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郡王福晋出身郭络罗一族,乃是宜妃的侄女,日后那位鼎鼎大名的八福晋还得称她一句堂姐呢。啧,这缘分呦。
鉴于陵光年岁渐长,比他小一岁的胤禔都已成亲了。他还光棍着。康熙下令着礼部与钦天监挑日子,选中了今年七月初三。
初封即为郡王,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因为陵光的功绩之故,自他入京,被裕亲王收为义子,此后水泥、红砖、青贮饲料、猪饲料等哪一项没有他的参与?哪一项没有他殚精竭虑?可以说,太子之下,无人能及得上他这份功劳。
而这份功劳,如何担不起一个郡王?
康熙特意挑在定亲的时候下旨加封,赐号为和,便是选的双喜临门之意。
可偏偏有那等看不清真相,不明就里的人,想法就截然不同了。
关于陵光的身世,外界猜测一直未曾中断。此事一出,流言再起。
试想名正言顺的皇长子胤禔还是个光头阿哥呢,这位不过是裕亲王的“义子”,反倒已是郡王。再看皇上对他的各色赏赐。这待遇,几人能有?
于是,有关陵光为康熙私生子的说法再度在民间流传开来。
不过在经历过一回之后,宫里众人都很淡定。尤其康熙,甚至有几分顺水推舟之意。毕竟陵光功绩不小,若担个“皇子”的名头,对自个儿在民间的声望反而更有利。
这种态度,在某些人看来,就成了默认。以至于如今,私生子之说愈演愈烈。
让胤礽惊讶的是,当初为一句“神仙使者”还跑去跟人理论的陵光,这次直接躺平,不管外头流言传成什么样,他该干嘛干嘛,半点没受影响。
此刻,陵光听闻胤礽的话,连连摆手:“不用了。”
“大婚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有得忙呢,你再管景山学院这一堆事,应付得过来吗?”
“忙?”陵光一头雾水,“我不忙啊。”
“现在不忙,过两天就要忙起来了。现在离大婚也就两个多月了。你还能逍遥几日?”
陵光更不解了:“会很忙吗?可是阿玛说不用我操心,一切都有内务府和福晋打理,我只需要大婚当天出面迎个亲就行了。”
胤礽有点懵逼,成亲这事儿他也没经历过。只记得上辈子好友吐槽,结个婚办个婚礼是如何如何麻烦,如何如何繁琐,如何如何累成狗。到陵光这,就这样?这么轻松这么简单的吗?
胤祉点头:“你现在是郡王,汗阿玛早就下令着内务府督办,府中又有福晋坐镇,确实用不着你做什么。”
“那就好。”陵光闻此,大是松了口气。
胤礽:……
陵光又说起景山学院的安排,“你之前说学院开学后,便可以组建研究团队。我想着过几天就着手办起来吧。到时候把尚书房这批助教讲师好好分配一下,选几个容易的项目让他们试着做一做。”
总要给徒弟们实验项目练手的。胤礽点头道好。于研究和教学方面陵光很是热衷,十分上心,他也能安心放开手让陵光去干。
胤禛听了,思忖了会儿道:“光哥,不如把小皇叔也叫上吧。”
他口中的小皇叔指的是赞扎。赞扎比他们大一辈,胤礽身为储君,又有先生这层身份,称呼随意。胤祉胤禛等人还是要尊一句皇叔的。
因有顺治、德妃、胤礽三大蝴蝶煽动翅膀,尤其胤礽这只蝴蝶还弄出了青贮饲料,在草原格局上直接插了一手,使得准噶尔应对喀尔喀的历史进程发生了些微变化,部分历史事件更改或延迟。
所以,本该在去年被派去苏尼特驻防的安亲王岳乐,没有前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冬日病倒,最终于今年二月辞世。
赞扎为岳乐老来子,平日里颇为受宠,父子感情甚好。岳乐这一去,赞扎伤心过度,病了一场,病好后也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胤礽一叹:“四弟说得对,把他也叫上吧。他虽在守孝,却也没规定守孝不可读书。再者,景山学院讲师不设官职,与入朝不同。如此也可让他过来教一教新入学的学子,他有事情忙,就不会一直沉湎在自己的情绪里了。”
陵光应下:“我前几日去看他,他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我再往安亲王府跑两趟,想来他会同意的。当初景山学院尚在修建的时候,他便期待得很呢。听说会让他做讲师之一,他老早就在思考教案了。”
胤礽莞尔。陵光是他见过的这个时代对理工科与制造学天赋最高的人。赞扎虽及不上陵光,智商与领悟能力也很强。区别在于,陵光喜欢教学与研究,但对比起来,他更喜欢研究。而赞扎则更喜欢教学。
可惜现今人手不够,只能让他俩两边都兼顾着。等过些年,形势好转,就可以让他们专注于自己最喜欢的事了。
几人又聊了些闲话,吃饱喝足,终于散去。
回宫后,胤礽按例先去乾清宫,彼时,胤禔也在,康熙刚看完他的课业文章。
胤礽神色闪了闪。自去岁被打回尚书房读书后,胤禔就勤勤恳恳读书,然后拿着课业来给康熙看。每回胤礽来找康熙,十次里,总有三四次能瞧见他。
“太子!”胤禔主动打招呼,行礼一丝不苟,态度十分恭敬。
胤礽笑着叫了声“大哥”。
“听闻今日三弟四弟的铺子开张,本该去恭贺的,可惜因为一些事情未能出宫。不知今日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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