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她暗地里偷窥她的猫的人肯定是个变态,变态必须要被打死。
心口猛地一跳,五条悟捂住自己的胸腔,隔着密密麻麻的血管和紧实的肌肉,掌心依旧能感觉到底下的器官在不要命地跳着。
他又被他老婆帅到了。
这是谁家的红毛啊帅成这个样子,哦,是他家的啊。
弥生月看着白色的大猫咪在她怀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连带着看着脸上的表情也带了点惬意,如果不是情况和场合不对,弥生月觉得他得像其他猫咪一样,对着她翻开自己柔软的肚皮。
弥生月想了想,把五条悟放到了地上,突然离开了老婆公主抱的白猫猫顿住了一瞬间之后,猫猫歪头地看着老婆。
脸颊突然被温热的手心捧住了,清澈的琥珀突然撞到了面前,温热的呼吸落到了嘴唇上。
弥生月踮起脚尖,努力拔高自己的身高。
温柔的,美味的,他突然想到了夏天一点一点融化在嘴里的冰淇淋,甜腻的味道沿着味蕾浸满整个口腔。
呼吸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这个距离还能问到她头发上的味道,每一根发丝都撒发着泌人心脾的清甜味道。
胸腔里某个器官起搏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清晰可闻,弥漫在甬道内属于诅咒的阴冷气息仿佛退了个干净,只剩下怀里暖融融的感觉。
爱是诅咒。
他一直都很清楚。
降下诅咒的人与被降下的诅咒的人都会受到诅咒,爱人的人和被爱的人同样也会受到诅咒。
无可名状的诅咒沿着血脉,往心口一路蔓延,渗入遍布全身的血脉之中,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将所有的一切连接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非常喜欢这样的诅咒,喜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灵魂里膨胀起来,马上就要冲破这具身体。
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无论是亲吻还是更亲密的事情,主动的那一方从来都是五条悟,弥生月在很多地方都很木讷,对夫妻之间的亲密举动在一开始甚至一窍不通,对男人这种生物了解也颇少,几乎都是被他带着走。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弥生月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嘴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亲完人的弥生月脸颊红红,一片寂静的昏暗里,眼睫抬起又落下。
五条悟低头,静静地看着他,静默的甬道里,他的呼吸声格外的沉静和清晰。
弥生月咬了咬湿热的嘴唇,胸腔里的某个器官蹦迪一样狂跳个没停,她头一次发现主动亲吻自己的丈夫是一件如此要命的事情,舌头仿佛都不听人使唤了。
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这是保险。
五条悟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细软的银白色头发扫过眉心,扫过眼睑,扫过鼻梁,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在她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衔起柔软的唇瓣纠缠厮磨,像是在品尝美味一样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开口,这也是保险。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在耳朵里响起来的一样。
弥生月的理智都要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头去了,反正不在自己的脑子里。
甬道内的气温突然拔高,空气被烧得滚烫,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诅咒气息像是脱闸泄洪之时,从闸口翻滚而下的洪水,从甬道的另一侧一路咆哮而来。
五条悟!
蓬勃的火焰裹挟着尖锐的咆哮声,汹涌而来,四周的墙壁被烧得滚烫,亮眼的火光打在平整的石砖上。
危险的火山头咒灵带着汹涌的火焰,狰狞的独眼仿佛要从硕大的眼眶里瞪出来。
光看这副样子,但凡这个火山头要是个人,弥生月都得怀疑五条悟是欠了火山头一笔巨款没有还。
你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啊?让人家记恨你到这个程度,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要命地冲过来。
弥生月呆呆地看着开着无下限一脸无聊地快大气哈欠来的丈夫,对方察觉到了妻子奇奇怪怪的目光,转头就在她在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崩了个脑瓜崩。
被无缘无故崩脑瓜崩的弥生月一脸懵逼,脑门不疼,但是五条悟还是动作温柔地给她揉了揉,揉了几下还在上面亲了亲。
漏瑚:
我屮艸芔茻!这特码已经不能算是小看了!这特码就是在侮辱人呸,咒灵!!
今天再不鲨了五条悟,他枉为咒灵!!
一手搂着妻子,表情还是姿态都很轻佻的五条悟终于屈尊降贵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那是一只结了印的手。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想要搞死对方的人,不止你一个。
苍蓝色的眼睛,冰冷得宛若被冰雪覆盖之地的苍穹。
肆虐的火焰在刹那间被吞没得一干二净,宛若天体崩塌之时,失去引力依附引力被反复压缩,最后形成超高密度的引力场,星辰碎裂过后留下的残骸连同游荡在周围的光线也一同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压倒性的领域优势。
五条悟这次没有再给漏瑚耍花招的机会,用最暴力直接的方式击溃了对方。
流动的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起伏的微尘粒子静滞在空气里,扭曲的光线像是垂落的蜘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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