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白也不过是那张被狗仔拍下来的亲密照。
他已经从岑颖那里看到,还会在乎蓝时惊当面送过来宣誓主权吗?
最让池故渊生气的是顾锦夏的态度。
心里有别人,还要故意瞒着他。
她到底拿他当什么?
备胎吗?
从今早见面,池故渊对她就是冷漠无视,现在又变成愤怒逼问。
他以为她在骗他?
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没想到自己骗过他什么。
然而好汉不吃眼前亏,怎么也要先把这一段的综艺拍完,她才有机会和池故渊问个明白。
于是她拿出最好的态度,谦卑温顺给他顺毛捋,好言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您男子汉大丈夫,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别和我这小女人一般见识。过去的就过去,咱们翻篇啊!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她抱着他喊别的男人名字。
还希望他翻篇当没发生过?
他池故渊的脑门上写着冤种两个字吗?
“顾愿,你已经没有机会再求我做任何事。”
他抬手将抓着自己袖子的小女人轻轻推开,而后打开两个人的收音器,转头冷漠疏离的开冰箱去取食材。
顾锦夏无语的看着池故渊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为什么靠近他那么难?
哪怕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她也永远搞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甚至连他为什么生自己的气,她都毫无头绪无法化解。
他们就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没有可能打破隔阂靠近吗?
顾锦夏看着他高挑宽阔走开的背影,重重一声叹息之后打起精神走向蓝时惊。
既然她护不住池故渊,就只能从蓝时惊下手,让他没有机会去坑池故渊。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吗?呐,先吃点蟹黄垫垫肚子。”
蓝时惊见她坐到旁边,将刚刚剥好的两只蟹黄推到她面前。
“你注意点分寸。”
顾锦夏犹豫看着碟子中的蟹黄,隐晦的提醒蓝时惊千万别搞事。
她和池故渊都不是走搞笑风格的艺人,偶像包袱还是要背的,不能因为蓝时惊的到来就塌房。
蓝时惊完全没听懂似的回答:
“我已经很注意分寸啦!就只有两只蟹的蟹黄,你还没吃其他食物,螃蟹性凉不能多吃,就是给你垫垫肚子的。”
顾锦夏瞪着他无语,迟疑一下还是选择拿勺子吃蟹黄。
如果蓝时惊非要捉弄一个人才开心,那么她宁愿是自己中招塌房。
可惜她把一碟蟹黄都吃了,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顾锦夏度秒如年的闲在厨房里,看着两个优秀俊美的男人展示厨艺,却根本想不到赏心悦目那方面去。
一个小时以后,早餐终于全部做完。
厨房的摄像机关闭,剧务进出将摄像机挪到餐厅。
顾锦夏刚松口气把围裙解下来,就见蓝时惊走到池故渊的旁边。
蓝时惊双手插在鼓鼓的裤袋里,显然是要拿什么道具整蛊毫无防备的池故渊。
她明明警告过池故渊,池故渊却根本不听她的话。
眼看着蓝时惊都要把裤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顾锦夏急得什么都顾不上大步跑过去。
奈何她只看人,根本忘记剧务们在收的摄像机线。
一个不查绊在上面,整个人都朝蓝时惊扑去。
“呃……”
蓝时惊毫无防备被撞歪,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被她按在墙上。
这姿势有多暧昧呢?
就是顾锦夏双手按在他肩膀,半张脸趴在他心口,整个身子都依靠他支撑站立。
用四个字总结这个姿势——投怀送抱。
“嘭!”
池故渊一脚将装饰灯踹倒,大步离开的身影都有汹汹烈火在燃烧。
“夏夏还真是说到做到的重诺之人!刚才说摄像机开着不能抱,现在摄像机关闭就一秒都等不了。那你好歹也要告诉我一声呀!这样突然被你扑到,我会受惊怕怕的。”
蓝时惊没心没肺的逗她玩,完全不着急把她扶起来。
这些话倒是把听到装饰灯巨大倒地声,吓得魂不附体的顾锦夏的魂魄招回来。
她立刻从蓝时惊的怀里起身,脸色泛白的瞪着他,怒声反驳道:
“你还有心思和我闹?我都警告过你多少次,别用你那些小把戏去招惹池故渊。他是什么人?他是如今华夏最顶流最有权威的影帝,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封杀,你知不知道?”
蓝时惊这才明白她会错意,右手伸进裤袋将东西掏出来放到她面前。
“你是说这个东西?我家阿姨是池前辈的影迷,知道我今天要来参加池前辈录制的综艺,特意求我给她要个签名。”
只是一个内部装有小房子和雪花的玻璃球。
这玻璃球是池故渊上部电影的周边产品,粉丝拿周边产品请偶像签名再正常不过。
顾锦夏却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追问:
“不就是签个名吗?你老躲在一边转眼睛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刚进门和我套近乎,就是为求我拿这东西给池故渊签名。”
向来脸皮厚子弹都打不透的蓝时惊。
这会儿居然脸红了!
顾锦夏把头转向窗口,看看外面瓦蓝蓝的天空。
这也没有要下红雨的意思啊!
她此生居然有机会看到蓝时惊脸红?
这简直是世界第十一大奇迹,好么!
“我一个大老爷们找另一个男人要签名,你不觉得怪怪的?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蓝时惊拿脚尖踢地,手足无措的模样可怜巴巴。
“……”
顾锦夏彻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静默对峙足足有一分钟,蓝时惊将玻璃球塞进她的手中。
“就冲你刚才抱我这一下,你也要把这个任务完成。一会儿录制完吃早餐环节,我就要赶回去拍广告。你要在我离开之前完成任务,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啊!夏夏加油,我看好你呦!”
蓝时惊连哄带骗的说完,生怕顾锦夏会反悔拒绝,迈着大长腿率先跑出厨房。
顾锦夏头疼欲裂的望着手中的水晶球在琢磨。
她能不能用这东西把自己砸失忆?
否则她哪儿来的脸去找池故渊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