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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了,跟在后头跑了几步,问:“叶老师是哪所名校毕业的。”
    叶知行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私事,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学校出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学习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赚个好前程,又跟着旁边不学无术的人一起马虎,学过的知识会忘的很快。”
    林雪被噎的站在原地,半天接不上话来。
    正在医院住院的几个编剧也无辜躺枪,简直不能更虐心。
    嘤嘤嘤……她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非专业编剧给嘲笑了,不过居然没有一丁点难受的感觉,自己竟然改成抖m属性了吗?!送走叶知行,她立刻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消息,还附带发送了一张叶男神的背影照,这是她刚才偷偷拍的,距离很远,相信叶老师不会介意。
    “被非专业编剧秒杀――男神在民间,另一种风格的酷帅狂霸拽!”
    因为经常和朝廷台合作,林雪也算是比较有名的编剧之一,一条微博发出来很快被人转发,好些影视剧演员也在默默关注。本来没什么的,不过是一条吐糟的微博罢了,多数人看过就算,一个背影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十分钟后这些人炸了,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有个人留言顶了一下,那位的id可是大家熟悉非常的“每天起床都看见外星人的叶影帝”。
    叶听雪其实也只是无聊了点进微博瞅了几眼,叶知行走那会儿给他打了声招呼,他回头一看竟然剧本已经改完了,狠狠被震撼了一把,于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发现林雪也被叶小五收服了,心情更佳酸爽,便跟着留了个言:哈哈哈男神是我请来的,不要羡慕嫉妒恨。
    这下,关注的人立刻成阶梯状增长,还有不少人询问详细情况,问这人到底怎么酷帅狂霸拽了。结果叶听雪又手欠,把剧本小拍了一张,甩到了自己的微博上:“男神是学霸,我的新剧剧本一个半小时就改完了,厉害吧?”
    血粉们一看还得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扒拉叶知行的背景。可惜单凭一个背景搜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作罢,一颗八卦心没得到满足,纷纷奔走相告叶影帝又犯骚了,这次看上了一个学霸男神。
    叶知行这时正沉着脸坐在车上,他被堵在了三环以内,看了看手表叹气,果然没办法和周昀仁一起吃饭,只好打电话过去:“你画了多少了?先吃饭去,楼下就有馆子……嗯,味道还不错,我不是给你一张信用卡嘛,你拿去刷。嗯……帮我带一份,我到了再吃。嗯,好,你注意安全,楼下有车。”
    要是一般的十六岁孩子,听到这么大一串唠叨,绝壁只有三个字“你够了!”,然而皇太孙殿下一点也不觉得烦,相反他很喜欢先生如此关心自己,何况他确实有些怕车,作为一个专业穿越少年,他始终觉得这种交通工具太危险了。
    相较起来,他更喜欢自行车。
    想到这儿,周昀仁托着下巴看楼下,似乎一楼是有放自行车的大车库的,要不……他去买辆自行车?这里距离他要上的京城二中不远,每天骑车上学应当也很不错。
    放下手里的排笔,走到已然修葺一新的空中小花园里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周昀仁拿上钥匙和钱包慢悠悠往外走,锁好门进了电梯,还和里面的几位大妈亲切的打了招呼。得到一个明天中午会停水的消息,心里萌生出一个主意,要不然明天和先生一起去游泳。听说这隔壁就有一家室内游泳池,半张假期卡也不贵,就是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泳裤,他是没有的,不如晚上一起去买?
    想到这里,单纯的皇太孙殿下搓了搓微热的耳根。
    叶知行被堵的差点吐血,到了新房时周昀仁的饭早就吃完了,正拿着排笔继续作画。他在墙上用铅笔勾勒出了底线,现在的工作是把一整幅画中最复杂的建筑物画出来。
    叶知行看了半天,问:“昀仁,你这画的……该不会是《清明上河图》?吧?”
    “不是啊,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地方画不下的。”周昀仁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笔,“这是《闸口盘车图》,原画在上海博物馆收藏,改天我想亲自去看一看。”
    “所以你这是……下载了高清图,照着画?”叶知行没有多么惊讶,只觉得画这个太麻烦了,照他想的,周昀仁大概会画什么花鸟山水又或是仕女画,但却画了这个,还真是意外。
    “嗯,高清图清晰度很高,我临仿一幅当做背景墙。”
    叶知行看了半天,担忧,“你画了这个,挂流光溢彩那款液晶电视合适吗?”
    “合适,我想过了。”周昀仁回过头来对他笑,“那个电视机不叫流光溢彩嘛,打开时会映照出七彩流光在墙上,夜晚不开灯,就可衬出我这副画上的景物,甚为有趣,也颇具生活气息。”
    “嗯,也是。”
    直到晚上八点,周昀仁与叶知行离开新房,回到别墅准备煮面吃一顿宵夜再睡。一进门看到有客人的鞋子摆放在玄关,对视一眼,叶听雪有客人么?
    “小五,你和昀仁回来了?”叶听雪就在客厅,听见动静了喊。
    周昀仁先一步走进去,脸上挂着轻松的笑,“三舅舅我们回来了,您有客人来了……”他还想说是否需要他帮着沏茶,一句话却在看到他对面沙发上的人时卡在了嗓子眼,笑容也立刻收敛。
    叶知行这时也走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怎么。”
    “没什么,三舅舅有客人,我先回房了。”他声音低低的,只对那人点了个头便快步上楼,叶知行看着小孩略显仓皇的背景,不由得冷了冷脸,转头看向叶听雪的这位客人。
    “敝人许临意,幸会。”刚才周昀仁的身影一闪即逝,让他既吃惊又兴奋,没想到又遇到了这孩子,让他不相信这是缘分都不行。
    叶知行眉梢轻挑,略带审视意味地注视着他,半天没有伸出手来,直到许临意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才缓缓开口:“原来是许先生,敢问许盛平是你什么人?”
    他向来不关心商界的人物,但他没来由的就把许临意和许盛平那张脸联系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一般无二的令人厌恶,眼睛又像了四五分,便直言不讳地询问。
    许临意却是知道叶知行的,佯装没听出他口气里的讥诮,笑道:“我是盛平的四叔。”
    “哦……”叶知行不咸不淡地看了叶听雪一眼,算是知会他一声,不打算遮掩心里的反感,何况昀仁看起来也相当厌烦此人,难道就是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人”?“许先生高门高户,叶某高攀不上,请自便。”
    叶听雪头痛地看着他也上了楼,心说自家小五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许临意啊,看来他提出要投资自己电视剧的事情得好好考虑。
    “许先生,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改天再约时间。”
    许临意从别墅出来,脸黑沉的可怕,一上车就示意司机开车,阴狠的嗓音从喉咙里渗透出来,“叶知行……呵。”
    ☆、38?新工作
    周昀仁一门心思画背景墙,叶知行白天则闲了下来,他从荣城大学辞职之后在京城就成了自由职业者,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先找个工作,刚好叶听雪有个朋友要找私人鉴定顾问,就打算先去看看。
    这人实际上叶听雪的oss,三十多岁的年纪,海龟的背景,继承的家族产业,据说是去年才坐上这个位置,在此之前ko掉家中三位兄长一位姐姐,脾气有些乖戾,爱好比较奇葩,但至少是个不喜欢潜规则艺人的男人,按照叶听雪的话说,那就是个裹着冰沙的巨型闷骚。
    叶知行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对方能给自己提供待遇优良、时间自由的工作,其他的不是问题。反正,他也不认为应当与老板有深交。
    一走进k娱乐公司的大楼,映入眼帘的就是叶听雪的一幅巨大海报,叶知行不知道这算是什么风格,只觉得他这头栗色头发还算顺眼,可是光着膀子穿西服真不知改如何欣赏,而且腰部以下似乎看不到半点布料的感觉。
    看了半晌,终于露出一个表情――眼角乱抽。
    因为是娱乐公司,一楼前台小姐也长相甜美逼人,刚才看到叶知行走进来就眼前一亮,以为是刚签约的小明星,不过这气质跟他们公司现在的主流不符啊,他们的新boss难道偏好小清新和冰海禁欲系了?但毋庸置疑的,叶知行站在那儿就是一道不容任何人忽视的风景,仿佛周围浮躁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一举一动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令人不会感到奇怪,毕竟这是k,是全国最知名的造星工厂,有什么样的人都不足为奇。
    “你好,我和谢先生约好了十点钟见面。”叶知行走到前台,微微颔首道。
    “啊,噢!请你稍等……好的好的,谢总请你从直达电梯上去,这边请。”前台小姐这个震惊,他们谢总年轻才俊,长相俊美,浑身霸气,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就是脾气有点奇怪,几乎没人能入的了他的青眼,除了新科影帝叶听雪跟他是朋友,就没听说过有其他亲密友人。今天这位……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目送他走入电梯之后还呆愣了十几秒。
    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悸动,上微博就嚎开了:“今天上班遇到绝色精英禁欲男!全身白啊,完全hold住啊,发梢都性感的令人发指!”
    下头一大堆公司经纪人、助理、后勤人员接连问候:没看见啊没看见,小美在哪儿掌灯呢。
    “直达电梯上去了啊啊啊啊啊!谢总攻亲自让我放人上去的啊啊啊啊啊!”
    “可能是他看中的新人吧?”
    “不可能啊,最近公司没有这个计划呀!”
    “那是什么人?我在给我家宝贝艹唱片销量,谢大怪今天要是不放大招我就跟他姓!”
    昨天他们k总部官网被不知名黑客攻击,初步估计是对手公司干的好事,谢董办公室一直刮着十八级台风,这会儿有人被亲自召见,绝对是个大新闻。
    叶知行不知道自己就那么几分钟便成了八卦对象,气定神闲的来到谢总办公室,轻轻敲了下门,听到里头“嗯”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谢连城转动老板椅转过身来,迎着光,眼眸骤然一缩。
    “谢先生您好,我是叶知行,三哥说您需要一位私人鉴定顾问,我想我应当可以胜任。”
    “哦……哦,你就是小五啊,请坐。”谢连城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三哥是叶听雪,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想喝点什么?咖啡绿茶还是白开水……那就白开水吧,我这里也只有白开水。”
    叶知行:……
    谢连城亲自给他倒了杯不冷不热的白开水,就入正题说起自己的几件收藏,表示需要一位比较固定的私人鉴定顾问,能帮他在拍卖会上物色一下好东西,他最喜欢瓷器,其次是小香山,再次是鼻烟壶。
    叶知行觉得没什么难度,难得是他开出的条件也很优渥,“可以,谢先生如果没什么其他要求,我今天就可以签约。”
    “好的,我没什么要求……你……”谢连城也不知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才缓慢吐出几个字:“你很好。”
    叶知行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念头,果然啊,看着的确有些怪。
    从k大楼出来,开车去京城最大的书店走了一遭,给周昀仁买了十几本书,大多是国立美术学院出版的画册,一本就好几百,不过里头收集的名家画作清晰度很高,评价也较为客观,值得一看。
    临走,又从书架上拿走一套《盗墓笔记》精装版,他觉得周昀仁的性格还是沉闷了点,也许看这类书能刺激一下,毕竟盗墓题材很吸引人,尤其是一些对古代文化本来就比较感兴趣的读者。听说已经拍电影了,不知道会不会毁掉。
    把书搬上车,饶过sogo,叶知行看到橱窗里有一套夏季网球服,觉得昀仁穿起来必定会好看,毫不犹豫地停车给买了下来。想了想又觉得他不会愿意一个人去打网球,便也给自己也买了一套,正好是同色系的,只是大小不同。导购小姐热情的不得了,末了还送了他一副太阳镜。
    周昀仁把玩着手中的太阳镜,看了半天,“我不喜欢戴这个。”
    “不戴那就放着,先试试衣服,明天你休息一天,我们去打网球。”叶知行就从没见过像自家小孩这么宅的十六岁少年,出去玩还要他催。
    “你陪我打?”太可惜了,本来他还准备两个人去游泳的呢。
    “会有教练教的。”
    “你不是会嘛,我要你陪我打。”
    “好好……你先去洗澡。”
    “你真陪我打哟!”
    “是的没错我答应了,你洗干净点,特别是指甲缝!还有脚趾甲!”他早上可是看到小孩把颜料掉在凉鞋上了。
    “好,我会的!”
    叶听雪从门外刚回来,站在玄关就听着这两人在楼梯上对喊,喊的内容还这么的……他瞄了身后的曹鸣一眼,低声问:“他们俩……该不会是……那个吧。”
    曹鸣白了他一眼,嫌弃道:“拜托你先去洗澡好不,满身的汗臭。”
    叶听雪经他一提醒立马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直奔二楼自己的卧室,一个小时后才精神舒爽地走出来。这时,周昀仁已经和叶知行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上次那个许临意小五你还记得吗?”叶听雪接过曹鸣递给他的酸奶盘腿坐在地毯上,不经意地问道。
    叶知行看了眼周昀仁,见他面色如常,道:“不记得。”
    “哦,不记得算了,他最近放出消息来想要进军京城房地产,找上了我好几个朋友,不知道真的假的。”
    周昀仁偏过头来似乎在听。
    就听叶知行道:“这跟我们无关。”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几个损友提醒我,说他在查你的底,这就跟我有关了。”叶听雪护短的厉害,家里人以及被他视为一个圈子里的好友,他都维护的紧,这次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底盘上查他家小五,真是活腻味了。
    叶知行冷哼一声,“估计是上次那事把我恨上了。”
    周昀仁忍不住一挑眉,“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要恨你?他找你麻烦?”他本能地感觉许临意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每次见面都刻意保持距离,尤其他长的与皇四叔太像,总会让他产生不良联想,让他回忆起过去。
    “没关系,别担心。”叶知行伸手摸他的耳垂,安抚他的情绪,“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三舅舅会处理的。”
    “嗯,是啊,昀仁不用担心。”
    有了叶听雪的保证,皇太孙殿下才放下心,但心中对于许临意的厌恶无疑又增添了一分。
    暑假快过去的时候,周昀仁和叶知行期待的拔步床终于完工,两人在厂家那儿验货,全程目睹最后一步上漆的过程,老师傅可惜没有过去的国漆,现在的油漆都没有那种既厚重又清透的质地,不然他还能做的更完美一些!
    周昀仁倒是挺兴奋的,围着床转了好几圈,对于叶知行在几处细节上的修改也很满意。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当天就把床拖回去,先搁置几天散散味,再购买合适的床品布置一番,才算圆满。
    “嘿嘿,若不是知道你们是两个男的,我还以为这床是哪家父母给女人出嫁订做的呢!”老师傅笑的憨厚,说的话却是效果劲爆,“这床不说别的,做婚床可是绝了!”
    叶知行和周昀仁都觉得有些尴尬,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默默笑了笑,快速指挥工人搬运,老师傅还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表示以后要还需要订做家具,可以直接打电话找他。
    床往卧室里一摆,果然是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好在叶知行卧室的结构四四方方,放下了也容易摆设其他家具,只是有这么一张特色过于鲜明的床,在添置别的家具就觉得难了,怎么看怎么搭配不上,只好也跟着订做。
    周昀仁无奈叹口气,“我这次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叶知行倒是不太介意,靠在门边笑了笑:“很好看不是么,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很喜欢。”
    “真的?”
    “……嗯。”
    周昀仁得到这个答案又恢复起精力,一鼓作气把背景墙给画完了,再过几天正好就要开学,他把时间安排的可谓是刚刚好。
    转学到京城二中的第一天,叶知行送他到校门口,给他说明注意事项:“这个学校不比四中差,不过文艺生比较多,大多都有一两样称手的特长,隔三差五就有比赛和文娱活动。如果要你参加你也不要马上拒绝,多参加活动多你也是有好处的知道吗?而且你会的东西也不少,出风头没关系,在京城这块地界你已经被打上叶家的标签了,不出风头才会被人小看,明白了?”
    周昀仁出身皇家,自然对于这些关窍相当了解,点头让他放心:“我是谁啊,只怕不出几日便可掀起风浪了,到时先生不要觉得麻烦才好。”
    “怎么会,你随意,高兴就好……”小孩极少得瑟,叶知行看着他这副下巴上扬的小模样,心里就莫名的瘙痒,没忍住伸手挠了挠他的下颚,“走吧。”
    周昀仁背着书包走在树荫下,对他摆了摆手,“放学我自己回去,明天自行车就会到货,我每天骑车上学。”
    叶知行点点头,目送他走进去,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自豪感从脚底板往外汩汩流淌。
    这是他的昀仁……他的,昀仁。
    由于上头早就打过招呼,京城二中初三毕业a班的班主任对于周昀仁已经算比较了解了,在他看来学生有没有背景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成为一个尖子,一个有特色的尖子,这对于他博得更好的升学率大有好处。在他所看的资料里,周昀仁无疑被塑造成了一位品格优秀、性格稳重、学习勤奋的好学生,从来不惹是生非,只会给老师分忧解难,与同学也相处极好,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可在看到周昀仁本人的一霎那,他还是被惊艳到了……这哪里是个孩子,分明是个芝兰玉树的浊世佳公子,若不是年岁小,面容青稚,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古画卷中的弱冠公子。
    “张老师您好,我叫周昀仁,您就是我的班主任吗?想必您听说了我的来历,那么……未来一年,有劳了。”
    张老师又是一愣,心里这个感慨啊,他家那小子也十六了,什么时候这样跟他说过话?每次都是“哎老爸我要去xxxx我要吃xxxx!”再看看人家,这神态,这语气――自己这老师当的舒服哇!
    “好好,周同学跟我来吧,待会上课我会把你介绍给全班同学。”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过味来,能让叶家开口关照的孩子绝非等闲,这等资质,哪里能是池中物。
    ☆、39?打人
    京城二中在京城各个中学之中名气之大,即使是京城四中也得退居其次,不是因为别的,单单每年从这里出来的高考状元榜眼就足够令它傲视群校。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算是学生也不例外,二中的学风是这些学校中最彪悍的,用学习成绩说话,无疑是学生最大的资本。周昀仁的到来并未给这所学校带来多大的风波,张老师领着他站在初三a班时,除了有几个女同学因为他的样貌而小声惊呼一阵之外,没有多少人多看他几眼。
    皇太孙殿下头一回遭遇这种冷遇,感觉还挺新鲜,心神端宁,左右看了看,在张老师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同座是个发型有些怪异的男生,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和他坐在一起周,昀仁简直就像是只小弱鸡。意识到这点后,平时十分注意收敛气场的皇太孙殿下微微勾起唇角,动作缓慢地拿出自己的课本和文具,低头检查了一下书包里有没有少带了什么,再抬起头来时周身的气息骤然就变了……
    偷着眼看他的几个女生顿时被惊道了,捂着小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就连他同座的男生也感觉到了他和刚进门时的不同。
    “你好,我是陈端瑞。”
    “你好,我是周昀仁。”一板一眼的回答,和他进门时的自我介绍几乎没什么两样。
    陈段瑞因为是京城陈家的嫡孙,平常被人奉承惯了,第一次遇到周昀仁这样清清冷冷的家伙,突然就觉得挺有意思,歪过头撑着下巴问他:“听说你是从荣城来的,成绩还挺不错。”
    “在荣城还算可以,到了这里就不一定了。”周昀仁向来谦逊,叶知行也告诫过他京城卧虎藏龙,他还没摸清这位同座的脾性,当然只能表现的更加谨慎。
    “哦……”陈端瑞扫几眼他身上的衣服,“你在京城有亲戚吗?”
    周昀仁点点头,“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太奶奶。”
    陈段瑞见他没什么来头,有点儿失去了先前搭讪的兴趣,转头趴在桌面上戴上耳机听他的慢摇去了。
    周昀仁见怪不怪,很快就认识到这个陈同学估摸就是京城世家的纨绔子弟,不爱读书,上学只为了敷衍家长,但手里头的人脉较多,只要不是个傻的,未来依靠家里的支持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需走过多弯路。这类人什么时候都不着急出人头地,因为他们本身就站在比别人更高的起跑线上,如今他自己做了平民百姓,才体会到过往为何有许多平民那般嫉恨皇族。
    第一天上学没什么特别的,陈端瑞只上了上学课就走了,坐上一辆看似低调的红旗轿车,还有人为他亲自开车门。
    周昀仁在心里稍稍动了点心思,这个人现在还看不出是否值得交往,但就他一天的观察而言,除了比较傲慢不合群之外,倒也没多少恶劣的坏毛病。
    中午,张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关怀了一番,又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他和叶家的关系,可惜周昀仁嘴巴太紧,他问了半天愣是被他三言两语岔到了其他话题上,最后只能叹叹气,心说自己也是太心急。
    叶家可不同于陈家,是个凡事都低调到不惹人眼的大家族,可但凡知道叶家背景的人又都知道何谓树大根深,背靠大树好乘凉,在京城敢得罪叶家的人还没生出来,可能攀附上叶家的也是屈指可数。
    张老师和陈家有些姻亲关系,本想着依靠陈家能让自己女儿将来的路走的顺遂一些,但若是能和叶家有那么些联系就更好了,他虽然是个老师可也是个有野心的。女儿又生的娇俏聪慧,今年刚要大学毕业,也是时候考虑寻找合适的夫婿人选了。
    周昀仁哪里能看不出张老师眼底的那份私心,只是无需点破罢了。叶知行告知他不必太过小心翼翼,但也要比在荣城三中多些心眼,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过了个把星期,周昀仁因为好几次主动把笔记本借给陈端瑞抄写,赢得了他不少好感,这天被邀请一起出去玩。陈端瑞也不算出格的,带着他来到一家休闲俱乐部,操起一根台球杆扔给他,“不会不要紧,我教你!还没成年很多东西都不能玩,就这个还能解解闷。”
    周昀仁这些天也从他口中听说了一些京城世家子弟平时的玩乐,颇为排斥,幸好陈端瑞和他们不太一样,他才敢来。
    拿起球杆比划了几下,皇太孙殿下打出了平生第一竿球,别说,准头还不错,眼看红球哧溜一下就进洞了,脸上立时露出一丝浅笑。
    陈端瑞笑了笑,觉得这小子比他预想中还要有趣,挑衅般抬高了下巴,“看来你已经熟练了,来一局?”
    “好!”好胜似乎是每个男人的本能。
    一局过后,陈端瑞从一开始的吃惊到渐渐的惊艳直到最后的无语,看着周昀仁擦拭球杆的娴熟姿势,忍不住问:“你还说你以前从来没学过?”
    “是没学过啊,只是和几个朋友打过几次。”周昀仁眼神清澈无垢地看着他,“我没找过师傅教我的。”
    陈端瑞无奈地扶住额头,颇有点咬牙切齿,“你可真够诚实的。”
    两人又玩了一阵周围忽然掀起喧闹声,有几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被簇拥着走进来,为首的男生一头卷发,身后跟着一个眼神阴郁的眼镜男,还有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小圆脸。
    卷发远远看过来就冲陈端瑞挥了挥手,“嘿我说……瑞少在这儿怎么也不叫我?我正要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陈端瑞起初没应声,脸色不是很好,可这里这么多人又没法躲掉,只能凑过来几步提醒周昀仁道:“这人不是好东西,待会他要是给你东西喝千万不要喝。”
    周昀仁眉头轻蹙,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哟,难怪呢,原来有美人作陪啊……”卷发一走近,皇太孙殿下就觉得鼻子痒痒的,也不知道这人身上喷着什么香水,味道难闻的要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么一个小动作却被对方看进了眼里。
    “这是我同学,我们打完了刚好要走,你们玩吧。”陈端瑞显然根本不想搭理他。
    “哎哎哎,这可不行,我们才来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卷发边说,边眼神下流地瞥着周昀仁的腰部以下。
    周昀仁霎时眉心突突直跳,手指默默攒成一个拳头。
    陈端瑞侧了侧身把他挡在身后,“薛小彤,这是我的同学,收起你这副恶心的招子。”
    薛小彤是京城薛家最小的一个孙子,从小就叛逆不服管教,这几年因为薛家在京城军政两届的上位更加气焰嚣张,又因为有个宠溺他的舅舅,性格越发乖张。但平时还算听话,在有限的范围内玩玩,家里人给他擦屁股也还擦的过来。
    陈家一向看不上薛家,但这几年不好争锋相对,就告诉陈端瑞尽量躲远些,陈端瑞知道其中利害纠葛所以也尽可能的忍让,但今天实在是忍不了了。薛小彤喜欢玩男孩子在圈子里不是奇闻,可他要是敢觊觎他陈端瑞的同学,那就是打他的脸!
    “哟,还维护上了?我看不止是同学关系这么简单吧。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单独带谁出来玩。怎么不介绍一下吗?”薛小彤今天是带着两个表弟出来见识的,他一直看陈端瑞不顺眼,这次逮着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再说,他身边这个清冷俊俏的少年还真是勾人,浑身一股子诱人的冷艳,这般货色他还从未碰过呢。
    周昀仁见周围众人都是看热闹地站的远远的,就知道这个卷发男生的身份不一般,可他也不是平白就被人拿捏的个性,他皇太孙的威仪还在,岂容这些人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等下流的目光猥亵自己!
    “薛小彤我警告你,以前我躲着你走可不是怕了你,你做的那些事有一件能拿出来炫耀的吗?我看薛家老爷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这里不是你们薛家的后花园,想称王称霸也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陈端瑞也不是好惹的,至少在陈家,爷爷就给他交过底,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叛国贩毒,他闯了祸家里都能兜着,可却不能因此就肆意忘形,败坏德行。京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风水是轮流转的,没有谁家能风光几辈子,庇佑子孙那也是有限度的。但话又说回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非要犯我,他没有继续隐忍的道理!
    “切,那你这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咯,行啊陈端瑞……我还就跟你卯上了,把你身边这小子留下,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这里出去!”薛小彤冷笑着放出狠话。
    周昀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似乎有不少是对方的人,陈端瑞不是不能喊人来但或许来不及,这个薛小彤还真的不是无的放矢。
    “你敢!”
    “我怎么不敢,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你就没玩过自己同学?”
    这人说话越说话下流,皇太孙殿下的怒火也已经到达了临界值,脸色阴沉的可怖,众人就见他一双寒眸好似冰刀般看向薛小彤,勾起一抹讥笑,“原来是薛少爷,实在失敬失敬。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要把我留下是作何?我要我留下本该询问我的意思,为何要逼迫陈端瑞,可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