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大树看上去与一般的树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仔细留意的话,可以发现树木的上半截的树皮和下半截的树皮颇有不同。
上半截粗糙,下半截光滑。
也就表明,下半截曾被人经常触摸过。
江渔敲打了几下,发出闷响,也就是说里面是空心的,这棵树实际上是一道暗门。随后,那块树皮突然移动,果然现出了一个门户。
若想离开这里,进入这道暗门是个机会。
江渔正要钻进去,不禁向依然躺在地上的邀月看了看,略一犹豫,他走过去将邀月抱起来,然后一同钻进了门户内。
树穴周围不过五尺,一片黑暗,进去没多久,就感到脚底在下沉。
江渔知道,这里就像是一个电梯,将他带到地下室。没过多久,电梯停下,又出现了一道门,有一道从远处照射进来。
江渔抱着邀月立即蹿了出去。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地道,两旁是雕刻精致的石壁,墙壁上嵌有点亮的铜灯。地道不长,尽头又有一扇古老的铜门。
穿过铜门,放眼望去,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座地宫透露着神秘的气氛,总觉得随时可能出现一头猛兽,或者一个穿戴盔甲,手持长剑的古武士。
嘿嘿嘿……
忽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方位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就像是出自一个鬼魂之口,缥缈不定,邪气十足。
江渔充耳不闻,仔细前行。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人?”那鬼魂想必以为自己一笑,一定会吓得对方紧张恐惧,至少也该询问下。
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把“鬼魂”整不会了。
江渔还是不说话,走到前面的花厅,就看见一张桌子,上面有个天青色的大碗,碗里有一只红烧鸡。
整个大厅弥漫着红烧鸡的香气。
“这只鸡烧的很嫩,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你敢不敢吃?”那“鬼魂”的声音再次回荡。
江渔拿起那只红烧鸡,闻了闻,笑道:“确实很香!”忽地,他猛然将那红烧鸡砸向一面墙壁上。
顿时,伴随着一声“哎呦”,一个身影滚落在地。
原来此人穿了一身与墙壁一色的衣服,站在墙面中间的暗格上,装神弄鬼,还真不容易发现。
江渔从对方的声音马上辨认出方位,用那只下了毒的红烧鸡砸中。
这一手蕴含很强的力道,那人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来回翻滚。真是装逼不成,一个字:该!
江渔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往前走。
当来到了地灵宫的主殿前,就看见宫殿的下面跪坐着一群人。这些人都穿着宽大柔软颜色鲜艳的长袍,个个眉清目秀,涂脂抹粉。
然而,他们均为男子,却毫无男子气概,搔首弄姿,令人作呕。
宫殿之上,有一张极为宽敞的大床。搁着一层粉红色的纱帐,里面坐着一名妖娆多姿的女人。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十大恶人之一的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
江渔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并不感到陌生。
“真是有趣啊,竟然有人主动来到本女王的宫殿里,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那么英俊,莫非是慕名而来?”萧咪咪含笑说道。
江渔道:“女王真是聪明,这都猜对了。”
“不过,你既然是慕名而来,为何还带着一位姑娘,你可知道,这里除了我之外,绝不能再有别的女人出现。”
江渔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她虽是个女人,但是个快死的女人。”
萧咪咪道:“那也不行,除非……你亲手把她杀了。”
江渔笑道:“我也想杀她啊,但很邪门,我一要杀她,反而会伤了自己,不如女王大人你来动手如何?”
萧咪咪一怔,道:“这么说来,她不是你的相好?”
江渔道:“不但不是,还是仇人。”
萧咪咪更加奇怪,道:“既然是仇人,你又何必将她带到我这里来?”
江渔将邀月放在一旁的石台上侧身躺下,然后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带过来给女王大人杀的啊,表达我的忠心。”
萧咪咪忽然冷冷地道:“我从不杀人。”
江渔点了点头,道:“也是,难得与女王相见,良辰美景,杀人未免也太大煞风景,却不知女王许我什么身份?”
萧咪咪道:“不如做我的皇后吧。”
江渔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啊,我江渔做梦都没有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当上皇后,既然封了我为皇后,难道不该做些什么吗?”
萧咪咪道:“你想做什么?”
江渔道:“当然是做你我此刻都想做的事情。”
萧咪咪微微蹙眉,道:“你我刚刚见面,未免也太急了点,不如你我先喝杯酒,让彼此多了解一些。”
江渔深以为然地道:“女王说的没错,先要培养感情。”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床前,近距离地打量了下萧咪咪。这女人果然不愧号称“迷死人不赔命”,真是媚态入骨,让人看上一眼,都会骨头酥软。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风流少年,名家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宫殿下面的那些“妃子”,想必原本也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有为少年,可惜被萧咪咪迷得神魂颠倒,坠落如斯。
此刻,萧咪咪正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那眼神,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蕴含着别样的风情,令人怦然心动。幸好江渔早知道萧咪咪的传说,自然有所防范。
“酒来!”江渔反客为主,大手一挥。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与萧咪咪中间搁着一张小小的桌子。
没过一会儿,酒端上来了。送酒过来的是一名少年,生的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把头埋得很深,驼着背,身体不停地发抖。
看起来,他一定是很怯生,也很懦弱。
如果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人一定会离死不远的。
“女王大人,我们喝酒聊天,说不定喝多了干出什么事情,难道你打算还这些人参观吗?”江渔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萧咪咪一摆手,那些所谓的“妃子”走的一个不剩。
包括那个送酒来的小厮。
萧咪咪拿起酒壶斟满美酒,端起酒杯,用着十分温柔缠绵的语气,说道:“来,良辰美景,不如先干了这杯再说。”
“好啊!”
江渔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忽然他将酒杯拿开,含笑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