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眼睁睁地看着台下的虎杖悠仁脸不红气不喘,以三秒五十米的高速跑完了一千五百米,越过终点线朝他的红毛老姐扑了过去,他的红毛老姐麻利地把人高马大的一米七的小老虎举起来转圈圈。
夏油杰夏油杰此刻的心情一言难尽,总算是想到了当年小红毛在大街上狂追汽车的事情。
当时弥生月把一个小小只有着樱花一样发色的小孩交到了他的手里,说那是她弟弟,然后就撒丫子追汽车去了。小家伙两脚着地就像颗小炮弹一样追着他姐就跑了出去,那一刻夏油杰怀疑人生,深度怀疑他这腿这么长是白长了。
夏油杰无fuck说,只能说你俩不愧是姐弟,亲的,不带怀疑的。
夏油杰眼角抽搐的看着被猴子们包围的虎杖悠仁,百鬼夜行在即,能用的人越多越好,如果弥生月能选择他们的阵营,那再好不过。
她的弟弟体魄强悍不似正常人,活脱脱就是一个男版的小红毛,保不齐会是第二个弥生月。
夏油杰又想到了不久前跟菜菜子和美美子之间的谈话,眼睑下垂,幽幽的深紫色瞳孔半掩。
比赛场上的枪声再度响起,新一轮的比赛又开始了。
夏油?弥生月转过身,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狐狸眼青年。
小眼睛奇怪刘海,他的特征过了这么久都没变,只是制服换成了袈裟,一瞬间,弥生月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那个喜欢和五条悟一起翻她家墙头的高中生。
夏油杰远远地朝弥生月露出一个微笑,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就隐匿在人群之中,越行越远,气息逐渐消失在人群里。
春季的快要结束了,夏季的开头曲奏响在即,枝头的绿意醉人,苍翠的树荫底下树荫斑驳地打在夏油杰脸上。
夏油杰抬头挡了挡,那些被裁剪过后的影子落在了手背上。
青年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着空无一人的枝头,轻轻开口。
感谢我吧,悟。
我到底还是没有下定决定要把你喜欢的小红毛拉到你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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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之后虎子怒吞大爷手指
杰哥:我果然没看错人,小红毛家里的都是狼人。
#多年之后
杰哥:感谢我吧,我在偷你家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
5T5:老子谢谢你啊。【撸起袖子准备打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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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落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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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想到一些人、一些事情。
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
大脑为了避免负荷过重,总是会忽略掉一些记忆,有些记忆会被扔到脑海之中的某个连记忆的主人都未曾发觉过的角落,那些被扔到角落里的记忆有可能是一串电话号码,有可能是某一个电视剧的片段,也有可能是一句话。
没有刻意想到它的时候,它却从记忆里的角落蹦出来。
盛夏的蝉声连绵,树梢头的繁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苍郁的翠绿色,夏季的树荫浓郁,沙沙沙的树叶摩挲声回荡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
盛夏的樱树枝叶苍劲,热浪裹挟着蝉声一同在空气里翻滚。
橘猫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肉垫轻巧无声,庭院里的铃音清脆,老式的风扇转动着扇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喂。
喂。
风是暖呼呼的,风里还有草叶的味道。
喂。
弥生月睡得迷糊,不愿意醒过来,就像是冬天泡在暖和的温泉水里不愿意起来,躲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
眼睑沉重粘稠睁不开,沉溺在绵长的睡梦之中,四面八方都是沉重的水流,拽着她往下沉。
喂喂。
他又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喊了几声之后发现她没有反应,干脆恶作剧一样捏住了她的鼻子。
难受。
难受极了。
仿佛被人安静了水里一样,窒息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想要吐出去的气息无法排出体外,同样的也无法摄入空气里的氧气,需要靠氧气运作的细胞因为氧气的缺失向身体发出抗议。
弥生月在睡梦里晃了晃脑袋,落在蒲团上的红头发颜色鲜艳如靡丽的山茶花,一路从蒲团倾泻到榻榻米上,蜿蜒盘踞。
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有人恶趣味地堵住了呼吸通道导致的缺氧而涨得红了,白皙的皮肤下透着薄薄的红色,像极了白里透红的花朵。
弥生月侧了侧脸,捏着她鼻子的家伙却不肯松开他的手,红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好受了一点儿之后,那家伙的手却捂了上来。
铃
屋檐底下的风铃荡了好大一个圈,长长的纸笺回荡在夏日打得晴空里。
弥生月猛地睁开眼睛,仿佛一条刚上了岸扑腾的鱼,猛地拽开了捂住她的嘴巴和捏住她鼻子的两只手,大口大口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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