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俊朝着市公安局飞去、去揭穿这些人的假面具,要还他一个清白与安全的世界。
贺梓俊早前时间曾听陈其泰说过,王灿森和那四名杀手被分别安置在局里的羁押室里看管着,今天晚上的那两名杀手也会被关在这里。
贺梓俊看着公安局的大门,正想走进去设局抓“鬼”。可是,公安局里面正气凛然的样子,让贺梓俊望而生怯。贺梓俊决定还是穿上隐形蔽踪衣再偷偷进去。
贺梓俊第一次到公安局里做案,心里十分紧张,没想到做案做到公安局里来了。
贺梓俊一点也不熟悉公安局的结构与布置,象只盲头苍蝇似的,摸来摸去都没找到关押王灿森和四名杀手的地方。贺梓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丁伟强带着几名警察押着那两名杀手回来了。
陈其泰跟着丁伟强走到一边休息,而那今天被贺梓俊抓到的那两名杀手则被送进了羁押室。
丁伟强把警帽一脱,倒了杯水,一口喝光了说:“累呀!没折腾了一个晚上!这石子村真不是个省事的地!孩子还在里发着高烧呢!老婆又不在,今天晚上又回不去了。这段时间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嫌疑犯,今天又来两个揣炮的A犯。地方都被这几个人给占满了。”
陈其泰也喝了一杯水,挨着丁伟强坐了下来说:“丁队,你还是回去看看孩子吧。我在这就行了。不过,这两人可是A犯。关这!行吗?要不连夜送看守所去?我怕夜长梦多!”
丁伟强摇了摇头说:“不用!都上了铐的,门又上几锁,再派个人看着,明天再送去也不迟,手续还没办呢!我想他们俩也出不去!小心这两家伙串供,分开羁押就行,把那四个断腿的关在一起。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整一晚上了。这有人值班就行。”
贺梓俊看着丁伟强离开,很想知道关押王灿森的地方在哪里,可是丁伟强和陈其泰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贺梓俊看了看坐在大厅里的两名杀手,想着这两个人等一下肯定会被送去羁押的,就再等等吧。
果然,过了不久,陈其泰就与两名值班民警押着两名A犯,进入羁押室。原来这羁押室还设在与公安局相连的后面一栋单独院小院里。小楼的楼上是羁押室,还有两间办公室,楼下几间值班民警的休息室,连接着公安局中间还专门设了一个大门,小楼天台上还连上了电网,在大门处有一个闭路监视器。
羁押室只用作临时拘留使用,所以不会有太多房间,一共就只有两间大房。
前段日子想去杀贺梓俊的王灿森和那四名聘用的杀手,本来是要送进了看守所的,可是由于腿被贺梓俊打断了,出于人道主义,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碰巧今天出院被送到了局里,准备明天送进看守所候审。陈其泰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石子村又出现了两名杀手枪杀贺梓俊的未遂案。这样一来,羁押室就不够用了。
陈其泰那今天抓回来的两名A犯分开关在两间大型的羁押室里,再借用两间办公室分开关押着王灿森和那聘用回来的四名杀手。贺梓俊一起尾随着陈其泰,一路观察着逃跑路线,等到陈其泰离开后,趁着值班警察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把打开关着王灿森的办公室门。
王灿森才出院,腿伤还没完全好,今天晚上被警察移来移去的,没能睡个好觉,双手被铐在椅子昏昏沉沉想入睡的时候,贺梓俊蹿了进来,一个拳头当脸挥过来,正中太阳穴。王灿森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贺梓俊连续两次被人暗杀,一肚子闷气全洒在王灿森身上,这次完全把王灿森当沙包用,对着王灿森噼噼啪啪地打了个痛快,狂殴一顿后把王灿森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才住手,并扔进了纳隐戒里。贺梓俊擦了擦手,正了正衣服,才乔装打扮成王灿森的样子,挺了挺胸,走出了办公室。
贺梓俊轻轻地走到第一间羁押室,四处瞧了瞧,楼下值班的民警竟然没人听到他狂揍王灿森的声音,看来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挺不错的。贺梓俊朝不远处负责值班的警察看了看,没发现这值班警察一点警惕都没有,连“王灿森”出逃了都没发生。贺梓俊很生气,很想一脚踢到椅子上发出响声,好去提醒值班警察有人越狱,不,是越羁押室。
可是,最后,贺梓俊还是强忍着,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让警察发现,王牧就是指使王灿森和那两名A犯杀贺梓俊的,而且最好能让王灿森或者是那两名A犯能留下一些证据。
贺梓俊早就私下判定,那两名A犯肯定是王牧派来的,想是借王灿森的手,在一位A犯面前,杀死另一名A犯,并且告诉那个还没有死的A犯是王牧要杀他们的。贺梓俊相信,这样一来,可以调动这些杀手和A犯之间的矛盾,也可以扰乱A犯与王牧之间的信任。
只要这事与王牧扯上关系,就可以将王牧绳之于法!
贺梓俊已经了解到王朝集团本身并没有与黑社会背景,也没有与黑社会有关联业务,但是王牧却因为认识社会混混王灿标和王灿森,并在这两个人的带领下渐渐沉沦,还瞒着王长兴和王新仁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
王灿标和王灿森也只是为了钱,向王牧提供服务,两者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并非铁哥们也不是什么主仆关系,王灿森收集到的人手大多是王牧用钱请回来帮忙的。
所以,贺梓俊才决定向王牧、王灿森以及那些请回来的A犯和杀手之间,玩信任游戏。
办公室的门是全封闭的,但是羁押室三面是墙,靠近过道处的门却是用一支支粗铁铸成的,半封闭状。
贺梓俊轻步来到第一间羁押室门边上,看到其中一名穿着黑衣黑裤的寸头A犯的双手被反扣,被铐在粗粗的铸铁枝上,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睡着了。
贺梓俊慢慢地移了过去,蹲在铸铁门边,正想打开羁押室的门,A犯的眼睛睁开了,正静静地看着偷偷摸摸的贺梓俊。
贺梓俊也看到A犯的探寻性的目光,滞了一滞后,朝A犯招了招手,可是A犯被反手铐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稍稍挪移了一下屁股,脸朝粗铸铁枝转了一个向,把耳朵朝粗铸铁外伸了出来。
贺梓俊停住了想开锁的手,一只手搭在寸头的肩膀上,以防寸头施暴,然后靠近寸头的耳边轻轻地说:“嘘!不要出声。我来救你。”
寸头看了看贺梓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开口欲语,可是很快刚显出可以逃出牢笼的惊讶的脸上,又恢复了狐疑与警戒,十分警惕地看着贺梓俊,突然眼中射出一股厉色,狠狠地盯着贺梓俊问:“你是谁?”
贺梓俊心里极不安地打了个趸,心想:“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犀利?难道发现我不是王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