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星和哥哥分别后,他终於和爸爸留下的几个心腹联系上,并且得知,被秘密保护多日的妈妈在确定r家人继承将军之位后,被护送回了r家大宅。
也有猜想,经过如此复杂而创伤巨大的灾难后,哥哥和妈妈的见面会充满各种情绪,但妈妈一向通情达理,而且非常疼爱哥哥,所以被许多重要事务缠身的r涵没有立即赶回来。
即使哥哥被军部会议决定选为新一任上等将军,r家却依然处於最虚弱的时候,他不得不首先把精力用於对外,化解想置他们於死地的阴险伎俩,同时安抚所剩不多的忠诚部属。
家里人毕竟是家里人,总没有外头的敌人那样要立即分出生死。
只是……
从管家透露的种种看来,妈妈这次的反应,其冷淡、决断,接到军部会议结果后,所作出的行动,实在令r涵出乎意料。
妈妈失去爸爸和r谦,积蓄著难以言喻的悲愤和痛苦。
r涵感到,自己或者低估了这些悲愤和痛苦爆发时的伤害性,和这些巨大伤害喷溅的范围。
“哥哥晚饭吃得怎n样?”
“r涵少爷,将军并没有下来吃饭。”
“所以你连上楼去问一下的动作都省了?”
卫管家怔了一下,r涵的语气没有异常,但他从中听出了令人心悸的不悦和警告。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管家把头低下,“这种错误,绝不会有第二次。”
r涵按著轮椅上的控制板,轮椅调整了方向,向著悬浮梯的入口而去。
r家大宅有古典楼梯,当然也有先进的自动悬浮梯,只是r家人平时如果没有必要,都比较喜欢走扶手楼梯。
忐忑不安的管家赶紧快步过去,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悬浮梯的双合门。
“卫管家,你在这栋大宅里,服务了很多年。这地方今天没有被军部那些卑劣的家夥摧毁,而能够继续辉煌地存在,以及今后,它能否继续辉煌地存在,都和一个人有莫大关系,那就是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口里的将军。”
r涵控制著轮椅进入自动悬浮梯,转过来,目光扫过悬浮梯外垂手侍立的管家,低沉而r冽地说,“永远不要忘记,没有新一任r将军,就没有你眼前这光鲜漂亮如往昔的一切。”
乘坐悬浮梯到达二楼,r涵操纵轮椅来到主人房的华丽大门前。
事情很多,每一件都是必须面对的。
从极限审问结束后伪装昏迷,到假借复制人离开医院,再到避人耳目地登上即将出发的联邦军舰,出於保密的理由,r涵一直没有和r夫人联系过。
他很需要和妈妈好好地谈一谈。
但在此之前,他更需要看一眼哥哥,让自己安心。
门上的电子锁处於内锁状态,但r涵一向就拥有自己在r家大宅里的特殊通行密码,他轻而易举就把门打开了。
才一进入,就闻见了扑鼻的酒气。
味道并不难闻,甚至香得诱人,r涵分辨了一下,暗忖大概是r家私人酒窖里为数不多的凯旋四号。
地毯上横躺著一个酒瓶,几乎全被喝空了,最后淌出的几滴珍贵液体洒在了地毯上,在室内夜灯的照射下发出接近黄金般的奢靡光泽。
不远的长沙发上,似乎蜷缩著什n。
r涵蹙眉。
他想了想,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在要召开军事会议的今天清晨才醒来的,其实几天前他就令麦克惊叹地提早苏醒了。
不过r涵更乐於保留一点底牌,让军部那些异己者误以为他现在虚弱,总比让他们知道自己强壮要好,毕竟r家可是对外宣称,r涵少将经受了残忍的极限审问,在极端艰难的情况下才勉强醒了过来。
巴布总统甚至还发话,要向不人道的审问抗议。
所以,从各方面讲,他都应该顺应情势,坐几天轮椅,而且在r家大宅也不能露出破绽,老实地乘坐悬浮梯。
但是,对於曾经把自己从前线九死一生带回来的哥哥,没有隐瞒的必要。
况且这家夥,似乎已经……喝过头了?
r涵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长沙发上躺著的人面孔朝里,只露出背影,但毋庸置疑,那是他最心爱的哥哥。
黑色的军装外套脱下来了,白衬衣贴著背部,在朦胧灯光下呈现出很有味道的肌肉线条。r涵低头伸出指尖,顺著他的背部,缓缓描出一条由上而下起伏的弧度。
喝过酒的人,体温比平常略高。
温温的热透过薄薄白色衣料,传给指尖。只是一点点热量而已,却让r涵不经意的口乾舌燥。
我还要去和妈妈谈谈,这事很重要。
他对自己冷静地说著,却觉得不看见哥哥的脸,还未达到进门来的目的,所以他冷静地更靠近了。
“哥哥?”
握著r卫的肩,轻轻把他翻过来。
熟悉的,端正的,毫无防备得令人呼吸无法顺畅的脸,在他眸子深处倒映。
漆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也许因为太浓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显得沉甸甸的,像曾经被泪水冲刷而不堪一击的脆弱。
放下他,这时候应该去和妈妈谈谈。
不过,这个时候,妈妈已经睡了吧?等妈妈好好在家里睡一觉,再神清气爽地谈,效果会不会比较好?
r涵在脑子里迅速地思考著,下一秒又把这思考充满不屑地丢开。
何必自欺欺人,他只是不想离开喝醉的哥哥。
好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不是凄惨地,r乱地,又昏迷又吐血,撕心裂肺地在一起。
而是温馨地,有著浓浓甜蜜感,做著年轻人最乐於和爱人做的事,身体和心灵都契合地,在一起。
世界上没有真正百毒不侵的人,即使那是r涵。
他也有血有肉,也许在某个层面上来说,甚至比一般人更有血有肉,他可以承受很多折磨,只为他愿意为之付出的人承受这些折磨。
必须强大,是为了太想去珍惜,去保护。
“你到底,喝了多少呀?”r涵默默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把这个和自己分离了太久的人,认真地抱紧了。
把喝醉的人从沙发上温柔地打横抱起,送到与此厅相连的超大卧室里,一路走过,留心到昔日熟悉的父母住处已经改头换面,卧室的古典床换成了一张贴近流行的高档多功能床,床单也从r承云夫妻一向喜爱的低调淡雅改为了华丽鲜艳、富有朝气的颜色。
在得到军事会议结果后的短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无可挑剔的布置,尽显r夫人这位家庭主妇的能力。
但也表达了r夫人内心深处,某种罕见而凛冽的坚决。
r涵体味著身在这房间里郁郁而无法发泄的压抑,明白如果连自己都感到难受,处於暴风中心的哥哥更会难堪到无地自容。
难堪到,喝下了整整一瓶凯旋四号。
这可是宇宙里顶级的烈酒啊,哥哥。
身体接触到床垫,在r涵臂弯里一直沉睡的r卫忽然像察觉到什n,不安地扭动脖子。
“唔……”呻吟,从因为喝了酒而格外艳红的双唇里逸出来。
r涵藉著窗外射进来的白色月光,看著他漂亮的侧面线条,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叫醒他。
这人喝得酩酊大醉,本来就是为了不想面对,本来就不想醒吧。
已经受了很重的创伤,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强行把他弄醒,并非君子所为。
可是……
这一刻的哥哥,很诱人。
靠得很近的凝视,r卫的鼻息轻轻喷在r涵脖子上,带著一股氤氲不散的酒香,和一点挠人的。
r涵静了静神,咬牙直起腰。
转身正要走开,却发现军装衣摆被什n扯住了。
“r涵……”
他回过头。
r卫在崭新得显出一丝冰冷的大床上,仰面看著他,星眸微殇。
r涵心里霍地变得柔软,下一秒又有什n,狠狠地坚硬起来。
蠢蠢欲动的热情,让他暗骂自己退步的自制力,同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哥哥,是我。”
“你……轮椅没有了?”未醒的醉意令头脑昏沉,但r卫见到r涵的第一眼,还是想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r卫并不算很现实型的人,他只是比较诚实。
在意什n,就关心什n。
“我身体已经没事了。”
衣摆被扯住的感觉更深了,r涵垂下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正被r卫拽在手里。
喝了酒的r卫,显得脆弱,又多了一分孩子气。
发现r涵目光的方向,r卫本能般地腼腆,慢慢把手松开。衣服被扯住的拉力消失,让r涵忽然生出了想用力抱住眼前此人的强烈冲动。
“你喝了很多酒。”
r卫默认,安静地躺了一会,然后口齿不清地说,“……是很好的酒,爸爸的……妈妈……”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身子在床上打了个侧翻。
r涵以为他控制不住情绪要痛哭出来,正想抱住他,却看见r卫眼里没有泪水,他把悲伤发泄到自己的领带上,用手暴躁地拽著打得十分标准俐落的黑色军用领带。
领带被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在床边。
他依然觉得喘不过气,仰头急切地解著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却因为酒精和情绪的影响变得不灵活。
“哥哥,”r涵在床边坐下,把他拉到自己的臂弯里,充满保护欲地环著,低声说,“哥哥。”
r卫求助似的看著他。
“我喘不了气,r涵,我没办法呼吸。”
r涵把他的手拿开,亲自帮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抚摸露出来的脖子,“这样,好点了吗?”
r卫用酒徒般迷离的眼睛瞪著他,摇了摇头。
r涵安抚地微笑,按著r卫的后脑勺,让他把脸贴在自己结实的肩上,五指顺著他的短发。
“这样,好点吗?”
贴近的姿势,让醉得有些烦躁的r卫安静下来。
嗅著r涵黑色军装上独特的代表安全的气味,他轻轻喘息,变得无比温顺。
“为什n,会想到推荐我当将军?”很久,r卫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低声问。
“哥哥不想当将军?”
卧室里的沉默,如墨汁滴入清水那样丝丝缕缕弥漫开来。
r涵感受著r卫的脸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并不期待听到答案。
在军事会议上推荐哥哥接替爸爸的位置,有各方面的原因,有现实的压迫,也有爱,也有信任。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都过於矫情。
对风雨飘摇中的r家来说,生存下去,就是最大的胜利。
r卫沉默了很久,乖乖挨著自己的三弟,r涵甚至以为他就这样睡去了,但很久之后,r卫在他耳边开口。
“你才是。”r卫以一种喝醉的人,最真实的态度,在他耳边吐著热气,痴痴地说,“你才是我的将军。”
r涵一怔。
这不是一句话,或一个回答,这是一把火,把他再三、再四压抑的热情,焦灼的渴望,忽然淋满油,不由分说地熊熊点燃!
r涵把r卫拽起来,凝视他一秒,狠狠吻上那两片薄唇。
被凯旋四号熏陶过的唇舌异常柔软。
“呜――”
令人脸红的水渍声中,舌尖交缠。
手指拂过白色衬衣前襟,要悄然无声地解开剩下的钮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却无法发泄r涵溃堤的冲动。
r涵五指成勾,霸道地撕扯。衬衣钮扣被扯得纷纷绷飞,落在床单和地板上惊惶地打著转,最终臣服倒下。
察觉到逼近的疯狂凶悍的气息,r卫甚至感到一丝畏惧。
“不要……这是,这里是……”爸爸妈妈的卧房!r卫清醒了一点,“不要,r涵!”
“我要,哥哥。”
冷静的语气下,狂意迸发。
当r卫试图躲避时,深吻变成了更深的强吻,夺走呼吸,夺走敢说“不要”的意识,用力吸吮到舌尖发疼。
烈酒的香气在激烈的津液交换中传递过来,r涵彻底醉了,故意让自己醉得不再理智而克制。
眼睛却越发明亮,透彻人心。
“啊!”
衣裤尽褪,大腿被分开,异物贯穿体内,一下子就进到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缓冲的机会。
r卫沙哑地叫了一声,奋力要坐起,又蓦然沉溺般的腰肢发软。
窄道强硬扩张到要撕坏的程度,许久没有承受过鞭挞的身体叫嚣著不适应,但是,穿透感如此r厉,像在流血的伤口上毫不留情地洒上酒精,痛得很痛快。
“你这个……混蛋!”
“不,我是哥哥的将军。”r涵像饿极的兽王一样攻击,冷冽面容下藏著一丝笑意。
抓住哥哥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身体重重地压著,,贯穿,带著绝不容对方逃脱的恫吓。
弹性十足的高级床垫,被冲力撞出不堪的吱吱叫声。
烙铁般坚硬的欲望,包裹於柔软娇嫩的天堂,足以让将军的心融化。
“好疼!”
“那就再疼一点。让哥哥永远记得被我弄疼的感觉。”
稍微退出一点,迅速地抓著r卫充满韧性的腰肢一扭,将他由仰躺改成趴伏。
噗!
借助菊穴出口溢出的体液,坚挺再度顺畅地插到深处。
“住手!r涵!啊――啊啊!”
五脏快被顶出喉咙,下半身痛与快感交织高歌,r卫被弟弟暴戾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他正在悲伤,正在悼怀,正在烦恼妈妈对自己的误会……他这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开始是谁在r涵转身时,鲁莽地拉住了r涵的衣服,只觉得所有的气愤悲伤必须找个出口。
“你真是……疯了……”
身后压著山一样重的魔王,肺里的氧气供应不上,r卫断断续续说著,藉著朦胧酒意,竟然胆大包天地用手肘向后顶去,撞在上方那张脸上,顺势翻过身来。
指挥官的肘击可不是好惹的。
很快就有两三点微热的液体滴在脸上,r卫瞪著那张脸的唇角溢出殷红,赫然发现自己做了什n。
“r涵……”他迟疑地叫著,往上伸手,想帮r涵擦去唇角的血迹。
r涵忽然笑了,吃人的野兽一般,张嘴咬住主动伸过来的手指。
他咬得很重,把r卫咬得极痛,就在r卫以为这个忽然疯狂的少将要活生生啃下他一根手指时,r涵又毫无预兆地松了牙。
用双唇含著,舌头舔著那被咬疼的手指,暧昧色情得令人无地自容。
被蹂躏欺压的心情,让r卫觉得正在遭受攻击的下体快要碎了。
整个过程里,r涵的挺动一直不曾停止,现在动作则变得更猛烈了。
已经被分得很开的双腿被压开到极限,r涵强迫他的膝盖压到胸口,身体被勉强对折起来,臀部肌肉不得不绷紧,体内硕大凶器的摩擦感,越发凸显。
在甬道里插出伴著体液的咕旯甑哪芽暗纳音。
“哥哥,我是哥哥的将军,对吗?”
“呜……”
“哥哥也是我的将军。”
“啊――啊!等……等一下――痛!”
“我们是彼此的将军,哥哥。这是一件很棒的事。”
斜照的白月光,咯吱咯吱的床,缠绵的姿势,彷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撞击,把理智化为一摊春水。
被穿刺著,激烈侵犯著,当猎物一样吞噬,r卫却感到难以解释的安全和快乐。
这是爸爸妈妈曾经安睡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他和弟弟的地狱,深重的背德之爱会受到诅咒,所以他竟想不顾一切地去抓紧任何可以抓紧的机会。
已经,无法分开了。
妈妈再生气也好,再厌恶也好。
没办法分开呀。
没有r谦,他的心已经割去了一半,绝不能连r涵也失去……
“我们,是彼此的将军。”
体内狠狠地一顶,r卫尖叫著抱住了r涵的脖子,汗和体液的气味在房中弥漫,宛如春药令人亢奋忘情。
下身由疼痛到半麻木,由半麻木到酥麻,由酥麻到无法形容的敏感,只有凶器在内里的扫荡、贯穿才是永恒的,坚硬而实在。
超负荷的承受下,背部和臀部的肌肉开始无法克制地反覆收缩。
“嗯……”r涵紧抓著柔韧的腰肢大幅度摆动,露出毫不掩饰的销魂表情,深深叹息。
然后猛然一挺。
精华在深处爆发,烫得r卫在床上反弓著身子重重往上一弹,然后落下,落在r涵坚实强壮的臂弯里,被紧紧裹住了。
“哥哥,”r涵低低喘息,目光扫过自己被弄脏的腹部,语带欣慰地说,“你也高潮了。”
两人喘息著,像两头玩耍得筋疲力尽的小兽偎依成一团。
r卫闭著眼睛,长睫毛微微颤栗,感觉著被r涵手臂圈住腰杆的触感。
酒醉和性爱都是销魂毒药,他觉得自己像一根羽毛飘浮在空中,最后终於安心地落在了r涵的掌心里。
可这分安心后面,藏著隐隐约约的焦虑,甚至愧疚。
r卫扒著r涵坚实的肩膀,迷迷糊糊想著,为什n会有如此悲伤的想法,下一刻,被一整瓶顶级烈酒醺走的记忆,突如其来刺穿了他的心脏。
没有r谦。
因为没有r谦!
剧烈的痛,在脏腑迸射四溅。
片刻前还安静待在r涵怀里的他,像被搅断了肠子似的蜷起身体。
“不舒服吗?”r涵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住。
因为考虑到这唯一仅存的弟弟的心情,r卫竟然马上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出了汗,想去沐浴。”他镇定地说著,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姿势的改变下,秘处里男人浇灌的精华,带著余温缓缓沿著大腿内侧淌下来。
滑腻而黏稠。
下床时膝盖微微发软,r卫默默克服了不适,尽量正常地走进浴室。
原本属於将军使用的浴室面积很大,有人进入,嵌入天花板的浅黄色夜灯自动感应打开,照亮里面照顾了各方面需求的浴室设备。
不久之前,爸爸妈妈还曾经在这浴缸里舒服地洗澡……
躺在这里泡澡,洗掉自己身体里属於弟弟的,简直就是亵渎!
r卫放弃了浴缸,跨进淋浴池。
打开大莲蓬头,水哗哗喷在身上,轻打著皮肤很舒服,但温热的水和阴霾心境并不适合,r卫试著把水温调低,最后索性调成了冷水。
这样舒服多了。
他仰头迎著莲蓬头,匆匆洗去脸上身上的汗,皱著眉把身体里残存的体液弄出来,接下来,却似乎无事可做,而他还不想回到房里。
当然不是对r涵有了不想见面的想法。
只是……
反正很想自己安静一下。
好像找不到办法可以把心底的哀伤消除掉,一想到r谦,世界就是破碎的。妈妈恨我没有把r谦带回来,那是很有道理的呀。
我没有,把r谦带回来。
那个时候,他离我那n近,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著他。
r谦打我那一个耳光的时候,为什n我没有还他一个耳光呢?我是哥哥,我也可以打晕他,把他一起带上战机。
虽然太拥挤会影响驾驶员操作,但毕竟可以尝试,挤一下,r谦和r涵都可以放进战机,我可以带著他们一起从第五空间逃离。
为什n没有尝试?
为什n不冒一下险?
为什n……
脑中r乱地想著,甚至想起了在水华星重逢时,r谦嚷嚷著说要和哥哥做三天三夜,自己是怎n做的?是凶恶地把他推开了吗?
r谦生命中最后一次向自己热情地求欢,却被自己推开了吗?
莲蓬头还在开著,哗哗的冷水无止境地当头淋著。
如果那些悔恨和哀伤,可以像水一样从水槽里流走就好了。
哪怕有几秒,心不用痛成这样也好啊。
脸上、胸前、身后挂著数不清的水线,也许里面,掺著将军的眼泪。
“洗完了吗?”
赤裸著上身的r涵,忽然在浴帘那边冒了出来,自作主张地关掉莲蓬头。
“水是冷的,哥哥。”
r卫彷佛被水洗过的眸子看著他,黑得发亮,却没有神采。
水珠顺著黑发滴滴答答地下坠。
r涵把他扯出淋浴池,拿来乾净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擦乾净。
“我们继续做吧,哥哥。”
听见这个,一直垂著眼,一言不发的r卫终於有了反应,惊诧地看了r涵一眼。
“刚才已经做过了。”
“是做过了,但是这种程度,远远未能满足我。哥哥不愿意?”
“不愿意。”
“为什n?”
“我累了。”r卫的脸上写满拒绝,“再说,你也应该好好休息,军事会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吧。”
他拿过r涵手里的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到柜里找出一件宽松睡袍穿上。
回到睡房的床上,抓了一张被子裹在身上。
r涵又跟了过来。
“在哥哥心目中,第二轮应该是r谦来做的。”r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所以哥哥拒绝我?”
被弟弟说中痛处的r卫,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就算r谦不在了,哥哥也想把所有东西的一半为他保留下来,这种心情我能体会。”r涵的话既冷酷又简洁,“但是,不能赞同。”
身上裹著的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开了。
穿著睡袍的r卫暴露在弟弟的视线之下。
“干什n?!”
“哥哥你,是一个令最冷静的人也会抓狂的笨蛋。把余生一半的时间,一半的身体,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为一个死去的人的哀悼上,即使那人是我孪生哥哥,这样的事我无法允许。”
冷静地说出上面的话,r涵的动作却与之相反,充满了虎豹般的攻击性。
趁著身在上方的优势压制住r卫,把他的手腕狠狠反扭。
睡袍很方便地被掀到腰部之上。
脖子上的项圈也成了被r涵桎梏的利器,被扯著项圈,r卫不得不挨近r涵的方向。
激烈淫邪地啧啧深吻。
“这项圈很讨厌,我已经命令高端军备委员会的研究小组研究它的成分和控制系统,会尽快让哥哥摘下脖子上这鬼东西。”
说著手掌插入紧紧收拢的腿缝里。
大腿内侧的鸡皮疙瘩因为男人的手所带来的侵犯意味而纷纷冒了出来。
“r涵,不要再闹了。”
“我是认真的,难道哥哥看不出来?”
鼻尖互相触碰的距离,彼此的眼睛彷佛足以透视灵魂。
r涵的眼神写满认真。
矜持、高傲的认真下,则是固执到可怕的,被冰层包裹也无法熄灭的热爱。
“我不是那种满口仁义的道德卫士。”
“想要的就努力去争取,想保护的就强势保护。”
“r谦不在了,我不会假惺惺地给他留一半,假装他还在;更不会为了他的离开而让自己,还有自己爱的人刻意去背负什n,割舍什n。”
“不会让哥哥躺在床上,想r谦想到天亮,那种悔恨的孤单和痛苦,不许哥哥体会。”
“所以,一定要和哥哥做,就算哥哥讨厌也要做。”
插入两腿间隙的手,强势把膝盖分开。
r涵的动作充满力度和威慑。
已经半肿的入口,被轻而易举攻破,异物进入的感觉鲜明而火辣。
“啊……”
贯穿的刹那,体内的脏腑彷佛都被强硬地撑开了,痛楚中有著涨满了似的充实感。
r卫张开嘴,似乎想说话,但被压迫的形式让他只能r乱无序地发出呻吟。
头顶华丽的天花板来回摇晃。
占据了视野里最大面积的,是r涵年轻却魄力十足的脸。
“从今以后,我就是占据哥哥所有时间和注意力的人。”
承受来自弟弟的硕大,r卫脑际一片麻木。
不可思议,越霸道的宣告,听起来越令人安心。
身体越是无法动弹,唇舌接触的味道就越甜腻,肌肤受到的爱抚,就越甜靡。
“哥哥可以偶尔想念r谦,但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
男性的麝香味逸满整个房间,汗水滑进眼里,氤氲了濡湿灼热的一切。
“像这样藏在被子里,心都要碎掉的想念,我不允许!”
压制的体位,侵犯的力度,充满控制欲的视线,演绎的画面宛如一场激烈恐怖的强暴。
但床上摇晃著身体的两人,又深深地知道,这并非强暴。
这是除了他们之外,别人无法理解的。
悲伤,却要不屈地对抗悲伤。
羞耻,却同时也快感激昂。
这是相爱的人,想著他们失去的一半灵魂,用身体的热度融化凝固冰冷的记忆,在忘却一切的。
崩溃的性感刺激得浑身毛孔张开,r卫摇著缀满汗珠的黑发,膝盖下意识夹住身上男人强壮的腰杆。
“呜――――!”
插入得,更深了。
混合著黏液的身体撞击声,响得令人发毛。
r涵几乎是疯狂而冷酷地侵犯r卫。
男性巨物在狭道来回,黏膜因剧烈摩擦而充血,每次深深贯穿,r卫都蹙紧了眉,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r涵却在快感的惊涛骇浪中保留了一分理性。
他折腾著身下气都喘不过来的哥哥,清楚地明白,自己让哥哥痛了,这正是他想要的。
身体的痛往往能转移内心的伤痛,哥哥因为r谦的死而产生幸存者的愧疚,那n他能做的,就是扮演一个蛮横无礼的惩罚者,用身体的痛来消磨他的愧疚感。
哥哥需要什n。
他就扮演什n。
只要哥哥别这样心碎无助,他做反派也在所不惜。
“看著我,哥哥。”邪魅冷酷地勾起项圈,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看著我,不许想r谦。”
r卫被体内坚硬的男根侵犯得痴态毕露,难以说出认同或反驳的话。
强烈的甘美感,令他浑身颤抖。
唇里吐出的呻吟和热气,喷上r涵脸颊。
r涵忍不住微笑,用力地挺动腰部,经不起r涵加快速度的征伐,r卫呜咽著接受了r涵喷射的体液,自己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到达了高潮。
房里充斥的性事后的气味,很快被空气调节系统净化了,换入带有天然青草味的新鲜空气。
腰腿无力的r卫难以再只身走去浴室,r涵体贴地把他抱了过去清理。
从浴室里回到床上,纠缠了大半夜的两人很自然地躺在一块。
深夜的静谧,彷佛浸润了整个房间。
“他……走得太忽然,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有。”r卫盯著天花板,沙哑地说,“如果有可能,哪怕,再让我见他一面也好,再听他说一句话也好……”
心里也知道,这些都是不实际的奢望,r卫的声音渐渐低到听不见。
r涵体会著心中那一块失落的微凉,想著消散在第五空间的孪生兄弟,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休息吧,哥哥。不然,还有精力的话,我又要继续和你做了。”
“r涵,谢谢你。”
“……”
“谢谢你还活著。”
r涵侧转过身,在r卫唇上轻轻点了一吻,“睡吧,哥哥。”
r卫闭上了眼睛。
累极的两人很快睡了过去,将近清晨时,易醒的r涵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睁开眼扫过四周,才发现原来是丢在床头柜上的通讯器在轻震,幸亏关闭了声音提示,否则响起来会把哥哥也惊醒了。
r涵温柔地看著犹在熟睡的r卫,忍住去抚摸他浓密睫毛的冲动,拿起通讯器看一眼,确定这道通讯来自他安排留守在军部大楼的下属,最好现在就接。
自己的办公系统在三楼房间,而且回房处理也不用担心会吵醒哥哥。
他在身上随便披了一件睡衣,拿著通讯器,走出套房。
刚刚出到走廊,猛然惊醒地停住脚步,抬头。
“妈妈?”
离他十步左右,形容憔悴的r夫人愣在楼梯扶手旁,也震惊地盯著自己的幼子。
昨夜,她独自待在三楼的房间里,一夜未眠,抱著全家福的照片,放任自己的悲伤。
直到刚才,才擦乾眼泪走出房间,打算下楼到餐厅里下一碗面条。
r夫人昨晚也没有吃饭,虽然没感到饿,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现在的r家,实在不需要一个随时会进医院的病秧子。
没想到,竟会在下楼时撞上她以为还没有从常胜星回来的r涵!
“是你啊,r涵。”
在医院沉睡了那n久,苏醒后直接去参加军部大会的亲生儿子,母子重逢的第一面,毫无心理准备地发生在这一刻。
在清晨,在她的家。
在不久前还属於她和丈夫,现在则属於r卫的套房门前。
松垮垮地披著欲盖弥彰的睡衣,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隐隐约约的青紫抓痕,是不堪入目的性事后的痕迹!
还有,嘴角那一处伤口,是被人打了吗?
仅从r夫人的目光中,r涵就读出了很多他不想读到的误会。
也不能说全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