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出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慎重其事问,棠棠,和朕说实话,你的身子,现在是什么感觉?
连棠扇睫乜他一眼,声若蚊呐,酸酸涨涨的感觉,就...就还挺留恋的。
说完,自觉臊的没边了,红着脸从他膝上出溜下来,拔腿就想逃,祁衍一把抓住晧腕,把她拉回怀中,声音干哑,朕也留恋。
说完就去嘬她的唇。
或许因为有了更密切的肢体交流,连棠的身体变得敏感,亲了三两下就变得手软脚软。
连棠到底是保守的女子,昨夜的快活她虽留恋,却没做好白日宣淫的心里准备,她挣扎着从祁衍的追索中逃出来,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递过去,让我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祁衍放过她,伸手接过笔,稳稳的握在手中。
连棠眼睛一亮,他可以握笔了!
她喜开颜笑,在桌上铺开一张宣纸,用笔尖沾了墨,又递过去,眼里写满期盼,陛下写两个字试试。
祁衍目光在毛笔上顿了一下,才接过来,五指握笔,毫锋冲下,落在纸上,却不受控制,他手背青筋暴出,最后也只勉强画了半道线条,毛笔就跌到地上。
气氛瞬间凝结。
连棠怔愣,眸里难掩失落,她把笔从地上捡起来,强颜欢笑的安慰他,没关系,没关系,应该还需要时间,怎么可能一蹴而就,能握住笔就很好了。
祁衍坐在木椅上,看着自己僵硬的手指,面色凝重。
两人毕竟初尝禁果,可以一起做的甜蜜事太多,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祁衍御极六年,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彻底的把朝堂、百姓、敌军放在一边,眼里只锁着一个人,偶尔过一次这样放纵的生活,让他很新鲜。
夜好像来的特别慢,乌金还未西落,连棠就勾着祁衍去沐浴、更换寝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有一塔没一搭的说话。
当黑夜吞噬掉最后一丝天光,两人默契的拉起幔帘,俄而两件寝衣从帘缝抛出,床幔上的坠子开始乱颤,一条细白的胳膊从帐内伸出,手指扣进榻沿。
做工精良的拔步床像一个智者,稳重,踏实,任腹中豪情激荡,外表依旧不动如钟。
良久之后,床上的铃铛响起,沉露轻车熟路的带人抬着热水去了浴房。
洗去身上的黏腻,两人都换了一套干爽的寝衣,回到床上。
祁衍刻意躺在榻沿,在黑暗中道:棠棠,睡吧。
没有彻底弄清楚他对连棠身体的威胁之前,他不想太放纵,仅点到为止,虽然昨夜过后,连棠和平日看着无异,可是他能感觉到体内确实从她得到了阳气,女子属阴,阳力本就少,能有多少够他采补。
所以他必须节制,倘若连棠出现一点点萎颓,他将永远不再碰她,昨夜之前,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连棠将身子挪过去,脑袋蹭着他的脖窝,声音腻人,可是,我还不想睡。
祁衍亲了一下她的秀发:那朕给你讲个催眠的故事。
连棠挑开他的衣带,柔夷小手在他肌理上游走,我没心思听。
祁衍轻叹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压抑,棠棠,不要再诱惑朕,你知道,朕对你...没有抵抗力。
真的么,我不信。连棠从宽大的寝衣里钻出,整个人滑到他的身上。
狭长的凤目被压成薄薄的一线,剑眉焦灼的皱在一起,胸腔起伏,再起伏,终是溃不成军,翻身压下那自讨苦吃的小人。
连棠咬唇,在他耳边吐息很乱,陛下,可以...
她嗫声,可以久一点。
久一点,就能渡给他更多的阳津,他的身子会好的快一点,但是这晚连棠也不知道久不久,她研磨的晕陶陶,半睡半醒里荡晃,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第二日连棠醒来的时候,病恹恹的,祁衍抱着她去洗,眼里溢满心揪。
但是青春真好,洗个热水澡,她立刻活过来一半,用完早膳,体力又蓄满。
但这却无法打消祁衍的顾虑,去上朝前,他突然对连棠道:你收拾一下,午时下了朝,朕来接你。
连棠疑目,接我回宫?
她昨日刚和祁衍请过假,说这两日铺子忙,先不回宫。
祁衍摇头,不回宫,朕接你去法恩寺,有几个问题,必须当着了然大师和老谷主的面问清楚。
否则,他心里不安。
连棠道了一声好,正好她也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让祁衍快点恢复,不过,你不要来侯府接我,直接去四宝斋,我今日会去铺子。
祁衍走过来亲了她的额头,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大阔步往外走,常福早就候在门外,赶紧跟上。
二人刚走出大房的院门,正碰上去上早朝的连正平,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自家院子看到皇帝,扑通一声跪下来,语无伦次,微...微臣给陛下...给陛下请安。
祁衍轻咳一声,淡淡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连爱卿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听着皇帝的脚步声走远,连云平颤巍巍抬起头,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