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听了江凡的问题，有点愣，‘啊？’了一声半晌没说话。
    “很难算吗？”江凡挑了挑眉毛继续道：“好，那我来帮你算，一吨镍矿2万美刀，20万吨就是40亿...美刀。
    请问胡总，40亿美刀和40亿软妹币，哪个对于公司的贡献...更大？”
    “我...额...我。”胡总被江凡问的都有些懵，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总此刻已是难掩笑意，等了一下胡总，见他实在答不出来了，看向周总问道：“周总，你看呢？”
    周总看了看金总，又看了看投影仪上的报告，最后又看了看斜对面这个年纪不过20左右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道：
    “江总的贡献更大，这个生产副总，应该他来当。”
    金总露出微笑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下周生产的刘总手续办好后，就由江总来接替他的位子。”
    ......
    散会后，金总拉江凡到他办公室聊聊。
    进了办公室，金浩便收起了之前总裁的派头，主动接过秘书的水壶给江凡倒上水，
    这一位接连展现的能力实在太恐怖了，越发地得好好处着。
    “江总，这是这一批新摘的普洱，我特意让秘书泡的，你尝尝。”金总不忘先献个小殷勤。
    江凡抿了一口，点点头道：“不错。”
    然后便等着金总主动的开口。
    金总也喝了一口，果然还是忍不住好奇，头低侧过来，一副悄咪的语气对江凡道：
    “哎，江总，你这怎么就突然多了20万吨矿的？我们之前勘测了很多次，结论都是应该没有矿啊。”
    江凡心说当前使用的凭经验做初勘的土法子，哪比得过千年后直接透视观察山体来的准确啊，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含糊说道：“我朋友他们研究所搞得新法子，还没推广开。”
    “哦哦哦~”金总心想有新法子我怎么不知道，山川矿业号称华夏镍王，要真有什么新的勘测方法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
    除非...
    除非这项技术不是民用的技术，只是被江总借来临时用一下的，
    那面前这位江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光国资挺他，连...
    金总想到这里，后背都直冒冷汗。
    不过从这一位刚才只说是‘研究所朋友’而没有直接表露来看，他大概是不想过多透露自己身份的，
    估计也是想真实体验一下一个公司管理层的各种博弈，好为他将来在更大舞台，包括国际舞台上纵横捭阖打下基础，
    毕竟不管规模大小，道理都是相通的，两个小摊贩之间为了竞争互相降价，到了国际上两个手机品牌、两个冰箱品牌依旧会打价格战，
    甚至于一些jun售贸易，购买国除了一些其他因素影响，最看重的依然还是性价比，
    所以不管大小，原理是一样的。
    故而只要江总把山川矿业这个‘小’公司里的道道玩透了，将来哪怕代表最高层面去做国际间的芯片pk，去做高端数控机床的pk，甚至更高端领域的pk，同样还是用的这些道理。
    所以自己只是江总迈向更大舞台的一个跳板？
    那自己可得做好这个角色，把最真实的商业场景还原给江总，让他有足够的磨难，将来面对国际间更惨烈、更没有底线的pk才能从容应对。
    金浩想通了，工作上就把江凡当做一个普通的管理者来对待，该遇到的困难照样压给他，这才是真正在完成上面交代给自己的使命。
    当然，私下里还是要对这位好点，毕竟这未来可是大腿啊。
    金总又挑江凡感兴趣的聊了一会，两人相谈甚欢。
    ......
    而周总这边这帮人的情绪就没那么好了，某间会议室里。
    “你说怎么突然就多出了20万吨镍矿呢？”胡总首先就满脸不解又不忿地说道。
    “是啊，本来都到手了，偏偏被这个江总来这么一出，又给生生地拿回去了。”另一个也是一脸愤懑。
    “行了，都别说了。”周总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爽，竟然栽在一个刚成年的手里，叹了口气道：
    “生产副总是没戏了，以后再谋求其他职位吧。”
    ......
    而江凡这边，忙完了总部的会议，便赶回分公司了，新矿一些开采之类的调度安排和计划还是需要他来做一下的，
    到分公司已经还是晚上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
    而此刻，另一边有人却并未休息。
    滨城船舶配件公司里，老板吕建国正和北方造船厂过来的负责人进行着沟通。
    北船负责人：“吕总，我们这一批订单什么时候能交货？已经拖了一周多了。”
    吕建国：“快了快了，我们正在加班加点赶工，很快就能给你们交货。”
    北船负责人摇摇头道：“吕总，我们可不是这一笔生意，后面跟着的订单又快要到交货日期，
    到时候你们上一批订单还没交完货，难道还要一拖再拖吗？”
    吕建国：“我们一定尽快，这段时间确实遇到了点特殊情况，我们一定加班加点把进度赶回来。”
    北船负责人：“行吧，咱们也是老合作了，你也知道我们船舶制造因为你这个延误一天会有多少损失，
    我们还有一些库存的标准件，可以先拿来顶上，但也支撑不了太久，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要尽快把订单给我们按期交付了。”
    吕建国：“好好好，一定一定。”
    北船负责人离开，吕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滨城船舶配件公司是生产船舶配件的，包括船舶用的锚机、侧推器、舵机这些零配件都有涉及，
    而其中有些零配件因为精度要求，需要高端的数控机床才能够完成生产，
    这正常是没有问题，采购的都是岛国和得国生产的高端数控机床，生产各方面也都达标。
    但机床用一些年份后机器老化会需要更换，所以他们便依然向之前购买的境外知名高端数控机床企业再次去购买，
    结果对方却一直拖着不给签合同，还不告诉理由，反正就是给钱也不卖。
    这就对他们生产造成影响了，原本接单时是按照机床正常更迭后的生产力来签的，
    现在新的机器不到，产能直接不足，
    就算把老的机器修修补补继续先撑着，也没法弥补因此带来的产能缺失，
    这也导致好几笔单子都要逾期交货，不光要付违约金，对于信誉更是一个重大的影响。
    但没办法，先进机器掌握在别人手里，那就得受人家牵制，
    除非这东西咱华夏人自己也能生产，就不会受这窝囊气了。
    国内也不是没有能生产五轴联动的高端数控机床的，比如奉天数控机床有限公司，
    但国产高端数控机床跟国外比，依然存在着精度和稳定性都要差不少的问题，种类也没有国外的齐全。
    所以整体来说还是要看别人脸色。
    吕建国突然想到，前阵子奉天数控的老板何山提过最近要去国外先进数控机床公司提并购换技术之类的谈判的，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
    正好过两天去奉天出差，找他们何总聊聊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