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将车窗按下一点,感受着冷风,越刺骨她血液翻滚得越热烈,一双桃花眸隐在黑暗中,氲着醉意。
你猜猜?
袁畅看了眼红绿灯,笑道:难不成是霸道总裁爱上你的戏码?
南瓷也笑,说爱就俗了。
顿了顿,南瓷凑到袁畅耳边,像说悄悄话般,他说要包养我。
什么?袁畅一脚刹车踩下去,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南瓷被惯性带着往前倾去。
南瓷的额头差点磕到前面。
袁畅把车停到路边,回过头,你认真点。
我没骗你。
车厢里有很长一段的沉默。
袁畅欲言又止,神色复杂,你答应了?
在娱乐圈,傍上金主做情人一直是很多女明星最后的归途。
再多努力到头来可能都不如和资本家睡一觉来得值钱,何况是那个年纪轻轻就站在商业巅峰的矜贵男人。
南瓷笑得凉薄,袁哥,你不该这么问。
袁畅闻言,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但转瞬又紧张起来,你没给他甩脸色吧?
南瓷的脾性他也算清楚,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一旦碰了底线,她能比任何人都决绝。
我哪敢啊?南瓷继续笑着,对了,你手下有没有靠谱的狗仔啊?
要狗仔干什么?袁畅警惕地刮了她一眼。
拍出好戏。
袁畅料到南瓷不会说,干脆作罢,从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发给了南瓷,不忘叮嘱:别干违法的事。
谢谢袁哥。
车平稳地停在小区楼下。南瓷的醉意消散了不少,她转身要上楼时,被袁畅叫住,明天你来趟公司,有点事。
南瓷从半开的车窗朝袁畅点头,我知
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南瓷抬头,看见小区保安抱着个快递包裹朝她小跑来。
袁畅也看过来。
今天下午有人在保安室放了这个包裹,说要让您亲自验收。保安喘匀了气,把包裹举到南瓷面前,嘀咕道: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有股怪味。
南瓷接过,垂眸扫过快递单上的信息。
信息无误。
她蹙了蹙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恶臭钻入她的鼻尖。
你买了什么东西啊?袁畅问。
我没买。
小区保安在一旁提议:您要不拆开看看。
南瓷默了一瞬,取出钥匙从包裹封条上划过。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求个预收呀《春日失火》
云楚丢失过一段记忆。
听寺里方丈说,那是她命中的劫。
她不信。
直到二十岁那年春天,她遇到一个男人。
薄唇洇着病态的绯色,黑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身形高瘦,袖口处不经意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骨,纹着一行佛经。
他是来求姻缘的。
云楚接过他手中的签,巧笑嫣然,恭喜先生得了支上上签。
话刚落,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眉眼淡漠如水,偏偏一双桃花眸生得深情。
云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她鬼迷心窍地问:先生还缺姻缘吗?
男人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破碎在苍凉的梵音里,像是宿命般。
他说:可我是来求你的。
寺前桃花纷落,云楚莫名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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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见渊刀尖舔血半生,只为洗尽一身污骨去接他的女孩回家。
一夜贪欢后。
云楚没骨头似的靠在裴见渊的怀里,指尖抚上他温热的胸膛
那儿有一道结了痂的疤。
疼吗?
裴见渊哑着嗓音,懒散地笑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云楚闻言听话地吻了吻,裴见渊再度失控地把她压在身下,说着最难耐的情话。
可第二天就传来云楚订婚的消息。
对象不是裴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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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云楚被裴见渊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男人撕了温柔的伪装,薄唇勾起,笑得阴戾又凉薄,你不该逃的。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云楚的下巴,在她耳边厮磨: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没心没肺times;偏执深情
我见过深渊,也有幸目睹一场失火。
人间太冷,你是我隔岸观着却想掉下眼泪冲进去的温度。
第17章
透明胶带被撕开, 纸盒松动地翘开一角。
保安好奇地凑过来看,却在下一秒发出尖叫,满脸惊恐, 踉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纸盒应声落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袁畅急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在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后, 脸色骤变,我操。
路灯的光不算亮, 但足以照出沥青路面上被沾染的暗红色血迹。
一只老鼠早已僵死,肚皮处开了口,五脏六腑混着黑褐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满身皮毛浸在腐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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