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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了弥生月的衣袖,一边笑,一边晃,眼角弯弯,嘴唇弯弯,剔透的灯火落进了漂亮的眼瞳里。
    弥生月突然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眼熟,一个愣神功夫,猝不及防就被他拽倒在沙发上,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弥生月一头撞进了五条悟的胸口。
    可能是被撞疼了,五条悟哼哼两声,把弥生月的脑袋压在胸口,扒拉住弥生月的两只爪子死活不肯撒手,弥生月只能就着这个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你喝酒啦?弥生月可算想起来了,这副样子有点像醉酒的样子。
    回忆五条悟上一次在她面前醉酒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
    十六岁的五条悟醉酒的时候意外地粘人,扒拉在她身上死活不肯撒手,闹腾得让当时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想着要不要把人当场埋掉算了。
    醉酒的大猫咪收紧了圈住弥生月腰肢的手,一个劲儿地用脸颊蹭她的头发。
    拥抱住妻子的白猫猫的动作顿住了,弥生月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蒙着云雾一样的苍蓝色的眼珠映入眼帘。
    白猫猫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到底喝了还是没喝呀?弥生月的话刚落音,腰肢上突然收起的双手差点没把她勒岔气。
    醉酒之后的大猫咪好像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歪着脑袋看着妻子,视野之中,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在灯光底下泛着亮晶晶的水泽。
    有点像草莓。
    看起来很好吃。
    五条悟脑袋晕乎乎地想着,伸出双手托住了弥生月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摩挲。
    视野里的红色总是在晃,一晃一晃的,怎么也停不下来,白色的大猫咪扁了扁嘴,使劲儿地瞪大了眼睛。
    五条?弥生月疑惑地喊了一声。
    白猫猫张嘴就咬住了弥生月的嘴唇,尖尖的虎牙划过唇瓣的褶皱,衔起唇瓣,温热的舌头滑入口腔,缠绵厮磨。
    呼吸交缠,唇舌纠缠不清。这个格外绵长的吻莫名让弥生月觉得五条悟是在进食,进食里的猫咪总是不紧不慢,耐心地享受食物的美好,体味里面的每一丝甜味。
    像是有雪糕化在嘴里一样。
    莹亮的灯火跌落琥珀色的眼瞳,思绪逐渐迷离在一片温柔的漩涡里,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暖乎乎的东西在膨胀,随时都有可能要溢出来。
    弥生月的指尖发白,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对方松散的衬衫衣襟,全身几乎融化在一片温暖的湖水里。
    斑驳的树影映在玻璃窗上,静谧的夜风卷着干枯的落叶擦过门窗的时候,停滞的时间才再度流淌起来。
    五条悟好不容易放过她之后,滚烫的呼吸扑在脸上,烧得脸颊一烫一烫的,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她垂下眼帘,无意间在漂亮的猫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脸颊红得不成样子,嘴角还挂着细长的银丝。
    弥生月一愣,胡乱在自己的嘴巴上抹了一把。
    也许是靠得太近,贴得太紧,脸颊上的温度怎么也下不去,大有燎原之火一样烧起来的架势。
    弥生月在五条悟胸口上推了一把,把白色的猫咪推到了沙发的靠背上,谁知道醉酒的猫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像是两条拍在一起的鱼一样,砸进了沙发里。
    弥生月的鼻子直接撞到了五条悟的胸口,疼得她眼泪花花。
    醉猫见状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给弥生月揉了揉红红的鼻子。
    指腹底下的皮肤细腻柔滑,五条悟愣了会儿神,想了想,捏住了弥生月的鼻子。
    弥生月:
    五条悟松开了手。
    五条悟又捏住了弥生月的鼻子。
    来来回回几次,弥生月被他折腾得受不了,伸手把在自己的鼻子上乱来的爪子扒拉下来。
    五条悟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嘟嘟囔囔地控诉,弥生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趴在五条悟身上的弥生月一愣,不明白他这突然抑郁的原因从何而起。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弥生月一头雾水。
    你给硝子做了甜酒丸子。白猫猫眨巴眨巴漂亮的蓝眼睛,苍蓝色的眼珠亮晶晶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出眼泪来。
    是谢礼。弥生月干巴巴地告诉他。
    人家可是千里迢迢从东京跑到埼玉县去给孩子们出外诊。
    都没有我的份。白猫猫委委得要命。
    弥生月觉得如果他头顶上要有双猫耳朵,保不齐那双猫耳朵就要耷拉下来了。
    弥生月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银白色的发丝细腻柔软,有几缕不安分地翘起来,发梢扫在手心里痒痒。
    弥生月没忍住,又摸了几下。
    也许是被摸得舒服了,五条悟眯了眯眼睛,抬了抬下巴,整个一只大型白猫咪。
    弥生月在他的下巴上摸了几下,被撸的猫咪舒服地发出了呼噜呼噜声,圈在她腰肢上的手也越发地收紧。
    下次你也要给我做甜酒丸子。五条悟小孩子赌气一样嘟囔起来。
    弥生月顿了顿,回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煤气炉边上的空盘子,光溜溜的盘子在流理台上格外的孤单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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