嘴里飞走了……
    悠然来抱了俺去梅苑老主人那儿,老夫人待俺一如既往地好,还解掉了俺脖子上的大铃铛。可俺就是开心不起来,俺被豆腐抛弃了,他们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可怜俺看他们前几天忙得昏天黑地,还体贴地没去骚扰豆腐,谁知……俺从来没这么伤心过,连小时候离开妈妈也没这么伤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豆腐,你被烂人弄到哪里去了,俺想死你了……
    俺开始鱼不思肉不想,身上的毛毛都少了光泽,溜去翠竹轩,整天懒洋洋地趴在竹子林下。老夫人说春天到了,喵喵在思春,可是俺发誓真的不是思春,春天就在身边,有什么好思的,俺只是想豆腐了!
    老夫人心疼俺,每天出城上香都带着俺,让俺呼吸山里的清新空气,看美丽的风景。直到有一天,俺在山脚下发现悠然在和一个熟人讲话――俺家雁嫂子!奇怪的是嫂子穿的是村姑的衣服,虽然只见过一面,而且她没戴亮晶晶的首饰和威风的刀剑,可俺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不过为什么她和悠然要装不认识呢?还有啊,嫂子说她们家也收养了一只喵,恩恩,这下好了,我以后或许有伴了。
    回程的马车上,悠然把手里的小纸条给老夫人看,那张纸都几乎被她手心的汗洇湿了,怪不得上车前一直抱着我不放,原来是怕被监视的家伙们看出手里的不自然。
    你问我怎么知道有人监视的?不说侍卫哥哥们每天都会向老夫人报告有多少人在暗中跟着我们的马车,凭俺喵喵比人类敏感得多的直觉就能知道至少有两三拨不同的家伙一直在鬼鬼祟祟地活动着呢,他们也没敢跟得太近,所以俺只是懒得理他们,喵了个咪的,哪天要是惹火了俺,抓他一个大花脸!
    听老夫人和悠然说悄悄话,原来嫂子家的喵不是真的喵,是俺本家哥哥回来了!要来接我们回西疆的!豆腐和烂人也很好,已经自由了。太好了,俺很快又能见到豆腐了吧?可是为什么不快快地地动身回去,还要等等等呢?急死个喵了!
    老夫人还是每天天不亮就出城去上香,身后的跟屁虫一天比一天少,连那个眼睛只有一眯眯的马小晖也很少来了。呆在京城的最后两天,俺已经记不大清楚,只知道饿!饿!饿!悠然坏了心眼,把俺每天的伙食从五顿减到一顿,还只有一小块鱼鱼,俺饿得眼冒金星,连山脚下美丽的风景都没力气看了,老夫人居然也不管。哼哼,虐待俺,等以后见到豆腐,俺一定要好好告一状!可是俺在饿死前还能见到豆腐么?
    老夫人和两个老妈子去庙里了,悠然和以前的每天一样抱着俺在山下转悠,忽然,屁屁上有一根毛毛被拔了下来,好痛啊!痛得俺“嗷”地一声猛窜下地,混帐悠然,饿俺,还让俺痛痛,俺不要你了,俺要去找哥嫂,至少他们不会虐待俺!
    俺摇摇晃晃地跑,悠然在后面追,还在叫俺不要跑,哼,不跑等着被你虐死啊?俺还要留着命吃豆腐呢!咦,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原来路边有一小块新鲜鱼肉,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俺毫不客气,啊呜一口就吃掉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投奔哥嫂!虽然俺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反正不能叫悠然追到!咦咦,前面岔路上还有一小块鱼鱼,俺扑!一路上大概吃了有十几块鱼鱼吧,俺吃饱了想看看七拐八弯地到底跑到哪儿了,抬头才发现到了一条河边,河里泊着一条小船,岸边还有人在焦急地等待,那不是本家哥哥又是谁?
    悠然气喘吁吁地被嫂子扶上船,俺也被哥哥抱到船上,舱里已经坐着两位老夫人,其中一个是俺的老主人,身上穿的却是陪她一起上山烧香的刘妈的衣服!另一个笑得很亲切的是嫂子的妈妈,还有一位看上去很威严很厉害的老爷子,是哥哥的未来老丈人。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饿了俺两天,再用鱼鱼做路标就是引俺自己跑来,然后就可以让悠然来“追”俺,甩掉监视的家伙们了。喵了个咪的,为毛不和俺说清楚,俺又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喵,需要配合的,俺一定会尽力的嘛!不过为了早日安全地吃到豆腐,这点委屈,俺认了。
    坐了一天船,晕晕乎乎地上岸换马车,现在俺们一共有七个人,不,六个人,一只喵。哈哈,阿土没被带出来,说明还是俺在老主人心目中有地位啊!得瑟地抖毛。
    哥哥的老丈人原来是豆腐的老师,怪不得大家都听他的呢,就连哥哥本事那么大的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有他一起去西疆罩着,豆腐就不怕被烂人欺负了。哦耶!
    有件事很奇怪,五个人全换了衣服,说是换了身份什么的,韦伯伯管老夫人叫大嫂我明白,不过哥哥什么时候成了老夫的儿子了,一口一个娘的,和嫂子也成了兄妹?人类就是麻烦,俺搞不懂耶,那就不搞了,反正听他们说的,不久就能吃到豆腐是不会错的啦。
    为了不让讨厌的家伙们把俺们又截回去,韦大伯和司擅哥哥轮流赶车,马车走得很急,几乎没停过。一路上颠得俺天旋地转,好在俺身体底子好,没吐得一车厢都是。再看车厢里的人,除了雁嫂子没事人一样还能照顾其他人,其他三个都已经快要吃不消了。这天,马车在一个关口前被拦住了,韦伯伯正在和守关的人讲话,车厢里的人都很紧张,俺乘他们不注意,偷偷地溜下马车。再不活动活动腿脚,俺就扑不了蝴蝶了。
    后来,俺这一举动被哥哥拎着耳朵教训了半天,俺也只好受着。因为俺的身上漂亮的红桃子形状,被几个坏蛋认了出来是烂人家的,拿着刀枪想捉我们。长得漂亮又不是俺的错,要怪就怪烂人,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了,害得俺连走走的自由都米有了啊?
    俺抓烂了一个想来捉俺的坏蛋的爪子,逃回了车上。哥嫂都准备好硬闯了,还是韦伯伯厉害,他只是把一块黄黄的,和俺以前被烂人挂在脖子上的铃铛一样颜色的牌子拿了出来,那帮讨厌的坏蛋就乖乖地跪了一地,然后我们就毫无阻碍地通过了。
    但是韦伯伯很不开心,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所有人说,其实这块金牌他本来不想动用的,两个皇子都是他的好学生,已经够偏心了,不想再为了一个让另一个更难受更难做。哥哥也兴致低落。车里的气氛怪让喵难受的,还是韦伯母好,抱着俺安慰俺那受伤的小心灵。
    身份暴露了,虽然不再有人再来抓俺,但马车还是和以前一样跑得飞快,不知道第几天,终于出了中原地界,到了烂人的地盘,可是烂人和豆腐早就离开了,于是我们一行休息了两天又出发继续西行。
    听说烂人带着兵去打仗了,哥哥和嫂子一直跃跃欲试地,可是老夫人没到家,他不敢擅自离开,好不容易终于回到阔别半年的家了,三三哥哥,就是烂人的弟弟告诉俺们说,烂人和豆腐,还有岳家哥哥已经带着兵从边疆回来了,正在赶回的路上,估计再有大半天就能到,他正准备去迎接。
    哥哥嫂子立刻找了马要陪三三哥哥一起去,俺可急了,攀着嫂子的裤腿不放,豆腐来了,俺怎么可以不去迎接?嫂子比哥哥心肠要软,求她比求哥哥要容易得多。可是现在是骑马,没有车厢,俺在马背上又趴不稳,聪明又美丽的嫂子就把马背上的箭袋清空,把俺塞了进去。
    原来骑马比坐车要晕得多啊,俺从京城到西疆都没吐过,马背上短短的三四十里地,就让俺晕了。迷迷糊糊中,好像马停了,有人在叽叽喳喳说话,好吵啊,人家要睡觉!忽然有一只手伸进来乱摸,闻味道,好像是臭小四,不管了,打扰俺睡觉不可原谅!俺一爪子就拍了上去。就听一声惊叫,啊哈,果然是臭小四,活该!
    啊,不对!小四来了,豆腐是不是也来了?俺强忍着晕眩,扒住箭袋的边缘,一用力跃了出来,果然,前面不远处,和三三哥哥手牵手的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不是豆腐又是哪个?俺晃晃悠悠跑过去,朦胧中看,豆腐好像黑了瘦了,一定是俺不在身边的时候,豆腐又被烂人欺负了!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吃豆腐要紧。
    豆腐,俺来啦!!
    第 111 章
    袁岳的长相与母亲较似,温和而宽厚,和哥哥相比,目中少了袁峥的狡黠凌厉和杀伐果断之气,更多的是塞外青年特有的明朗爽快以及掩盖不住的浓浓书卷气。
    高凌握他的手时明显感觉到袁岳右手食中二指处有着硬硬的茧子,不像是长年握笔形成的。袁岳笑着解释:“这是练骑射练出来的。自从十年前在京城围场遇险后,父亲和哥哥便要他苦练功夫以求自保,奈何实在不是练武的料,唯有箭术还勉强能上得了台面。”袁岳倒是对高凌竟能通过三个月的苦练咋舌不已。
    高凌笑得理所当然:“我比不了你哥和各位将军,总不能连个百夫长都不如吧?”
    袁岳不明白:“什么百夫长?”
    高凌把袁峥向草包们的训话学了一遍,司擅在一旁偷笑:“殿下,这不是对百夫长的要求,是身为将军才需要做到的。”
    高凌一愣,转尔瞪向旁边捞住站立不稳的猫咪,假装给它顺毛的袁峥:“个烂人,又骗我!”
    “我骗的是草包,又不是骗你。”安疆王一脸无辜。
    高凌不听解释,一手夺过红桃,一手揽了袁岳:“走,我们回家,不理他。”
    袁峥苦笑。
    袁岳向高凌一竖拇指,快乐地向司擅眨眼睛:“终于有人能治我哥了,哈哈。”司擅不敢笑出声来,两人挤眉弄眼。
    袁峥无奈:“唉,本王威严扫地了。”引来所有人善意的笑声。高凌偷偷一个眼神扫来,袁峥心头便如春风拂过,一手一个把弟弟和爱人拖回来:“高凌,换衣服去,你想穿校尉的铁甲进城吗?”
    高凌扮了个鬼脸,嘟囔了一句:“朝服哪有战袍舒服。”话虽如此,还是上马向后面跑去,小四和尚清赶紧跟上。
    袁峥搂着弟弟,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城里如何了?”
    袁岳正色:“还算安定,百姓们自从知道你要凯旋了,都自发地想出城迎接,被我阻止了。估计现在城里大道上都是迎接你们的百姓,大家早两天就黄土铺路净水泼街,就等你们荣归了。”
    “到底是回家的感觉好啊。”袁峥神情中不无感动,但想了想却又摇头,“三三,你和高凌孙贺他们先回城,我离开这么久了,要和岳崧一起去先看一下营里军务,安排带回的这些人马,重新编制,今晚回不来,你和娘说一下,我大概明天晚上再回去。”
    袁岳点头,他从小就已习惯哥哥以军营为重的做法:“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高凌的。”
    不多久,岳崧带着人马也赶了过来,高凌一马当先,他已卸下沉重的甲胄,换上了宝石蓝的锦袍,碧簪绾发,外罩牙白披风,衬得整个人丰神如玉,风姿卓绝。
    袁岳不禁看呆,半天才偷偷撞了一下身边盯着来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哥,你福气真好。”
    袁峥得意地一抬下巴:“那当然,我的人当然是最好的!”袁岳撇撇嘴,迎上去和岳崧以兄弟之礼相见。
    高凌也想和袁峥一同去军营,被告知百姓们都准备了夹道相迎,最好不要让他们失望后,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天际云卷云舒,林间,有风掠过。
    两支队伍在城外分道扬镳,袁峥目送两人双马并骑绝尘而去,舒畅的笑意盛满眼眸,猛地一扬马鞭:“兄弟们,回家了!”
    欢呼声响彻云霄。
    众多留守官员在城门口迎接。三十来岁的沈捷廷,不急不燥地率众向高凌施礼,脸上略深的纹路镌刻着武将的精悍,掩盖了身为辅相的精明睿智。高凌免他们礼,很快便将西疆重要官员姓名官职与脑中形象对号入座,居然少有弄错的,让众官员惊奇不已,对“皇子殿下”印象愈加美好。
    一路行来,曾经路过不少村镇,袁峥为了不扰民,一般都命令大军绕城而行,或者急急穿城而过,高凌还未曾真正深入地领略塞外城市的风光民情,这次终于得以细细观察与中原的不同之处了。乌鲁木齐,西疆首府,安疆王府所在之地,比起边远小镇的规模要大得多,但是与中原,尤其是京城相比,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满目皆是经过战火蹂躏,虽有修整仍尚未恢复整洁的低矮民居,不甚繁华的街市和大多数平民粗陋的衣衫,生意最为繁荣的居然是铁匠铺兵器店……高凌忽然明白袁峥为什么明知京城有不可预测的危险,还是带着那么多属下踏上了回京的路,还带着大量的工匠技师和出生京城的老母亲。
    百姓们以汉人和维族居多,还有很多其他少数民族和邻邦人士,打扮各异,却不无例外地跪迎远归的人们,一双双手举着竹篮,里面盛着各种食物,虽然简陋,但饱经风霜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的真心实意,没有几个官兵维持秩序,也不见捣乱的人。
    高凌一行下马,扶起德高望重的带头老人,温言抚慰。一路走过,早已眼眸湿润。西疆虽僻远,人情味十足,京城热闹,哪有如此温馨?袁峥今日不进城,怕不仅仅是军务要紧,也是怕在众人面前感动失态吧?
    早有人去报了信,安疆王府门前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有热情的少男少女边歌边舞唱起了曲调欢快的民族曲子,不少百姓也自发地加入了载歌载舞的行列,西疆人民能歌善舞的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老王妃和韦夫人率领家丁下人迎出了几乎一条街。高凌心情激动之极,搂着袁母连声叫娘。老夫人拉着高凌不住打量:“小凌,总算到家了。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又黑又瘦啊,是不是阿峥没照顾好你?可心疼死娘了。”一旁的韦夫人也忍不住偷偷抹了眼泪。
    股股暖流自心底涌上,高凌眼眶发红,一手拉袁母,一手拉师娘:“娘,韦婶,我很好,比以前结实多了,你们看我精神不错吧?倒是你们瘦了,我听阿擅说了,你们一路上赶得急,吃了不少苦。”
    体已的话无从说尽,袁岳看看街上人越来越多的热闹景象和司擅孙贺渐起的警觉神色,挤上前来假装委屈:“娘,儿子和您分别更久,也没见您这么记挂过。您有了高凌就不要我了,偏心眼!”
    韦夫人笑了:“李姐,小岳吃醋了。”
    袁母对小儿子无可奈何:“真是宠坏你了,哪有这么说话的,叫你韦婶笑话!”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拍拍儿子的肩。
    在场的人都会心地莞尔,悠然和司擅对视一眼,笑着上来解围:“老夫人,这儿虽热闹,不过殿下一路辛劳,还是快请他回府歇息吧。”
    袁母点头,吩咐下人抬出几箩铜钱赏了百姓,才在众人簇拥下回府。孙贺带着亲卫队一直护送到府门,也被袁母留下了,说是已经派人去请孙老太爷和孙老夫人前来,暂时不必急着回去。
    安疆王府除了门口有一对威风八面的大石狮子以及黑底金字的巨大匾额以外,果然如袁峥所说的,并不比中原普通官邸气派威风,围墙也不过两人高而已。进了大门更是意外,虽然王府占地甚大,房屋却是以平房为主,宽敞明亮,不见曲径通幽,更少见假山池塘,该是花园的偏院却种了大片的向日葵。快到收获的季节,沉甸甸的花盘在晚霞照耀下闪着金光,一切规格布局和西疆富户人家也并无太大差别。府中倒是人丁兴旺,男女老少俱都前来请安,顽皮爱闹的孩子们为王府增添了别样的热闹。
    袁峥的住处在王府深处,再往里走便是老王妃的居所了。看得出来,院落才重新粉刷过不久,墙壁比别个要白得多,新植的竹丛花圃还未完全成型,枝头竟已停着一大群白鸽,咕咕地叫着,极富生气。红桃早已窜上树梢扑鸟去了……
    高凌仔细看去,花圃里种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花种,想必是袁峥特别关照过,有些花儿不适应这昼夜温差大的边远之地,未能成活,但袁家兄弟这份心意足以令他动容。
    袁岳拉着高凌进门:“哥让我把他的卧室重新布置过,特别吩咐要雅致些,我就自作主张了,不知是否合你的意。”
    紫檀书案、玉制文房用品、琴桌、画轴、剑闸、多宝阁、雕花屏风……无一不是上品。也许这是整个王府布置最侈华的一间屋子了。
    “比皇子所和京城王府都好,我很喜欢,多谢。”高凌阻止了袁岳要自己先去看内室的提议,认认真真地洗干净脸和手,换上干净的衣衫,来到袁母面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