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脚踩马镫,直立起身,抬手迅速挥杖,球杖触球,漆球被用力击出。
而阿史那明珠只比秦烟晚了片刻,便无缘首球,她眸光一厉,本扬起的球杖转而击向秦烟面门。
阿史那明珠的动作十分明显,不论是场上的球员,还是场边的看客,皆看得一清二楚。
众人心中都是一紧。
突厥九公主,这就开始动手了!
此刻秦烟已将球击出,正在收势,秦烟的余光瞥到阿史那明珠的动作,她上身后仰,险险避开已到达她面前仅一寸的球杖,随即右腿抬起,迅速朝着阿史那明珠猛力踢出一脚。
啊!
阿史那明珠反应不及,被秦烟一脚狠劲踢到侧脸,当即摔下马去。
公主!
公主!
场上的突厥人下马向九公主跑去,将人扶起。
而方才秦烟击出的那一球,径直穿过了红队球门。
场边击鼓三通,军士唱道:
大夏太子妃得头筹!
台上众人都是一阵惊呼。
太子妃秦烟击球的位置还在球场正中,几乎无人能在这个位置出手击球,还正中球门的。
这
怎么同他们预测的不太一样
太子妃的身手也太好了吧!
而大夏诸人都是抚掌叫好,太子妃这一球,鼓足了士气,也振奋了人心。
秦烟坐回马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坐在地上狠狠瞪着她的阿史那明珠。
场上的突厥和西戎球员面上都有些质疑,方才秦烟的动作太快,因着场中的变数,他们都没人注意被击出去的那枚漆球。
但场边还有其他突厥人和西戎人亲眼见到那枚红漆球飞入他们的球门,此结果,无可抵赖。
大夏先得一筹,已是事实。
突厥九公主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咬了咬似乎被秦烟踢松了的牙床,她忍着脸上的剧痛,凶狠地瞪着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秦烟,
再来。
------
九公主重新上马,众人归位。
此次漆球刚被球卫抛出,秦烟和阿史那明珠依旧是策马疾奔向场中,但阿史那明珠没等座下的马匹跑出几步,便起身跃起,脚蹬马头,借势腾空,伸出球杖往空中而去。
场边众人惊呼议论:
打马球不是不能人离马身吗?这犯规了啊!
你忘了,开场时就说了,本场球赛没有犯规一说。
但这
九公主阿史那明珠的球杖正准备触球,下方突然飞来一支球杖,嘭的一声将阿史那明珠眼前的漆球打飞了出去。
开始下坠的阿史那明珠眼睁睁地看着已到眼前的漆球被打飞,她垂头看向球杖飞来的方向,不远处的一匹黑马上此时正坐着那个手中空空如也的女人。
阿史那明珠心中恨恨道:
又是秦烟!
场边众人
球杖能脱手击球?
今日没有规则,咱就安静看着吧。
太子妃!
秦烟寻声看去,伸手接住由谢照抛来的偃月形球杖。
而方才秦烟刚一出手,谢长渊便迅速判断了球会飞出的方向,谢长渊策马奔出,避过两个阻拦的红队球员,将秦烟打出的球又击了回来。
球至身前,秦烟单手执缰,另一只手执杖用力一挥,球触杖之后,迅速飞向红队球门,球进了!
咚!咚!咚!场边再次擂鼓三通。
军士唱道:
大夏太子妃又得一筹!
大夏诸人不论看台上还是球场上,皆是此起彼伏的欢呼。
没人能想到今日球赛开场竟是如此走势,大夏迅速以二比零的压倒性优势领先突厥和西戎。
虽然本场马球赛还没有终局,但此刻已让大夏人热血沸腾。
太子妃秦烟,给大夏长脸了!
主看台上的封玉瑶不顾礼数地跳起来双手挥动,高声呼叫:
烟烟,烟烟!
惠帝也没有出言喝止封玉瑶失礼的言行,他此刻心情大好,面上带笑,满意地端起茶盏浅饮。
皇后和封云朝相视一眼,皆是在各自眼中看出了激动与赞赏。
而二皇子封羡就要坐不住了,他此刻极其地后悔昨日没有坚持报名参赛。
只萧太后全程黑沉着脸,秦烟,真是屡屡让她不顺心。
东看台上的秦相不停受着身边同僚的恭维,看着场上那道女子的身影,秦文正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
那是他的女儿。
场上的大夏球员们是斗志昂扬,如若开赛前他们心中还没底,但是此刻他们因太子妃秦烟那在几乎不可能的距离首得两筹而信心十足。
这场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必输的球赛,他们未必不能赢!
而突厥和西戎人心中都是紧张又不安,他们原本是胜券在握,只需在球场上伺机羞辱大夏人,但现在羞辱不成,反而还可能会输球。
突厥九公主阴鹜地盯住此刻仍神色淡淡的秦烟,侧头给身边的人低声交代了几句。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会在凌晨,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