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母亲口中得知,你医术十分好。你父亲前段时间摔断了肋骨和一条腿,情况十分严重,是你将他救了回来。”那妇人说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秦翘。
秦翘答道,“她毕竟是我母亲,言辞之间有所夸大,还请大娘见谅。不知我今日可否见我母亲和弟弟一面?”
对方这么不干脆,让秦翘心中生疑。
“请随我来。”妇人前面领路,秦翘跟了进去。
她心中也有所顾虑,不过想到今日她来柳府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万一有什么事,萧北七应该能找来。
思及此,秦翘微微愣了愣,她为何如此笃定萧北七会来找她呢?是因为她能替他解毒吗?
秦翘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比如上次她被沈巍山绑架,他就出
现得很及时。她对他而言,很重要,因为她能替他解毒。
明明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是她心里却微微有些发酸,高兴不起来。
“姑娘这边请。”那妇人说道。
秦翘一路跟着她进了内院,然后越走越偏,路上偶尔见到几个下人,都恭敬的朝妇人行礼,然后匆匆离开。
柳府从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的装修格局却十分雅致。那妇人带着秦翘进入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竹子,四周的景物和装饰都十分雅致,隐隐能闻到一股墨香味。
秦翘表面镇定,心里却有些发慌,“大娘,我娘是在这里干活吗?”
妇人并不说话,此时从怀中掏出一块面巾递给秦翘,“带上吧!你娘就在里面。”
秦翘心中疑惑更甚,为了赵三妮和秦飞,她只好带上面巾,跟了进去,神情不免变得严肃起来。
穿过拱门,便是一处偏院,里面依旧种满了竹子,庭院中间则种了一棵槐树,槐花开得正盛,有香气在空气中流动。
槐树的旁边,有一个亭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棋盘,黑白的棋子布满棋盘。
“辛嬷嬷,你怎么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从房
中走了出来,脸上同样蒙着面巾。
“公子呢?”辛嬷嬷问道。
小厮朝秦翘看了一眼,回答道,“公子刚刚在亭子里摆完一盘棋,有些累了,刚刚睡下。”
“睡得可安稳?”辛嬷嬷关切的问道。
小厮摇头,“公子这段时间越发难入睡,一躺下便不停的咳嗽。他眼下虽然睡着了,可是睡得并不安稳。”
秦翘微微蹙眉,隔得房间近了,确实能听见咳嗽声。咳嗽声音由开始的急促到后面慢下来,再后面会停歇一会儿,再咳嗽两声,如此反反复复。
就小厮和辛嬷嬷说话的这段时间,屋子里的那位公子咳嗽声便没有断过,偶尔停歇,也不过几秒钟。
“哎!”这时,辛嬷嬷叹息一声,往身后的秦翘看去,“姑娘,我们公子是一位可怜人。你竟然医术了得,可否入内替他诊脉看看?”
秦翘听着咳嗽声,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更何况入院子的人都带着面巾,答案已昭然若揭。
“还请大娘先告知我母亲在何处?”秦翘问道。
“可以。”辛嬷嬷朝小厮吩咐道,“墨砚,去将近日请来帮公子洗衣服的赵三妮唤来此处。”
“她是
赵三妮的女儿?”墨砚讶异的打量秦翘一眼,随即有些不高兴的道,“辛嬷嬷,我知道夫人关心公子,这才请了不少大夫前来替他看病。这一年的时间,他吃药无数,也不见好转……”
“夫人心里着急,墨砚能理解。但这赵三妮是一村妇,她的女儿如何算得上大夫?且还医术高明?”
辛嬷嬷也认同墨砚的话,“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夫人心里着急,恨不得把附近的大夫都找来替公子病。”
“你就体谅一下夫人救子心切的心情吧!”
墨砚斜睨了秦翘一眼,心中虽然不悦,却也没有拒绝辛嬷嬷的请求。不过,去请赵三妮的过来的时候,他对着赵三妮就不那么客气了。
“赵氏,你以后乖乖负责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别一天到晚四处嚼舌根。”
赵三妮觉得冤枉,府中下人见了她,基本都是躲着走,哪里会给她说闲话的机会?今日辛嬷嬷找她问话,还是她进柳府后说话最多的一次。
等她跟着浑身冒冷气的墨砚来到偏院,便瞧见秦翘站在辛嬷嬷身旁,她当即一喜,激动的上前抓住她的手,“翘儿,你在这里?”
“
娘,小飞呢?”秦翘问道。
“小飞正在后院帮着干活。”赵三妮拉着秦翘的手,“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赵氏,秦姑娘是我们请来为公子看病的大夫。”辛嬷嬷出声说道。
赵三妮心中疑惑,问秦翘,“翘儿,你何时成了大夫了?你来柳府,不是来找我和小飞的吗?”
秦翘拍了拍赵三妮的手,“娘,我今日确实是来找你的。不过,府上的人见我背着药箱,便想请我为他们家公子诊脉。”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刚辛嬷嬷问了我不少关于你的事情。”赵三妮朝屋子那边瞧了瞧,里面仍旧传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她拉着秦翘的手走远一些,避开辛嬷嬷小声说道,“我瞧那公子的病很严重,你有没有把握?要是没有把握,就不要看了,赶紧回去吧!”
“我和小飞在这里挺好的,等到月底我们还有一天的假,到时候我和小飞回家,你再过来找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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