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余闲盘坐在自家客厅的毛绒地毯上。
双目紧闭,如老僧入定般。
周围时不时有灵力激荡而出。
这是他体内的灵力,在灵气与灵质之间不断切换,所造成的的不稳定外向。
但随着不规律的灵力波动,逐渐变得有迹可循。
慢慢地有了固定的节奏。
“嗡,嗡,嗡。”
从王余闲身体中迸发的灵力激荡,有规律地震荡了起来。
客厅的窗帘也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灵力波动摇曳。
随着灵力激荡的节奏愈来愈紧凑。
最终,一股灵力潮汐向王余闲冲刷而来。
王余闲体内的灵气自动地向灵质形态转变。
而王余闲的外表也慢慢地出现了一些变化。
“筑基。”
王余闲睁开了双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口中轻叹。
当他睁开眼睛的瞬间。
他就感到这个世界好像不一样了。
地毯与地面缝隙处的光影明暗。
窗帘摩擦墙壁的沙沙声。
贺秋放在他家的满天星的淡淡清香。
身上毛绒睡衣某根绒毛在随风摆动。
窗边,伪装成风铃的六只秋刀鱼也活了过来。
于屋顶、沙发、王余闲的身边游曳。
“飞剑的操纵能力也有很大地提升。”
王余闲看着比以往更加灵动的秋刀鱼们,很是开心。
在几只秋刀鱼的簇拥下,王余闲来到门口的全身镜前。
镜子里面的他。
皮肤晶莹剔透,隐约有种玉质的感觉。
之前熬夜起的两颗青春痘也消失了踪迹。
连黑眼圈也不见了。
配合着他这一头短发。
给人一种扑面的清爽与干净的视觉体验。
王余闲抬起胳膊还闻了一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他闻到一股清香。
“我这也是有体香的人了。”王余闲骚包的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满脸陶醉地自吹自擂。
搞完骚操作。
王余闲连忙查看窗外,以及门上的猫眼。
像个多疑的精神病患者。
确定了没人偷听偷看,就立马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么羞耻的台词和动作。
被人看到了,他得连夜逃出蓝星。
做完这些,王余闲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往卧室走去。
钻进暖暖的被窝,幸福地睡了过去。
虽然按照日常的精力损耗水平,他连续半个月不睡觉都行。
但能睡懒觉回笼觉,多是一件美事。
他又不用自己修炼,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难道还学某人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庄某表示很淦。
一觉睡到夕阳西悬,温暖的阳光照在王余闲的脸上。
醒来后,王余闲才发现他好像忘了发仙友圈了。
“算了,反正庄谋他们也不能给我提供灵力了。”
之前练气期的时候,王余闲就尝试过把筑基期的朱梓铭设定为灵力寄主。
但是传来的反馈,差点没把他给整废了。
根据学校教的《灵力的变化》。
王余闲琢磨,这可能跟练气期与筑基期的灵力存储形式的不同有关。
“该去找筑基期的灵力寄主了。”王余闲伸了个懒腰。
两只秋刀鱼乖巧地过来替他掀开被子。
不得不说进入筑基期之后,神念得到极大的加强,能更好地帮助王余闲操纵飞剑了。
要是放以前,这两只秋刀鱼少不得在被子上扎两个窟窿。
“等一下,神念能御物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掀被子?”刚穿上拖鞋的王余闲自我吐槽道。
一边做晚饭,一边思考未来的事
“血炼术进阶到地噬境,预算大概要两千万。
三个一阶证书学校一共给了三百,
突破筑基又有两百。
家里面还剩了三百左右。
那还有一千多的缺口。”
王余闲停下了翻炒的动作,一时犯了难。
这一千多万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到手。
而且总得留点做生活费才行。
“炼丹打工?好麻烦啊,就没有躺着赚钱的活儿吗?”
少年的思想好像进入了歧途。
一菜一汤搞定。
“小咸鱼~小咸鱼~”
正准备吃饭的王余闲,好像听见了贺秋的声音。
只是声音微不可闻,王余闲都怀疑自己出幻觉了。
循着声音的来源,王余闲来到了门口。
但这是门缝里却没了声音的来源。
王余闲开门。
对门处,贺秋正在开自家的门。
应该是刚放学。
“贺秋?”王余闲喊了一声。
本来就听见王余闲家开门声的贺秋,也转过头来,“诶,小咸鱼,我还以为你还在修炼呢。”
“你刚才在叫我?”
“对啊。”
“声音这么小,我还以为是幻听。”
“怕打扰你修炼嘛。早上你说要突破筑基了,怎么样了?”
“恩,成功突破了。”
“小咸鱼你也太腻害了吧,姐姐我上学期就练气九层了,现在九层都还没圆满。”
“早晚的事,你不是领悟了拳意嘛。”
“今天,不,明天,你来......”
“周末请你和贺叔、钱姨吃饭,我的筑基宴。”
“啊~”本来还想给王余闲庆祝筑基的贺秋,被王余闲的主动邀请给打断了。
看着贺秋呆呆的样子,王余闲轻笑,“平时我总去你们家吃饭,我好不容易主动请你们一次。”
“好吧。”贺秋想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那我跟我爸妈说一下?”
“恩,你就跟贺叔和钱姨说是我的筑基宴,就周六的晚餐,他们都有空吧?”
“应该都有空吧。”贺秋不太确定地说道。
看着突然有些傻愣愣的贺秋,王余闲无奈,“算了,等会贺叔他们回来了,我亲自跟他们说。”
“嗯嗯。”见不用自己转达,贺秋眉眼弯弯地笑着点头道。
贺秋见此也没多寒暄,便关上了自家大门。
看着贺秋家的大门关闭。
王余闲有些恍然,毕竟是他诚心请客,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主动传达好一些。
而贺秋关门后,倚着自家鞋柜愣了一会儿。
在听到对面的关门声后。
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感觉有些发烫。
心跳还有点加速。
“天呐,贺秋你在想什么啊~”声音若游丝,甚至还在带着点哭腔,哭笑不得的哭,她只觉得快羞死了。
贺秋蹲了下去,埋着头,捂着脸,有些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道,“觉得小咸鱼变帅了,直接夸一句不就行了嘛。我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啊~”
贺秋胡思乱想着,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嗯哼”的事。
“啊啊啊啊~”
贺秋捂着脸往自己房间奔去。
完了,又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