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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诡异来客
    手机的信号格空空如也,一个感叹号立在上面,卢昊稀里糊涂地被迫为那神经病老板打工。
    想起以前看过的经营类恐怖网文,卢昊有些小激动,说不定这个店是专门给灵车开的呢。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打断了卢昊的思绪。
    一个穿白色衣服的高瘦的男人走了进来,卢昊赶紧低下头,盯着男人的脚面看;男人倒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的走到柜台前面,阴阳怪气地问:
    “能洗车吗?”
    “不...不能洗,老板走了。”
    “是吗?”男人掏出一沓钱拍在吧台上,继续问道“现在能不能?”
    卢昊瞥了一眼,瞧见钱上“炎煌天地银行”的字样,瞬间吓的脸色煞白,别过头去,声音颤抖:
    “大哥,你快走吧,给再多钱也洗不了!”
    很显然,男人没打算离开,玩味地笑了一声,又掏出一沓钱来。
    “现在呢?”
    卢昊闭上眼,握紧菜刀,语气慌乱道:
    “不...不...不能...你快点走,不...不然..我可对...对你不客气了!”
    男人瞧见菜刀仿佛瞧见了灾星,一把抓起放在柜台上的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卢昊长叹一口气,瞧瞧桌面上被男人遗落下的那张钱。
    “诶?怎么成了人民银行?不是天地银行吗?”
    卢昊揉了揉眼,原来刚才是他看错了,本以为那是一沓印着玉帝的天地银行的钱,结果只是普通的软妹币。
    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不就是洗个车吗,他倒也可以尝试一下。
    他放下菜刀,踱步到旁边的洗车间里,里面布局简单且面积较大,大约能容下六七辆车同时清洗。
    房间的最里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身上满是水渍, 卢昊凑上去扒着窗子看了一眼。
    “妈的!”
    一具男性尸体坐在副驾上, 面容狰狞, 脖子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
    卢昊吓得跌坐在地,门口的风铃声再次响起,他连滚带爬的回到门店内。
    来者是一个红衣女人, 卢昊回到柜台后面抄起菜刀,色厉内茬地吼道:
    “快滚!不然老子砍死你!”
    女人面色铁青, 一言不发, 自顾自地走到货架旁拿走了一瓶润滑油。
    “你...你快滚!”
    似乎是卢昊的威胁起了作用, 拿到润滑油的女人转头走出了商店。
    女人走后,卢昊又回到了那辆轿车旁边, 轻轻拂去车窗上的灰尘,看向那具尸体。
    尸体眼球暴突,头皮有部分脱落, 脖子上挂着一个工作牌....工作牌!
    上面赫然写了几个大字!
    佳能洗车店...店长!
    如果这个人是店长, 那方才被自己称作老板的人又是谁?
    莫非是那个神经病把老板杀了, 然后鸠占鹊巢地在这里当起了老板?
    难怪他找不到车钥匙, 这车根本也就是不是他的吧?
    卢昊越想越害怕,但又怕此时冒然逃走会被游戏主办方惩罚, 只能坐在吧台后面,继续毫无头绪的等待。
    一个红色手扎凭空出现在了吧台下面,卢昊把它抽出来, 打开查看,里面有一部老式滑盖手机。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手机, 手机上的日期显示是2002年8月15日,没有密码, 收件箱里有一条未读消息,打开查看:
    老婆: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车里进水了,好冷。
    继续翻动收件箱,正要打开其他信息时,手机突然提示电池进水无法继续使用,随后便关机了。
    卢昊试图重新打开,可是无济于事。
    风铃声再次响起,老板穿着蓝色t恤走了进来,卢昊正要问自己能否离开时,老板却先一步说话了,他的姿态和上次求援时同样卑微。
    “求求您了,给跑个外援吧,车快被淹掉了,外面雨好大,求求您救救我吧!”
    他急得就快要哭出来,双手合十,连连叩首。
    卢昊哭笑不得,寻思着他入戏还挺深。
    “真的不行,我不是老板......”
    老板一把掐住卢昊的脖子,风铃声响起,他失去了意识。
    世界仿佛开了滤镜一般泛黄,暴雨冲刷着穗城的每一条街道,住在荔湾老城的许德才正开着车在路上飞驰,他的老婆坐在副驾驶,挺着个大肚子。
    许德才赶上政策,做了第一批吃上螃蟹的人,在物质生活依旧贫乏的2002年,他已经开上了帕萨特小轿车。
    发动机突然熄火,许德才的车抛锚在了低洼路段。
    “老婆,你在车里等一会,我出去找找外援。”
    许德才掏出手机报警, 却被告知大雨天无法出警,只能帮忙转接消防看看能否帮忙。
    消防局称可以提供救援, 但要他们在原地等候两小时左右。
    两小时?或许两小时后两人已成了水中亡魂吧,还需要什么救援?
    许德才怒骂一声,紧接着飞奔向附近的荔湾广场,他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救援。
    世界的滤镜转成蓝色,一切都变得冷冰冰,时间线跳转到了2016年,那时的卢昊十一岁。
    放了学的卢昊推开房门,家中一片狼藉,母亲坐在陶瓷碎片中,满手是血,披头散发。
    “爸爸呢?”
    母亲不答话。
    卢昊叹了口气,眼泪止不住地滴了下来。
    父母脾气都不好,时常爆发冲突;小时候卢昊不懂事,吵架或打架输了的母亲就拿他撒气。
    有时用巴掌,有时用腰带,气急时甚至拿剪刀一下一下的戳卢昊的皮肤。
    还好父亲宠他,父亲待他极有耐心,从不打骂,每每得知母亲虐待他时,又会对母亲招呼一顿爆打。
    招呼过后母亲还会偷偷虐待回来,变本加厉,恶性循环。
    母亲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回忆,疯魔一般地咆哮:
    “就知道找你那个死爹!烂货!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是我生出来的,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卢昊早已习惯,嘿嘿地笑了几声。
    或许是笑声刺激到了母亲,她抓起一块碎片冲了过来,狠狠地抵住卢昊的喉咙,发疯地狂叫:
    “你笑!你继续笑!你踏马继续笑!”
    卢昊无奈地收声,随后向母亲认错:
    “我错了,妈,今天暴雨停课,我现在想回屋睡觉。”
    “你他妈干什么?”
    父亲的声音响起,卢昊心说终于得救,意识抽丝剥茧,世界泛白,他猛吸一口气。
    老板仍然掐着他的脖子,手劲逐渐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