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辛苦。”
“那你战果如何?”八卦气息快要溢出屏幕了。
蔚亦茗软到沙发上,白皙的双腿挂在沙发扶手上缓缓摇曳着,“应该算有一点点突破吧。”
“你可以展开说说,我很有时间。”
蔚亦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阐述了一遍,江妤漾马上柠檬精上身:“江岑然真双标哦,亏我们还是一个爹一个妈的。”
“说起叔叔阿姨,阿姨生日快到了吧?你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去买礼物。”
“我最近在演唱会彩排,累得跟狗一样,等我找机会偷跑出来。”
“行,静候未来天后的佳音。”
在蔚景山将她送出国的这些年,是江母跟江妤漾隔三差五地来看望她,对她嘘寒问暖,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患上忧郁症。
*
华灯初上,北城的璀璨夜晚宛若一副画卷,透着奢华跟潋滟。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他的专属位置上后,后座的江岑然阖上笔记本,下了车。
特助裴楚言跟随着他的步伐,与他确认未来三天的行程。
两人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电梯前耷拉着脑袋的蔚亦茗。
“小公主好像挺没精打采的。”裴楚言多嘴说了句。
江岑然自然看得出,他迈开步伐走上前。
“地上有黄金?垂着脑袋干嘛?”
蔚亦茗扬起脑袋,向来灵动的双眸没什么神采,语调也是闷闷,“岑然哥哥,你下班了啊。”
“发生什么了?”
“被漾漾鸽了。”
“割了?割到哪儿?去医院了吗?”
蔚亦茗:“……”
裴楚言:“……”
两人一言难尽的神色,像在侮辱他的智商,江岑然沉冷的目光扫向裴楚言,他马上堆着笑解释:“蔚小姐的意思应该是被大小姐放鸽子了。”
“不会好好说话?”江岑然没什么起伏地训了一句。
“岑然哥哥,你其实该反省一下,为什么裴特助听得懂,你自己却听不懂呢?”
“看得出你们俩有共同语言。”
江岑然不阴不阳的话让裴楚言后颈一凉,恰逢电梯门开了,他马上殷勤地按住门,道:“二位还是先进来吧。”
进了电梯,逼仄的空间忽然让氛围陷入凝滞。
裴楚言有种头皮发麻的不适感,清了清嗓音,便询问蔚亦茗:“蔚小姐是碰上什么难题了吗?可以找江总帮忙啊。”
蔚亦茗瞥了眼下颌线紧绷的江岑然,有些沮丧地说道:“阿姨还有两天就生日了,我正在愁她的生日礼物,我知道她喜欢翡翠玉器,可我懂得不多,本来约了漾漾一起去挑的,可是她的经纪人不放人,今天才说她出不来。”
“这还不简单。”裴楚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邀请函跟手册,“明晚有场慈善拍卖,给江总递了邀请函,有款琉璃种手镯应该符合蔚小姐的要求。”
“真的?”蔚亦茗乌黑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
裴楚言赶紧将手册递过去给她看,蔚亦茗很快就翻到了关于手镯的那一页。
但还没开始细读关于手镯的介绍,就被江岑然按住了手册,随之响起微沉的声音:“回家再看,在电梯里看,待会儿要头晕。”
“嗯。”蔚亦茗的眉眼染着笑,像是原地复活了。
这种慈善拍卖经常有,江岑然基本上不出席,只派裴楚言去走个过场。
电梯到达他们所在的楼层,裴楚言就走了。
蔚亦茗葱白的指尖捏着手册,有些欲言又止。
江岑然:“怎么?”
“我可以跟你借钱吗?”
江岑然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让蔚亦茗窘迫得脸颊发烫,“我是一定要抢这手镯的,就是担心万一价格被抬得太高,而我现阶段的资金不够支付,你会跟着丢脸。”
“哦~”江岑然应得意味深长。
蔚亦茗被他的态度弄得更羞赧了,干脆撇过了脸蛋,赌气道:“算了,不用你帮忙,我找漾漾借。”
“她有几个钱是自己赚的。”
“你这副瞧不起人的语气,可真让人生气。”
江岑然清了清嗓音,缓缓挨过去,语调低柔:“你找她,她还得伸手跟我要呢。”
蔚亦茗抿着嘴唇没理他。
江岑然干脆绕到了她的眼前,垂眸轻哄:“小公主不会在生气吧?不该啊,小公主向来大方善良的。”
他的声线低沉磁性,此刻又是有意地哄,语调莫名地宠溺。
蔚亦茗轻颤了下眼睫,娇嗔地睨向他:“你刚刚明明笑我不自量力。”
“没有,我发誓。”江岑然端着一派正经,“我就是欣慰你这么用心,惦记着我妈。”
“哼,你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将来的老婆真要小心了——”
最后一个字吞进嘴里后,就见江岑然唇角的笑意仿佛更深了,“我将来的老婆?”
“没错。”蔚亦茗微扬着下巴,即便脸上的温度有些上升的趋势,气势不能弱。
“谁说我会对我将来的老婆撒谎了?”
“呵。”蔚亦茗轻嗤了声,轻声嘀咕:“现在不是?”
江岑然低眸看着她,“嗯?再说一遍。”
蔚亦茗扬眉浅笑:“好话不说第二遍。”
“明天尽管举牌。”江岑然的嗓音偏低,但却透着明显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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