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不想搭理了:“请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魏暄挫败地抱着他:“虞弟,你到底要大哥如何做?你安心些,好好跟我过日子不好吗。”
虞尘隐疲乏地说:“好啊。以后跟大哥过日子。”
魏暄苦笑:“我宁愿你骂我,打我,也不想见到你现在这副颓败样子。倘若什么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我之所求,毫无意义。”
魏暄掏出腰间匕首,递到虞尘隐手边:“倘若虞弟不解气,捅我一刀,可好?”
虞尘隐望着匕首,笑了笑:“大哥这是做什么,捅伤了你,对我并无好处。我只是没胃口罢了,很累,想休息,让我休息吧。”
魏暄扔了匕首,一点点剥开虞尘隐衣裳,虞尘隐毫不挣扎,脱得只剩单衣了,魏暄停手道:“好,看来虞弟心意已决。你既非得如此,那大哥就不客气了。父亲已解除你和魏扬的婚约。
“三日后,我们大婚。到时再与虞弟度春宵。”魏暄收敛了神情,一派平静地将衣裳给虞尘隐穿了回去。
“虞弟,好自为之。”
说罢,魏暄拂袖而去。
那日,魏侯收到书信,解除了魏扬与虞尘隐的婚约。魏扬却不服,当场忤逆魏侯离开军营,带人抬着八抬大轿朝淇城而来。如今已离淇城不远,大概四五日路程。
魏暄早已收到消息,吩咐两日后紧闭城门,任何人来都不得打开城门,尤其是魏扬,决不允许放其入城。
魏暄与虞尘隐即将大婚的消息传遍了淇城。遭遇大难的淇城人如今正需这样一场喜事,冲刷过去的苦痛,于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欲与城主同乐。
三日后,城主府挂满了红绸红灯笼,鞭炮声震天。虞尘隐坐在房内,丫鬟欲服侍他穿上婚服,虞尘隐却岿然不动。丫鬟们不敢强迫,只得禀明了城主。
早已穿好婚服的魏暄踏进房内,命丫鬟们都退下。屋内只剩两人了,魏暄问:“怎么,到了今日,还想反悔不成。”
虞尘隐只是说:“太累了,行不动婚礼。”
“只是叫你坐着轿子绕淇城一圈,又不必走路,何来太累无法成礼的说法。”
虞尘隐仍低声说着:“太累了。”
魏暄不再多言,走到榻边,把虞尘隐衣裳脱了个精光,又一件一件将婚服给他穿上。
虞尘隐并不挣扎,魏暄将他抱入需八人合抬的花轿内,凝视他许久,没有说话。放下轿帘,魏暄骑上系了红绸的高头大马,一声令下,婚仪队伍出发。
敲锣打鼓洒碎银铜板,一路上欢呼雷动,家家户户放着鞭炮,街道上小孩捡铜板捡得不亦乐乎。似乎那一段城破时光已经过去,曾经的淇城岁月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紧赶慢赶三日便到达淇城的魏扬,却被拦在了城外。无论他如何呼喊,如何言语相逼,城门始终不开。他挥剑砍城门,也只是徒劳罢了。
转了一圈又回到城主府。魏暄揭开轿帘,抱着虞尘隐一步一步踏入府邸。
观礼宾客齐聚一堂。到了大堂内,魏暄放下虞尘隐。
断了一臂的管家是这场婚礼的傧相,他满含笑意念出赞礼辞:“一拜天地——”
虞尘隐却不肯跪。
魏暄押着他与自己一同跪下,又摁住他头,老老实实跪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未到,只有空席。魏暄同样押着他行了跪礼。
“夫妻对拜——”
魏暄望着他,虞尘隐仍是不动。魏暄笑笑,摁住他头,行完对拜之礼。
“礼成——”
魏暄抱虞尘隐起身,亲自将他送入洞房后,才出来招待宾客。
这场一方强硬一方不愿的婚事,终是成功缔结。宾客们都瞧出了异样,却不敢多言。萧潭也在座下,掩下心里其他心思,与众人同饮美酒,恭贺新婚。
入夜,春宵时刻。
魏暄摁住虞尘隐:“虞弟,你既要做根木头,大哥我就笑纳了。”
他剥去虞尘隐外裳、中衣,虞尘隐一动不动。
只剩里衣时,魏暄抬眼瞧他,仍是一副木头作态。
魏暄冷笑一声,剥光了他的衣裳。
到了这时候,虞尘隐也只是微微蹙了眉头。
可等到魏暄的手按到他赤.裸的身体上,虞尘隐好似将将反应过来,这一日到底做了什么。他蜷缩起来,默默流泪。
魏暄打开他,像打开蜗牛的壳,就着泪水的咸,将虞尘隐吃干抹净。
这时候,魏暄才发现,虞尘隐那些被人碰被人弄的话全是骗他的。
魏暄心疼地吻饮着虞尘隐的泪,却怎么也不肯停下。
折磨与欢愉拉得无限长,虞尘隐最后昏了过去。
翌日,城门大开。
魏扬终于入了这淇城,然而心上人早已嫁作他人妇。
为时晚矣。
第42章 乱世哥儿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一夜荒唐。
魏暄叫了水,抱起昏睡过去的虞尘隐, 仔细轻柔地替他沐浴梳洗。哥儿柔软又脆弱, 即使最后关头魏暄缓了又缓,哥儿还是没受住,在香汗与泪水中昏了过去。
铃兰开成牡丹, 白露浸了红霞,宣纸被笔墨捻破, 落得零碎满床。
魏暄垂头亲吻虞尘隐眉心,摸摸他头,爱怜地柔抚他红肿破了口子的嘴唇。不料这又勾起了身下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