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擅自在孤的药里添安神的药物,你没发现?
宋执无可辩驳,是他监管不力。
封湛冷声道:
三河镇之后,让唐婉领军棍二十,你的也一样,立刻去。
是,殿下。宋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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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出房门时,江面的雾已散去,封湛大步走到秦烟房间,从敞开的房门望进去,见房内的三人,分别坐在椅上喝着茶。
秦烟抬眸见来人,淡淡地收回视线,封湛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
她又有哪里对孤不满了?
封湛踏入房门,自行在秦烟身旁的椅子坐下,而后看向秦烟,秦烟却只是垂眸喝茶,没有再向身边的男人投去一眼。
封湛不明所以,还是开口直道主题:
今日出发回京。
沈时英勾唇一笑:
太子,可否容我们搭个船?
封湛眯眼,自己的行踪不能暴露,本也没打算让这些人下船,因而这个对话,并没有回避这二人。
沈时英身旁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面上不算好看。
继续让这对母女待在一起,自己的被窝还要不要暖了。
封湛淡声道:
可以。
秦烟并不好奇封湛的行动,反而是有些警惕母亲身边那男人,这人不简单。
母亲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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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始下行,经过扬州,到了入海口,一行人换了一条海船,还有另两条同等规模的海船随行。
秦烟向封湛问道:
从海路回京?
封湛点头。
沈时英见船帆上上的大字季,挑眉道:
季家的船?
封湛没应声,沈时英追问了一句:
季七娘同你什么关系?
宋执却心中一个激灵,立马对秦烟道:
郡主,季七娘年龄有四十好几,还有一名同殿下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宋执心道,自己可是为了殿下的终身幸福操碎了心。
秦烟又怎么不知道季七娘,大夏三大海商之首,规模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家族加起来都庞大。
这位季七娘最广为流传的还不是她的商业天赋,而是她的私事。
她年轻时未婚生子,外人都不知季七娘儿子的生父是谁,有人猜测是海盗,有人猜测是他国人,也有人猜测是上京城哪个权贵,但她从未提及,她那个儿子也几乎不露于人前。
这是个奇女子。
宋执收到了自家殿下一个赞许的眼神,宋执当即觉得被打的二十军棍也不算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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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的房间依旧安排在封湛旁边,而沈时英同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人一个房间。
但一连几日,沈时英几乎都同秦烟腻在一起,母女俩也不是说不完的话,但就是一人举一册书,都可以待一天,可以说是姑且弥补母女俩缺失的那些年。
这俩男人的面色就更不好了,他们的卧榻,好凉。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这日傍晚,天空突然压下黑沉沉的云,且越压越低,船手们都是严阵以待,但周遭的情况差不多,也不能为了避开风雨,偏离航线太远,只能希望情况不会太糟。
但事与愿违,不多时,海上掀起狂风巨浪,豆大的雨点打下来,大浪将船身不断冲起又落下,船身急速倾斜,幸而季家的船制作精良,足以应对此种恶劣天气,但依然让船上的人忙地够呛。
秦烟同沈时英在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时,就出了房门,这种情况,万一船被大浪掀翻,落水都比困在房中强,但外面的风浪的确太大,不时有人被打入水中,不过大家水性都极佳,也做了充分准备,很快就会将落水者救上岸。
秦烟本就畏寒,此种天气之下,更是支撑困难。沈莹在秦烟旁边极力护住自家主子,但一个大浪过来,还是将秦烟打出倾斜的船身。
烟烟!
主子!
几声急呼,让刚听完宋执汇报船员预判情况的封湛猛地转身,刚好看见飞身离船的秦烟,封湛没有多想,当即几个快步过去,超过沈莹的脚步,跃出了船外,朝着秦烟而去。
秦烟本就在做好落水的心理准备,让自己有最平稳的心态,能从冰冷的海水中浮出,而那道玄黑身影飞身扑向自己时,秦烟有些怔愣。
此种速度,封湛应该是没有过多权衡吧,以他金贵的身份,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跳船救自己?
后背触向水面之时,秦烟闭住呼吸,任自己沉入翻滚的海水,随即,一个高大的身躯已到自己身前,同样没入了水中。
男人两臂箍住自己的腰身,那张俊脸贴向自己,秦烟竟更加安心,没有了之前落水的紧张。
秦烟此刻脑中竟忆起幼时太液池落水时,被谢长渊从池底救起的场景,虽记忆有些模糊,但在池底时对方那双清冷的狭长眼眸
记忆久远,秦烟之前从未忆起过,也许是此情此景太过容易牵引出旧事
等等
谢长渊的眼形
此时,两人浮出水面,一条绳索从不远处的船上扔过来。
封湛一手抓住绳索的一端,另一只手箍紧秦烟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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