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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ise酱,要让你失望咯,丁志聪毕竟还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
    贝拉酱,脑补帝,你又脑补成功了……噗。
    大家放心了,这文最终是个he,不是be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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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分手了
    丁凯一晚上没睡好,到凌晨实在撑不住才睡着。
    季惺则是一晚上没睡,天不亮就起床洗漱,离开了。他开始认真找工作,毕竟他已经毕业了,一直沉湎于这种事情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有能够支撑自己生活的收入来源。
    丁凯睡到七点过,闹钟响,一骨碌翻身就爬起来去看季惺,结果没瞧着人,懊恼得不行,又打季惺电话,依旧是关机。他真的是无语了。
    连续几天,季惺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会关上卧室门,如果丁凯赖在里面,他就会到另一间去,总之不给丁凯一个好脸色看,连话也懒得说一句。
    丁凯心底发毛,到底惺哥怎么了?莫非找工作受气了?家里有事?
    如是一周,丁凯实在忍不下去,守在门口,等季惺一进门就猛的扑过去抱住他,死也不放手。
    季惺挣扎了半天没挣脱,“你搞什么?放开我啊!我要去洗澡!”
    “我和你一起。”丁凯顽皮地贴着季惺的后颈笑,“我们好久没那个了。”
    季惺自然是不肯,“你烦不烦?我累得很,你放开我。”
    丁凯直接以行动来回答他,扯着季惺身上找工作特意穿的西装就要脱下来。
    “你!”季惺死死抓住衣服下摆,剧烈扭动着想把丁凯甩开,“我不想!你不要这样!”
    “来嘛来嘛,我好想你啊……”丁凯涎皮搭脸的,还以为季惺是欲迎还拒的玩情调呢,以前这样也有不少次,最后不都是被他扒光了。
    季惺狠下心肠一个向后肘击撞在丁凯腹部,紧接着转身猛一推。他也是个男生,力气可不小,丁凯没提防,肚子被撞得剧痛,还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能感觉到季惺这是真的很用力在抗拒自己,当即笑容就消失了,惊愕莫名,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惺……你怎么了?”
    季惺看着他一脸诧异,不明所以地仰头看自己,霎时间眼圈就红了,却狠命地掐着手心,冷淡道:“你不要碰我,很烦。”说完,生怕控制不住情绪,赶紧往浴室走去。
    丁凯忍着肚子疼,爬起来追着他,“是不是我错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改啊!”
    季惺打开水龙头,接了水就往脸上扑。冰凉的冷水把滚烫的热泪压制了回去,他拍打了几下脸蛋,才立直身子,“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厌烦了。”
    “什么厌烦了?厌烦什么了?”丁凯觉得很不对劲!
    季惺微微地抬起眼皮,转身直面丁凯,一字一顿道:“我厌烦你,我厌烦这种事。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丁凯眸子刹那睁得老大,盯着他。
    季惺凛然。
    那小子显然是不愿相信,“噗嗤”一声笑了,“惺,你开玩笑的吧,怎么了嘛!我知道你找工作挺焦心的,要不然明天我请你去吃西餐?放松放松?你别垮着脸啦――!”伸出手臂来抱住人,蹭蹭。
    季惺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着。
    丁凯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你不要说那样的话,我害怕。”
    怀中的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直直地立着。
    丁凯看着他,凑过去想吻他的嘴唇。
    季惺一偏头,躲开来,“丁凯,我说的是真的,我实在是觉得没意思,不想和你再继续了。”
    丁凯不听,一径去吻他,抱着他往怀里摁,把他的衣服剥到肩膀下面,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扣,手伸进他的裤子,用力捏住他的臀瓣。他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占有他的哥哥情人,让这具躯体没法动弹,让这嘴唇说不出令他恐惧的话。
    可他的哥哥情人,这一次再也没那么顺着他的了。
    季惺用尽全力保持自己衣服的完整,忍无可忍地攻击着丁凯的手臂、大腿和腹部,又踢又打,“你放开!你干什么!我不想!”
    丁凯也不还手,只是执拗地抱着、吻着、脱着。
    两个人从浴室打到客厅,手脚纠缠,磕磕绊绊,都扑到在地板上。季惺被压在下面,气得火冒三丈,“混蛋!老子跟你说不想!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啊!滚开!”
    丁凯也气急,“季惺!我就是听不懂!我今天一定要干你!我就不相信干死你你还能说出那种话来!”
    “麻痹的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季惺这才是真正的动怒的表现,“你就会这样!我不想你还要逼我是不是?那你来!你干!”他武力值确实不如丁凯,索性两手一摊,眼睛一闭,无动于衷直挺挺地躺着,任丁凯狂吻他,再不给一丝回应。
    丁凯两手一兜,把他抱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全脱了,自己也光溜溜趴到季惺身上,舔吻他的脖子,啃噬他的胸膛,“我就不信你不想!”舌头向下游走,在季惺的胸腹间留下了一条水渍,毫无预警地一口把季惺的分身含了嘴里。
    季惺差点没弹跳起来!
    这么被挑弄,他当然会有感觉!他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声音里带了哭腔,啜泣起来,“……我真的不想,丁凯,求求你放过我……”
    惺哥……在求他?
    此话一出,丁凯再也没法继续动作。
    他收手,跌坐在一旁,看着季惺,神情疲惫不堪。“……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冷淡?你不要跟我说厌烦我了,你知道我会活不下去的。”
    季惺潸然泪下,“丁凯,没有谁会离开谁就活不下去。我真的疲倦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行不行?”
    “不行!”丁凯眼神徒然阴鸷,凶狠地瞪着季惺,“前几天都还好好的!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同意了!现在不能反悔!”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季惺苦楚的皱着眉,“原来我真的以为可以接受……但是现在不行了。我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象牙塔,以后要面临来自社会、工作、家庭的各种问题!我受不了别人的眼光、别人的议论!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本来也喜欢女孩子的……我还想要结婚想生小孩……丁凯,我们不可能的,你放过我吧。”他尽力让自己的说辞合情合理,可是天知道他恨不得掐死说这种话的自己。
    丁凯听完这一席话,怒极反笑,“嘿嘿……你骗我也要有个度。如果四年以前你就这么说,我一定不会碰你,可是我们都好了这么久,都已经做过那种事了,你还说你想结婚生小孩,鬼才信!”
    “我从前认为我可以无所谓的!”季惺坐起来,用被子盖住自己,“可是……我现在后悔和你在一起了。丁凯,算我求你行不行?我本来也不是非要你不可,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我才……我真的想过普通的生活,想有自己的家庭,想有自己的小孩,想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但是跟你在一起,这都不可能实现。”
    丁凯死死盯着他,非常的伤心,“惺,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有哪里不好,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季惺摇着头打断他,“哪里都有会人,只要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们就会说闲话。我太累了,这两年我都不敢回寝室,因为他们肯定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班的同学都在背地里说我和你的轶事,还有人指指点点……”
    “谁?谁敢这样对你!”丁凯激怒。
    其实根本没有季惺说的这么严重,他只是借题发挥而已,“谁?全部。你要怎样?把他们都揍一顿?你揍得过来吗?你揍得了所有人吗?……丁凯,你还在上学,不知道社会上压力有多大,我是开始找工作了才发现一切没有我们理想的那么简单。……趁现在还早,我们还是、分手吧。”他准备穿衣服下地。
    丁凯伸手拦住他,坚决不同意,“不管你说什么,我绝对不答应!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休想离开!”
    季惺深感无奈。他早知道谈话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个小情人异常的固执。他长叹一声,“唉,好吧,你慢慢想。不过,从今天开始,请你尊重我的意志,尊重我的决定。不要随便轻易碰我,那样让我很不舒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丁凯还能怎样?忿忿下了床,去另一个房间睡。
    第二天晚上,丁凯又对季惺一阵纠缠厮磨,季惺又重复了一遍这些话,才把丁凯气走。
    第三天晚上,同样的一幕出现。
    第四天晚上……
    季惺受不了了。每次跟丁凯那样身体摩擦,别说丁凯年轻气盛,季惺自己也是血气方刚二十出头而已,那种滋味真是难以言喻,好几次他都想,算了,再来一次……幸好还是没有放纵。
    他知道,任丁凯继续攻城陷地,他迟早会松口。
    每当这种时刻,丁志聪那深恶痛绝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眼前,提醒他不能对丁凯妥协。他的拳头捏了又放,捏了又放,最终做了搬走的决定。
    第五天下午,丁凯回出租屋的时候,发现季惺摆在门口鞋架上的鞋消失了。他怔了一瞬,迅速跑到卧室去看,被褥没了,打开衣柜,里面空了。丁凯站了好半天,发出了一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吼。
    季惺不得不把东西都搬回了家,电话换了号。他只说回家住找工作方便,母亲倒是蛮高兴的,父亲也没嗦什么。
    他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家媒体的美编招考,虽说待遇不高,但以后有转正的希望,便去参加了考试。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可以去上班。事情似乎很顺利。
    不过烦恼的是,刚回家住了没几天,丁凯又追过来了。
    趁着季维时和田赛芬没在家的时候,这小子逃课回来,堵在门口,大有季惺不跟他回去,他就坐着不肯走的趋势。
    “小凯,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季惺站在门口,把丁志聪数落他的话直接扣在了丁凯身上,“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做。你要真喜欢我,你就该清楚,喜欢一个人不是去为难他,强迫他,而是尊重他的思想。我已经不想和你再这么厮混,我以后要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自己舒服、自己爽,就不管我的感受了么?”
    丁凯什么都不肯信,“你原来不是这样想的,你本来是想和我在一起的,我只是想让你回去,惺,我不能没有你……”
    季惺不听,冷若冰霜地说:“你这么跑来,在我家门口闹,如果被我爸妈知道了,被邻居知道了,被厂里的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我以后还要不要过下去了?你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是同性恋,然后让我没法再呆下去么!这就是你的目的?打着喜欢我的名义来干涉我的生活,来陷害我?”
    丁凯被他直白的质疑伤得体无完肤,张大嘴不可思议道:“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这样想?”
    “你要我怎么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无非就是想跟我做爱!你要找谁不行?我已经腻味了!我讨厌丧失作为男人的自尊,被你那样……”季惺情绪激动,“小凯,你行行好,你放过我吧,让我回归正常好不好?我不想当变态,真的不想!”
    丁凯彻底伤透了心,眼睛红红地凝视了季惺一阵,扭头走了。
    季惺故意在后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故意让丁凯听见。
    关上门,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咯,当然,生包子那次还没做……
    下一章就做吧,不过不会详细描写,哈哈……
    第五十八章 告别式
    季惺很快就去报社报到了。这是一家周报,周五出刊,所以周一到周三都比较忙,其他日子就闲一些。季惺利用闲暇时间,在单位附近找了个一室户的出租屋,从家里搬了出来。一来是每天上班节省了坐车的时间,二来也是为了避开丁凯。
    丁志聪又到学校去看望了丁凯一次,这回儿子一口答应了去美国留学的事情。老爸喜得什么似的,拿了许多好学校给他挑选。他因为没毕业,所以属于转学性质,需要学校根据他的学籍水平来接收,而且还有很大一笔费用。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丁志聪把事情传回了董家,董老爷子让他带着丁凯回去了一趟。董家着实给人感觉非常老派而奢华,那些穿戴着同样整洁服饰的人莫非是佣人么……
    丁凯情绪极度低落,完全无所谓地听从老爸和外公的一切安排。但他终归还是年轻,本就对留学有一种向往,很快的也对学校的问题上心起来。等到校方传来了入学通知书,办完了签证,他才惊觉一切尘埃落定,他真的要离开这片土地了!
    到这个时候,丁凯深深地想念季惺。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和季惺缠绵厮守,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忘记!他想再去找季惺一次。
    本来董沛是让他出国之前都留在董家的,但丁凯坚决要回g市。丁志聪那个恨啊,他知道儿子肯定是要去见季家大儿子!他不敢明着和儿子吵关于季惺的事,一是儿子根本就不知道他晓得内情,二是他也怕董家人听到了,对儿子印象不好。他生怕丁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便想限制儿子的行动。丁凯自然不干,和他大吵一架。
    结果竟然是外公董沛出面调解两父子之间的冲突。
    “小凯,你要回去,我们不拦你,给你一周的时间,你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董沛坐在精雕黄花梨实木大椅上,两手撑着湘妃竹拐杖,表情讳莫如深,“但是,你要记住,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责任和判断能力,家里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学校,你也已经答应了,那么无论如何,你要遵守约定,按照说好的时间回来,然后登上去美国的飞机。这是我们对你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辜负。”
    丁凯平静地看着外公,突然一笑,“外公说的什么话,和信任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回去见几个朋友,和他们道个别而已,自然会在该回来的时候回来。”他避重就轻,并不把时间说死。
    董沛露出老谋深算的容色,“那么,你就是答应一周后回来了。那就好,你去吧。”
    丁凯转身离去,丁志聪还要叮嘱些话,追着他走了。
    董沛身边的儒雅秘书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担忧,“小凯不会不回来吧?不过,那个孩子……也挺好的。”
    “哼,这事情看他们自己怎么完美的解决吧,”董沛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年轻人的事,我反正是不懂了。”
    “那你刚才还叫他一周必须回来?”儒雅秘书有些不忿,“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说的。丁志聪真不应该这样办,他怎么自作主张。”
    “阿洋啊,你还是这么容易激动。那是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再说了,这有什么关系?如果就这么结束,也是他自己立场不坚定,怪不得谁。小凯值得一个能够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爱人。再说,他本来就还没确定,我们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万一,他不是……”董沛摇摇头,住了口,站起来,“走,你陪我到花园散散步。”
    儒雅秘书点了点头,和他一同出了门。
    原来,董家那么多年从没放弃过关注丁凯,丁志聪极力想隐瞒的事,董家又怎会不知道呢?而且看样子,态度还十分的诡异。
    两人边散步边聊着天:
    “夫人又带着大少去找董事会成员活动了。”
    “哼,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我还没死呢,就图谋这个位置了,真是妄想。”
    “你说什么死不死的!”
    “阿洋,我就这么一说嘛……你放心了,小凯都还没正式回董家呢,我会活得好好的。”
    “……别的事都不重要,你的身体最要紧。”
    “我知道了……”
    六月底,g市天气炎热,季惺的美术编辑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他请了一周的假,回学校处理毕业事宜。
    已经两个月了,丁凯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季惺知道,丁凯放弃了。
    他不由得酸楚不已。从他内心来说,当然希望丁凯能够坚持!可他又担心丁凯坚持……这种矛盾心理让人好生煎熬。校园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美好回忆,食堂、广播山、文化墙、宿舍楼、小吃街……还有出租屋。季惺不知不觉走到朝阳村他们那栋楼下,仰望楼上那一间熟悉的窗户。
    这两年他们怕麻烦,都是跟房东说好了年租年付,这样租金也稍微便宜些。今年才住了一半时间,也不知道丁凯有没有去退租。
    季惺呆站了一会儿,便要抬脚离去。一转身,一个人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小凯……”季惺懵怔!
    这是天意么。
    丁凯走上前来,咬牙切齿道:“我以为你真的是想让我放过你……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季惺掩饰地低头,口气轻佻,“我就是随便来看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要毕业了,回校园转转,不可以么!”
    “哼!”丁凯鼻子里发出轻笑,“季惺你是个大骗子,你怎么不敢抬头?不敢看我?真的只是来随便看看?”
    他想去抬起季惺的下巴,没想到季惺突然发难,躲过丁凯的手就往一旁疾跑。
    丁凯急了,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他长腿一迈,没几步就伸手把心慌意乱的季惺衬衣给抓住了,长臂一捞,把那纤细的腰身扣在怀中,“叫你跑!叫你……”他感到有什么滚烫的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一下子僵住。
    半晌,丁凯轻轻地转过季惺的身子,抬手去摸他的脸颊。
    一手水渍。
    “你……你哭了?”
    季惺一时觉得极其丢脸,这辈子最丢脸的就是这一天。怎么看到丁凯居然就有热泪盈眶的感觉?然后还真就眼泪流得稀里哗啦?他自我厌恶着,上下牙哒哒地打着架。
    丁凯内心巨震。
    “你果然说的不是实话。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分手的,对不对!”他抓住季惺的手臂吼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简直生不如死!你这么折腾我是干什么!既然、既然要分手,你现在这样哭又是想怎样!”
    季惺抹了一下脸,回吼他,“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丁凯回答:“两只眼睛!”
    季惺噎了一下,“我……你、你什么都不懂!你管我怎样!放手!”
    丁凯会放手就是傻子。他猛的拉着季惺就往楼上走,“走!上去!我一定要跟你说个明白!我不懂?好啊,你让我懂啊!你说啊!我就让你说个清楚!”
    “我不去!”季惺磨啊扭啊挣啊……奈何丁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他拽上去,这次小牛犊子的力气一点没浪费,全用在对付哥哥情人身上了,季惺真是被生拖硬拽地扯上了几层楼。
    丁凯掏出钥匙开了门,把季惺推进门。
    还没看清楚门里的情况,季惺又被按在门背上,霸道的嘴唇落下来,狠狠压着他的粉唇,研磨撕咬啃噬吮吸,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经由口腔抽出来。
    季惺脱力了,站立不稳地挤在丁凯和门之间。
    吻到最后,他干脆放弃反抗,自己抱住了丁凯的肩膀。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丁凯的声音从两唇的缝隙发出来,竟也带着哭腔。
    “惺,我不想……失去你,求求你……”他胸膛起伏着。
    两人都是悲不自胜,一时紧紧搂抱着对方,想要和对方勒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你不离开我了,对不对?你是回来找我的,对不对?我也不走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不出国留学了,我就留在这里,我和你绝对不分开,行不行?……”
    丁凯一叠连声数个“对不对”、“好不好”、“行不行”,此刻他是沉浸在季惺回心转意的幸福中无法自拔,嗅着爱人发间的气息,迷恋得不得了。
    可那一句“出国留学”却彻底把季惺打醒了。
    是的,他之前请求丁凯爸爸让丁凯出国留学,这事儿他没忘,看来丁凯爸爸是这么做了。他说是下半年就让儿子出去,现在也该全部办好了。
    季惺脑中顿时冰凉下来,激动的颤抖也消失了,他变得冷静。
    “惺?”丁凯觉出不对劲,支起身子看他,急切地想要他的回应,“你答应我啊!”
    季惺尽量让自己心如死水,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丁凯又怒了,目眦欲裂。
    季惺用尽这二十二年以来所有的自控力,缓慢用力地推开丁凯的胸膛。这会儿他的泪已经流干了,眼中只有坚定,“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你还是走吧,那才是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你!休!想!我今天不会放过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丁凯怒眉切齿,抓着季惺的衬衣领子,用力一撕,扣子全开,季惺瘦弱白皙的胸膛全部展现出来。
    “你!――啊!”
    他揪着撕破的衬衣,猛地把季惺朝沙发上甩去。
    季惺没有预料到丁凯突然发怒,他随着丁凯的手劲,像一片薄木板子似的沿着既定的轨道,忽地砸在沙发上,天旋地转,撞得手臂生疼!还没等闹明白,丁凯就扑了过来,一下用膝盖把他顶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呃……你、你要干嘛!小凯!”
    “你不要想走,也别想再骗我,我什么也不会听!”丁凯情绪激动地撕扯着季惺身上的白衬衣,两把剥下来就势把他的手给捆上了。又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把季惺的裤子给退到了膝盖处,白色内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就在眼前,他俯□一口咬在上面。
    “啊!哎!”季惺痛得腰一弹,想弯过身来,大叫道:“疼!”
    丁凯不理。泄愤似的咬了几口,两手把内裤脱了下来。浑圆的臀丘上很明显有一个红色圆齿印,白嫩的臀瓣微微颤抖,收紧着想往前拱。丁凯盯着这一幕,眸色深沉。
    季惺这时完全受制于他,也不想再扑腾,趴在那里,手背在身后被捆着,脸埋进沙发,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丁凯痴迷地看了半天,突然醒悟!
    他在干什么?!
    这是想要强迫季惺么!这个人他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几年,一指头都舍不得动!今天居然这样冲动,还把他手给捆了!
    真该死……怎么能伤害惺……
    季惺浑然不知丁凯的心理活动,只是视死如归地趴着。他想,随他吧,想要就给他吧。
    ――预想的插入迟迟不来。
    老半天,季惺感觉到捆着手的衬衣松开了,他的手得到了自由。他被翻了过来,丁凯低头注视着他,强忍着伤痛。
    季惺一时间也没话,两两对望。
    “你是不是要出国了?”愣了一会儿,季惺主动开口。
    丁凯闭了闭眼,“嗯。”
    季惺问:“多久走?”
    “下周,我就是回来看看。我还没给房东打电话,我的东西也没全部带走。”丁凯用手耙了耙头发。一些被褥、不常穿的衣服都还在这房子里。
    “……你还喜欢我?”季惺出乎意料的问了一句。
    丁凯:“……”
    他气急败坏,“你这不是废话吗!你看我这样为你疯狂是不是很好笑!我整天整夜都在想你!结果你说你不想当变态!你不想当变态你就别出现在我这个变态面前啊!你这个该死的……”
    季惺嘴边弯起一个美好的微笑,小酒窝若隐若现,“那你想跟我上床吗?”
    丁凯哼了声,狠狠地白他一眼,“……你真是狠心。”
    “我说真的,你想不想?”季惺两手往后撑,舒展着自己白皙匀称的身体。他几乎还是全裸状态,根本就没有打理刚才被脱的衣服裤子。
    “你……”
    他不这样还好,一这么刻意展示,丁凯的视线完全离不开了,牢牢盯着,满是渴望。
    “丁凯,我可以再陪你一周,”季惺笑着,“就一周。……但是,以后你不能再想着我,不能再找我。听到没有?”
    听到这话,丁凯的自尊心突然爆棚,真想摔门而去!
    可是他的眼光流连在季惺身上,粉红的脸颊、玉白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腰线、修长的大腿……还有两腿间粉嫩的鸟儿,一切是那么的诱人。
    他没有办法离去。
    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咽了一口口水。下半身紧绷起来。
    季惺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好了,不要逞强了,……来吧。”
    得到这么一句话,小情人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叼住红润的菱唇狂吻起来。
    季惺似是全身心的融入这场原始运动中去,把丁凯t恤从头顶上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勒着他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他们在这张沙发上没少做爱,这场地倒也够宽,很快两人就赤裎相见,缠绕在一起。
    “没有……套子……”丁凯咕噜了一句,想起身去找。房间里好像还有几个。
    季惺压下他的脑袋,“直接进来……快点。”
    几个月没做,丁凯也忍不了了。只想着做完以后赶紧清理,应该不会有事……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手指伸进季惺口中沾湿了唾沫,胡乱在那菊缝里开拓了几下,扶着自己的肉刃,深深的刺了进去。
    ……太急躁了!
    季惺痛得冷汗直冒,死咬下唇忍住。
    很快,那种灭顶的刺激和舒服就把疼痛掩盖了过去,肠道里分泌出粘稠的液体,在润滑的作用下,挺进顺畅了许多。季惺什么都不想,沉溺在快感里,主动地摇摆着臀部,应和着丁凯的节奏。
    丁凯在高潮的时候还是一如往昔,不断地喊着:“惺,我爱你……惺,我爱你……”
    季惺闭上了眼睛,送上了自己的唇瓣,堵住那句爱的宣言。
    一场痴狂而绵长的欢好。
    这一个星期,季惺什么都不想,整日缩在出租屋的床上,没有一时一刻穿上衣服,随时都像被圈养的宠物,等待丁凯的临幸。
    他的后穴一直都是湿的,那个菊洞总会不时地流出白浊的液体。幸而也没有出现什么生病的症状。
    这一百多个小时里,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就是不停地做、做、做。
    饿了,叫楼下小菜馆送饭上来,往往吃着吃着又开始干;累了,洗个澡,挖出身体里面的精液,然后丁凯又堵上粗粗的肉棒,让季惺含着那东西疲惫的睡去……
    丁凯不言不语地在季惺身上耕耘征伐,逼着他发出哭泣求饶,把他全身每一处每一寸都舔遍抚遍,把他的身体打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让他摆出最羞耻的姿势……
    季惺只是无条件的配合他,要怎样就怎样,两腿大张、跪趴、翘着屁股、骑乘摇摆,什么都照做,绝无二话。就连丁凯让他站在穿衣镜前,要他看着被自己抽插顶弄的样子,他都拼命睁着蕴满泪水的大眼睛去看丁凯的动作。
    那乖巧隐忍的模样,让丁凯心底又痛又爱。
    “你到底是……为什么?”最后一天,伏在季惺身上,丁凯剧烈的抽动肉棒,在季惺红肿不堪的菊穴里冲撞,啪啪啪地拍打着,相连的部位不断地扑哧作响,粘稠的液体连成一线线的白丝,糊在那细致的肌肤上,流下去,床单湿成了一片片。
    季惺不会回答。
    连续几日交合,两个人射出来的都只有稀薄的透明液体了。季惺的粉茎几乎已站不起来,双臂无力地摊在床上,两腿软绵绵地搭在丁凯的腰上。他眼睛也睁不开了,只凭着本能,下意识地收缩着菊花,带给丁凯快感。
    季惺朦胧地听见丁凯颤抖着喉咙说:“惺……你不要离开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