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时延 作者:危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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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心了,可是这小家伙却总是提不起劲来,让他看了也难受。
“小泽,”时延端详了一下徐泽的小腿,突然道,“你是不是长肉了?”
“真的吗真的吗?”徐泽连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又是高兴又是怀疑。
时延笑,看徐泽那副样子就是还记着他的话呢。之前有一天晚上时延抱着徐泽睡觉的时候,不满地捏着徐泽的腮帮子,“太瘦了,只有骨头,抱起来太铬人。”
后来徐泽就一直念叨着要长胖,以前不怎么喜欢的肥肉也会吃几筷子。
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成果了。
“哎!”徐泽忽然瞥见了路边的东西,连忙跑过去捡起来。
“什么东西?”时延问。
徐泽翻了翻,一脸的惊奇,“是数学书,一年级的。”
“旧的吗?有没有名字?”
“是新的!没有名字!哥,这会是谁的书啊?”徐泽把一本书从头翻到尾。
“不知道,”时延摇头,“我们先拿着吧,等星期一你拿到学校交给你们班老师,就行了。”
“好。”
两人本来只想做个好心人,可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呢。
他们还没走五十米远,徐泽就又捡起了一本书,“语文书!”时延翻了翻,书里面干干净净的,除了卷了几页,还真没一个字迹。
谁家的熊孩子,这新书刚到手没几天呢就敢扔了,不得了啊。时延暗道。
徐泽捡完第二本以后,已经完全无心去发现什么景色,而是专心致志地低头找书。脸上兴冲冲的,看来对这事上瘾了。
边上骑车过去有认识这兄弟俩的大叔还笑呢,“哟,小泽,低头捡元宝呐?”
徐泽就扬扬手里的书,咧嘴笑,“捡书呢!”
时延默。自家小孩这副德行,还真像是在捡元宝呢,至少和捡了元宝一样乐呵。
“哎哎哎,哥,这个是本子,上面有名字!”徐泽跑到了时延面前,举着手里头的方格本。
“宋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时延还是认出了那两个字。
“这是谁啊?”时延问徐泽。
“我们班的!”徐泽惊讶,“他的书和本子怎么在地上?”
时延忍笑,“知道他家在哪儿吗?我们去他家看看。”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捡书和本子、笔什么的,一直走到宋林家门口。
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院子里头一声大骂,“哎哟,二子,你书包咋是倒着背的呀?!”
时延和徐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女人尖锐的呼声传进耳朵里,“你那拉链都敞开着?!妈呀,你的书呢?!二子,你书呢?!”
孩子糯糯软软地答,“啊?不知道。我的书包?书呢?”
“对啊,你还问我呢,你的书呢?!”
“不知道,书包里没有。”孩子老老实实地回答。时延觉得古怪,这孩子好像有点呆似的。
“你是不是把书弄丢了?!快去找!找不到不许回来!”女人一声尖叫,把孩子推出了家门。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让我摊到这么个蠢蛋哟!再买一套书要多少钱,我哪里拿得出来哦?他爸是个挨千刀的,儿子也一个比一个地没出息!哎哟我惨哟……”女人这么着就嚎上了。
时延抽了抽嘴角。
孩子一出门就低着头转弯往路上走,好像没看到门边上的时延和徐泽似的。
“这是你同学?”时延疑惑,这怎么跟陌生人似的。
“嗯!”徐泽点了点头,见宋林走得远了,连忙喊,“宋林!”
宋林回头,木木地看着徐泽,半晌才认出人来,“徐泽。”
徐泽脸上露出笑容,“你记得我啊!”
“嗯。”宋林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别走啊!”徐泽跑过去拉住宋林,“我和我哥捡到你的书了!”
宋林眨眨眼睛,“哦。”
徐泽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接过时延递来的书就塞到宋林手里,“快拿去吧。”
“你星期天背着书包一个人在路上做什么?”徐泽问。
宋林眨眨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记得了。”
徐泽无语。
时延不想多待,如果里头的女人出来,也不知会不会生出点别的事儿。“小泽,让他进去吧,我们不是还要发现春天的景色吗?”
“嗯。”徐泽点头,就冲宋林笑了一下挥手,“宋林,我们要走了,再见。”
宋林愣了一下,等时延和徐泽要转身时突然开口,“有花。”
“什么?”徐泽立刻回头。
宋林指了指自家院子和邻居院子中间的巷道,然后带头往里头走。
徐泽想要跟上,时延拉住了他的手,往里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
绕过气味难闻的茅厕,转过几间联排的废弃小瓦房,豁然开朗。
清幽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时延和徐泽不由得抬头望去。乳黄色的槐花开了满枝,一簇一簇的,衬着春日的暖光,透出温润如玉的色泽。槐树的枝桠很高,时延和徐泽走到树下,就感觉像是陷进了暖黄与深绿的海洋里。入眼之处,槐花无不重叠交互,成团成群,在树干枝叶上留下点点暗影。
树叶间有鸟叫,还能看到小麻雀在地上跳来跳去。偶尔捕捉到一两道划破春光的流畅的飞行弧线,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光与影,声与色在这里和谐统一。
徐泽愣住了。
时延轻轻地按在他的脖颈处,也仰望着这庄野之间难得的幽静之地。
一双小手伸到了他们面前。
时延一看,宋林的手心竟然是一把桑葚果。
紫的发亮,然而又乌油油地黑。
时延笑了笑,“谢谢。”拿过一个,塞进了好奇地看着的徐泽嘴里。
徐泽咬了咬,登时皱起了小脸,“酸。”牙齿嘴唇都泛紫了。
时延不由好笑,捏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咬碎,也酸,也甜,无比熟悉而又久远的味道。在没东西填饱肚子的那段时间,这些路边的野果子就是最好的救济粮。时延甚至等不到它们成熟,就会早早地爬到树上把它们摘个干净。
“哥,这是什么?”
“桑葚,没吃过?”
“没有,酸。”徐泽说着,又咂了咂小嘴,仿佛在回味刚才那种奇特的味道。
宋林站在槐树底下冲徐泽招手。
徐泽走过去,宋林就递给他一根带网子的竹竿。宋林自己也拿了一根竹竿,朝上伸,拢了几簇槐花,使力朝下一拉,槐花团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宋林把槐花捡起来,塞进徐泽嘴里。徐泽嚼了嚼,立时笑了,“好甜,好香。”
宋林冲徐泽点了点头。徐泽明白了,这是叫他打槐花呢。
见徐泽开始尝试,宋林就走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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