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她微笑着说,可惜脸上还是不长肉。
她说着,撤开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看着郑玉衡被捏的有点可怜的神情。
其实他并没有胖,虽然在慈宁宫养得很好,但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发育,十九岁长高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董灵鹫也意识到了,她思绪放空,有点儿漫无目的地想着,也不知道小郑太医除了身体,别的地方还长不长?
但实在够了,不要再长了。要不是小太医真的非常听话,她已经觉得有些不好应付了。
她思绪走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郑玉衡被摸得有点躁,蹭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伸手捉住榻上的一缕发尾,在指间反复绕动,好似在平息自己心中的焰火。
他竭力表现得克制,蜻蜓点水一样用唇啄了过去,从额头到鼻梁,在虔诚地贴上她的唇,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心如擂鼓地放肆。
董灵鹫没阻止,在他要伸出舌尖的档口,忽然低声含糊地问:家里怎么样了?
郑玉衡浑身僵硬地一顿,他的心跳快要蹦出喉咙,乍然被这么问,脑子有几息转不过弯儿来,停了停才答:都妥善处理好了。父亲伤得不重,只是动气,我为他开了平心静气的方子。
董灵鹫说:审问商恺的时期定在腊月初三,此事不要忘记。征讨北疆的事情我压到年后了,要算好出征所费的军饷辎重,一切可估算的出兵费用,再加上年末各部的账目、上报的亏空,户部起码要忙到年后。至于他们内部虚帐的事
郑玉衡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董灵鹫勾住他的脖颈,伸手把他发上最后一根簪子拔出,随意地扔到旁边,簪子从床帐末尾滚落下去,滴溜溜地滚了一路,响起叮地一声,停了。
他也终于唇瓣泛红地停了,上面有一道齿痕,他声音低了低:您又咬我。
董灵鹫先是抚摸了一下那道齿痕,道歉说:怎么又咬你了,我总是这么过分吗?
郑玉衡: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
他双眸如星,眼里明明写着可以多咬我几次,还偏要停下来诉苦,可见已经把争宠这方面的本事磨练得炉火纯青了。
董灵鹫见他依依不舍地盯着自己,缠上来讨亲亲,抬指弹了弹他的额头,轻声道:话都不想听,养得你这么没规矩。
郑玉衡理直气壮地辩解:娘娘理政的时候已经过了,夜深人静,就该休息,要是像这样睡不着,就该快活快活,臣侍奉完了您,娘娘自然就困了。
董灵鹫竟然一时无语凝噎,觉得他说得还有那么一点儿不正经的道理,无奈道:我怎么拿你这么没办法。你还是熟读四书五经的文人秀士、差一点就当了状元。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读书人?
郑玉衡道:天底下比臣更会趋炎附势、讨好娘娘的读书人,肯定有很多。
董灵鹫笑了:人家那是在朝堂上,靠奏章上表讨好哀家。
郑玉衡闷头不语,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轻轻蹭着她的手指,声音有些难捱:那样我也能
董灵鹫道:那正事就不听了?
郑玉衡顿了一下,在心里非常纠结地自我建设了一会儿,然后一边给她按摩持笔的手指,一边乖顺道:听。
董灵鹫故意为难他的,这时反而玩笑道:哎呀,可是这个时候,哀家已经忘了将才要说什么了。明日讲给你听,今天就
她挑开对方身上微松的衣带。
就跟小郑大人快活快活吧。
小郑大人真的很努力,在很多事上。
他愿意把自己包装得温顺可怜、单纯无辜,任由她的动作和言语指挥,博取她的怜爱。但偶尔也会因为一些事关尊严的战争,得寸进尺,让董灵鹫捏着他的耳垂,懒洋洋地骂他小混账。
这句话可跟骂孟诚的时候完全不同。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如一道流淌的温泉,缓慢地蚕食、收紧,能够将人的心魂都笼在其中,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
得益于郑玉衡的努力学习,进步飞快。董灵鹫久违地在这种事上品尝到浓郁的甘甜味道,她迟起了一刻,沐浴梳妆时,朝李瑞雪要了一碗苦丁茶。
瑞雪稍感意外,因为太后娘娘的口味并不常变,但苦丁茶保养身体、清热解毒,她便立即准备,递上之时才问:娘娘日后的茶
喝几天这个吧。董灵鹫抿了一口,忽然思绪万千地感慨道,到这个岁数,不得已,得养身体啊。
她不详说,瑞雪也想不到让太后娘娘改观的事情居然是越来越难缠的小郑大人,她迷惑不解,又不好问,侍奉她梳妆更衣后,低首回道:温侍郎已经在等候您了。
昨夜郑玉衡回来之前,董灵鹫派人去温府传话,让温皓兰今日一早,入大内觐见。
嗯。董灵鹫起身道,一会儿他写完了脉案回来,可以直接去偏殿屏后旁听,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在温侍郎的手底下做事了,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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