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凯旋归来,普天同庆,那浩浩荡荡的大军气势磅礴,城门口文武百官无一不到场迎接,夜煌天一身深紫色凤袍,手背负在身后,笔挺的身影站在文武百官之首,不怒自威。
到来的朱雀等人看到这般隆重的阵容,心颤了颤,背挺的更直了,手高高一举,大军齐整的停下,朱雀与方将军齐齐下马,走上前两步跪地:“末将参见陛下。”
夜煌天双眼锐利如鹰一般扫了两人身后的马车一眼,又看了看坐在马背上的白衣少年,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身旁的雅君,这就是她的宝贝女儿在外收的男子?眼光不错嘛。
雅君接收到夜煌天那戏虐眼神,尴尬的轻咳一声,瞪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方月歌,口型微动,似乎在说快行礼。
方月歌自然看懂了雅君的口型,跳下马,白衣掠飞,走上前在方将军的身边跪下,声音清如水:“草民参见陛下。”
夜煌天大手一挥:“都起来吧。”随后绕过方将军和朱雀走到方月歌面前,亲自将方月歌扶起。
方月歌面对如此热情的夜煌天,有些受宠若惊,精致的容颜浮现一抹红,只是夜煌天下一句话却让他坠入冰窖,冷如寒冬。
“孤听说你以为雅君诞下麟儿,孩子呢?抱来让孤悄悄。”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尴尬四起。
方月歌微微咬唇,他至今都是处子之身,哪里来的孩子!分明说的是楼瑾那小贱人。
似乎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夜煌天转过头望了一圈,发现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对,这是什么情况?
方月歌垂下头,微风吹乱了肩头的青丝,声音有些小:“陛下,您误会了,孩子不是草民生的···”
话落,也在这一瞬间,马车上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在阳光下雪白通透,芊芊玉手,骨节分明,只是一只手便如此的美,看呆了所有人,都伸着脑袋恨不得立马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那只手轻轻的撩开车帘,接着楼瑾弯腰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对着众人盈盈一笑,妖媚的眼,魅惑的容颜,百官满眼惊艳之色,下意识的咽了咽喉,楼瑾在柳儿的搀扶下抱着孩子走下马车,施施然的来到夜煌天的面前盈盈一拜:“草民楼瑾参见陛下。”
夜煌天愣愣的看着右边的楼瑾,在看了看左边的方月歌,一白一紫,各色千秋,风华绝代,她这女儿挑男人的眼光真的是绝,尴尬的咳嗽一声:“免礼,你与元国前朝皇族楼氏何关系?”
楼瑾微笑道:“从血缘上来讲,我是楼芷的六子,楼昀的六弟。”
刹那,全场安静了,文武百官敌意的看着楼瑾,就连夜煌天也收敛的笑意,沉着脸看着楼瑾:“你是楼氏皇族的余孽?”
雅君在旁边看着着急,真是不省心的家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世干什么?
楼瑾丝毫不被众人敌意的目光影响,浅浅一笑,红唇微启:“陛下误会了,我只是阿姐的人,元国皇宫沦陷的那一刻,我就在皇宫里,所以陛下不必担忧。”
其实楼瑾在被楼昀送往大漠联姻的那一刻,雅君劫持他后,楼瑾本人完全可以改名改姓,因为丹泞已经代替了他的真实身份,可惜楼瑾这人就是倔,不愿意改,雅君因此也没办法,只好将就着他。
夜煌天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少年,笑颜如花,怎么看也不似传说中血洗皇宫的人,皇宫长大的人果然都是狠心的,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是雅君自己选的那想必有雅君的原因吧,也不再多问:“把孩子给孤抱一下。”
楼瑾递过孩子,夜煌天接过,看着怀中睡熟的婴儿,舒心一笑:“他就是小熙凤?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真是可爱。”
雅君见夜煌天没有继续追问,松了口气,如果母皇这时候要拉着楼瑾斩了,她岂不是又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夜煌天心情极好,满脸笑意,大声道:“各位将士辛苦了,这次圆满攻占元国半壁江山,大家都是我国的大功臣,今夜摆宴为各位将士接风洗尘!明日封赏!”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将士们齐齐回吼,满脸激动之色。
“回宫。”夜煌天转过身,走上娇子,似乎极为喜欢这孩子,直接给抱走了,楼瑾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求救的望向雅君,希望能把孩子留下。
雅君走过去,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母皇并无恶意。”顺手牵起方月歌的手,微笑道,“你们都累了吧,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让红儿带你们去东宫吧,本殿下还要去和将士们寒暄寒暄。”母皇能亲自来迎接已然很给面子,但是剩下来的事情还是得让她去做才行。
方月歌很是懂事的点点头:“你去忙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楼瑾不舍的拉着雅君的手撒娇的晃了晃,声音娇软:“阿姐,瑾儿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雅君贵为一国储君,岂能为儿女私情耽误正事?”方月歌不屑的嘲讽,就知道撒娇,他也会好么!
楼瑾毫不示弱的回击:“我就是想和阿姐多待待,怎么滴!有脾气别让阿姐这两天进你的屋!”
“你!”方月歌语塞。
楼瑾见他说不出话来,嘚瑟的扬起下巴。
一旁的冥红看着两人争吵,惊呆了,他本以为今日前来,少不了要和两人周旋一番,没想到这两人自己吵起来了,如此甚好,他就旁观好了。
雅君无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般?”
方月歌转过头,冷哼一声。
楼瑾腻歪的抓着雅君的手臂,如猫儿般蹭了蹭。
雅君一把拖住他的下巴,免得这家伙一直蹭下去:“瑾儿,注意仪表。”忽然看到那雪白的脖颈上有条红色痕迹,眸色微沉,“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是···”楼瑾刚想说是方月歌弄的,话还未说完,就收到一道锋利如刀刃的眼神,瞬间戛然而止,身上的痒似乎又加重了,忍着怒气垂下头低低道,“是瑾儿自己做梦不小心弄的。”这个该死的方月歌又威胁他!
看到楼瑾吃瘪,方月歌心情大好,附和道:“就是啊,昨夜阿瑾睡觉的时候做噩梦了,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我努力的掰开他的手,恐怕阿瑾都被自己掐死了。”
“是么?”雅君表示怀疑,怎么觉得那么不可相信呢。
两人齐齐点头,冥红看着两人闷笑,刚刚雅君一直看着楼瑾,所以压根没看到方月歌使眼色威胁楼瑾的样子,不过他给看到了,看来以后得小心了,这两人似乎都极为难缠,而且这个容颜精美的少年真的是曾经那个和他干架的丑八怪么?变化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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