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头一凛,灼灼地盯着虞纸纸。
老小三有些畏惧虞纸纸,师雅是厌恶,到了苗东方却成了觊觎。
虞纸纸笑容依旧,不疾不徐地问师母。
伯母您的家教告诉您,小三和私生女,甚至于小三带进来的外侄儿都算您的家人?伯母您的胸襟真宽广,佩服。
这话戳了师母的肺管子,但当着师鸿远的面,师母说不出什么重话,精致的脸盘红了又青,憋了好几口气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语。
生气的何止师母,老小三苗芸和师雅两人脸直接黑了。
鸿远,你看看小瓷在外边都交了什么朋友,说话这么难听。
爸,我不喜欢虞纸纸,你快把她赶走。
师白瓷扶着师母站到一边,给师母顺气,闻言抬眼,眸光冷漠。
纸纸说话怎么就难听了?敢问苗姨,您不是我父亲的小三?
苗芸咬着唇不语。
师雅跺脚:爸,你听听姐说得什么话,她怎么能侮辱我妈呢,您和我妈是真爱
师白瓷瞪着师雅,师母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纸纸轻笑:小三还真爱?有本事让伯父娶了你妈呀?
顿了下,虞纸纸拔高音量:户口本上写着是小瓷妈妈的名儿,那这个家就没你妈这个小三说话的份,敢问伯父,待会的下午茶是四人行呢,还是七人行?
师雅: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
虞纸纸吹了吹手指甲,对着天空美滋滋的欣赏起来。
闻言噗嗤一笑:你问关我什么事?我就一吃瓜群众啊。
我长了手,有耳朵,被你这么凶巴巴的一赶,我待会回去胡说八道刻怎么办哟?
原来师家还过着旧社会的日子呢,有大太太不说,还有妾室,哦,不对,你妈没过门,顶多算个外室
苗芸听得胸口起伏,师母莫名觉得舒爽不少,看向虞纸纸的眼神都带了三分和善。
鸿远苗芸发嗲。
虞纸纸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师鸿远深深看了眼虞纸纸,想到是这个女孩让大女儿和薛枕签了离婚协议,师鸿远眼神不由复杂起来。
够了,闹什么闹,还不嫌丢人吗?
师鸿远甩掉老小三的胳膊,视线从虞纸纸挪开,平静道:都进来吧。
师白瓷展颜一笑,挽着虞纸纸进了庄园。
还是上次师白荣过生时用的那间华丽会客厅,不同的是,主桌旁边的位置坐着不是苗芸,而是师母。
苗芸和师雅坐在角落两侧,很不起眼,而师白瓷和师白荣则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虞纸纸和苗东方没有被允许上桌,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
屋子里架起了摄像机,看到钱律师带着团队进来,虞纸纸心下了然。
师鸿远要立遗嘱了。
只是这么突然
钱律师效率高,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遗嘱。
话音一落,苗芸和师雅以及苗东方都不淡定了。
鸿远,小雅也是您的女儿苗芸的眼泪说来就来,都是女儿,小雅为什么不能继承你的财产。
师雅跟着哭哭啼啼,软着声音在那埋怨师鸿远不疼她。
师鸿远面色闪过一丝尴尬,师白瓷捕捉到了,殷红的嘴唇上扬。
轻飘飘地道:你们母女俩急什么?刚才宣读的是我母亲的个人财产,怎么?她的东西还要分给你们二位?
话音一落,钱律师淡定地接茬:以上宣读的是贡柠女士的个人财产分割情况,请两位接受人签字。
钱律师的话宛若一根木棍狠狠敲打了苗芸和师雅的脑袋。
两人脸色精彩极了,苗芸挂在眼角的泪要掉不掉,尴尬地顿在那。
虞纸纸忍不住捂嘴,然而角落这对母女太滑稽了,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家的目光齐聚到笑到肚子疼的虞纸纸身上。
虞纸纸泪花都笑出来了,摆摆手:你们继、继续,别管我,哎哟,笑死我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小三和私生女吵着嚷着要分原配的财产
笑声清脆,响彻整个会客厅。
钱律师大概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搞笑的事,紧随着虞纸纸哼笑了声。
团队的其余人没敢太放肆,只是拿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苗芸和师雅。
母女俩被盯看得无地自容。
苗芸深吸一口气,拉住捂着脸要离开会客厅的师雅。
走什么走,你爸的遗嘱还没公布呢。
师雅羞得坐立难安,但又期待师鸿远的个人财产分配,顶着众人嘲讽的目光,师雅又坐了回去。
虞纸纸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听着钱律师用铿锵有力的播音腔播报着师家的财产情况。
虞小姐突然一股热呼吸靠过来,虞纸纸嫌弃得往旁边挪了挪。
苗东方咧着嘴笑,盯着虞纸纸看的那双眼里兴趣盎然。
听说虞小姐是经纪人?哎哟,成天带艺人跑剧组,一个月赚得钱还没艺人一天的工资高,怪辛苦的,要不这样,你辞职跟哥干,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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