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在你们眼里他很厉害?”
“当然。你忘了我们过去,包个车去找他,握手,当时在那种场合咱们几个唯唯诺诺的跟什么似的。”
温知予被逗笑了。
每次回忆两个人不熟的时候,总有不同感悟和回味。
“所以,和他好好过吧,生活很平常,放轻松就行。”
“好。”
晚上温知予去结账,顾谈隽来了。
他在外等她。
温知予和大家打了招呼,看见车灯亮着,她就上了车。
有点困,侧肩挎着包,手里拿一堆发.票,她靠到座椅上就晕。
“累了,跟员工们聚餐,好困。”
顾谈隽侧目看她那懒懒的样子:“成为资本家的感觉怎么样?”
温知予今天喝了点啤酒,是有点晕乎乎的。
“还好,有点飘,我人生第一次赚这么多钱呢。”
“喝酒了?”顾谈隽闻到了点空气那味。
她嗯了声:“对,开心。游戏上了频道,有了个主播专栏,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于我而言,每次一点新成就都是一大步。顾谈隽,你知道吗,我的教培机构叫少年时。选址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投入资金,找老师,找学生,我算过了,这一行回笼资金快,如果顺利,哪怕投入一百万很快也能收回来,后续就是靠老客户了,当然,我这也只是一个举例。”
顾谈隽就听着。她原先说过的计划,现在也在慢慢试着去做。
可能一个梦想一开始会带有幻想色彩。
可脚踏实地一步步做,或许很多年后,真的能成功。
他不对任何行业随意进行评价,只说:“可以。”
她又说:“百万,百万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少。你或许都看不上吧,可是平常人创业就是这样的,会失败,会面临困境,会缺少资金,其实我对自己要求不高。”
她有点摇晃,靠到他身上。
“有那么一点点进步就好了。”
顾谈隽低头,捏过她的手。
他问:“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凉,还说这么多胡话。”
“才不是胡话呢。”温知予看他的眼睛,说:“顾谈隽,我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这样说。”
“我创业能投入的资本不多,也就那么一点,你会不会觉得蛮不值一提的。”
“不会,没有什么多不多少不少,都是努力,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每到达一个阶段就会开心,那种成就感不是简简单单突然得到能比拟。”
他说:“其实我还是佩服你的,从一开始的稚嫩到现在可以自己规划,我很高兴你对事业有想法,我支持你做,不管未来怎么样,盈利也好,亏本也罢,有我帮你撑着。只要人立得正,那么我希望在这一行走下去的你,未来有一天也能做到顶门立户,才不愧一开始的初衷。”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哪一行能长盛不衰的,市场永远在转,世界也是。盛极必衰,死灰复燃,什么都在变动,人该如何学着应对、融入、调整战略,才是重中之重。
就像她遇到的那个行业朋友。
可能大家一开始也都雄心壮志,可在这条路上被利益、友谊、金钱太多的东西利欲熏心蒙蔽,最后路就偏了。
她说:“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她又回忆他们一开始,最初梦起点的时候。那时候多难,求人,找他帮忙的,还有点卑微。
她问:“有时候想想,顾谈隽,如果不是我那次喝多了酒跟你告白,是不是,就不会有我们的后来。那时候你会主动么?”
顾谈隽想了想:“嗯,可能不会。”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稍稍有点失望,可又情理之中。
他又说:“但缘分不就是这样神奇么,我想不论谁主动,结局肯定是一致的。不过是时间和契机的不同,哪怕那天的温知予没有冲动,没有和顾谈隽说想睡他呢。我想,或许某天也会有另一个契机打破。”
“比如?”
“比如,温知予和顾谈隽最后还是会一起在那里打桌球,算吗?”
温知予笑了。凑过去抱着他脖子,看着他微薄的唇,有一点点冲动。
“顾谈隽,这两年你有没有想我?”
“每天都在想。”
“不是,我是说那种想。”
“哪种?”他故意问。
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就是,那种,那种的那种。”
她就是不信顾谈隽这人能一直跟他看上去这样清心寡欲。
顾谈隽说:“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没呢。你走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有人追我,都拒绝了。”
“那你真实诚。”
“我在等你,一直都是。”
“那要是等不到呢?”
“不知道呢。等不到的话,可能独自过活吧,虽然是会觉得遗憾,哪怕是现在,一旦想到可能会失去我们知予,还是挺疼的。”
温知予光是听着心口都抽了抽。
她没有多想,盯着他的眼睛,主动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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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温知予很多时候会回忆他们原来互相温存的那个夜晚。
两个成熟男女,磁场上相互契合、相互吸引。说做一件事就做了,把所有信任交于对方,探索对方一切未知。
有时一个人深夜也会想到身上遗留有他的体温感觉。
她在想,顾谈隽会不会也是如此。
在孤独的夜里,也曾幻想过她,回味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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