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跟我解释道:“那倒不是,这里的房子不大,只是供我们家人偶尔过来休息度假的。当时是我们在这儿休息,他们自己开车过来乌泱泱一群人,我们这儿也不可能住的下,我爸妈就立刻给带回了我们庄园。”
我哦了一声,转头又往车窗外看了一会儿,我伸出手指朝身后的梁临招了招:“你过来。”
梁临直接贴到了我的背上,声音从我耳后传过来:“怎么?”
我顿顿:“没让你贴这么近。”
梁临笑了一声,侧过脑袋,贴着我也跟着往车窗户外面看看去:“发现什么了?”
我对着车外明显因为长期被压而自然产生出的一条丛林小道说:“如果只是五年来一趟的话,那也足够这些植物重新长得非常茂盛了。”可是这个被车辙压过的草矮得得非常明显,甚至有些地方都不再长草。
什么丛林里能长出这么听话的草啊!
梁临沉吟了片刻,转头问前方司机:“你们平时会经常开车过来?”
佣人立刻否认道:“不会的。车库里停着的车,我们一般都不会乱开。”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我们每个月有油的消耗量,车子跑了多少公里,都会有记录。”
我觉得佣人有些过于小心了,好像梁临问这个话是在质问他一样。
我的手指在车窗玻璃上轻轻地点了点。
梁临说:“没有在问车辆是不是乱使用的情况。”
佣人回说:“确实是没有来过。”他想了想又说,“几年前梁大少爷在的时候,他每次过来倒都会开车出门,可能会到这个地方来。可是梁大少爷也许久没有过来了。”
那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答案只有两个,这条路经常被使用,才导致草无法正常生长。除了里面的人可能会开着出去,也可能是外面的人会开着进来。
我有些不死心地继续问了声梁临:“你们这边的房子,是只有你们家人放假时候,才会过来住的吗?”
梁临问开车司机:“平时都是空着的?”
我古怪地看了梁临一眼,心想怎么你自己家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啊?
梁临面色冷静地回视了我一眼,满眼写着“我不知道也很正常”的坦然。
佣人说:“不是啊,通常每个月都会有好几个人手持证件来这住几天。”
知道了一个新的信息,让我有些振奋:“每个月都来吗,一般是几号?”
梁临也沉着嗓子问:“什么样的人,手持什么证件?”
当然对梁临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在下一秒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想到刚刚梁临对于自己不知道事情的坦荡表情,没忍住乐出一声:“怎么了,这个世界上不能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梁临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啧了一声:“这不一样。”
佣人说出了这哪里不一样了:“是梁先生跟梁夫人规定的,持有那个证件的人,可以住进房子,我们需要好好招待。”
我看向梁临:“你爸爸妈妈吩咐的。”
梁临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
我安稳他:“你现在还小呢,所以家里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梁临看起来并没有被我安慰到,他继续问佣人:“我爸妈对于这些人还有说什么吗?你招待过他们很多次,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的?”
佣人答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按照之前别人交代我的做。他们每次过来后,把证件给我们看,我们就安排他们吃饭跟住宿,他们通常就是晚上会在这睡觉,白天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到哪儿去。”
“他们一般会待多久?”
“三到七天不等。”
我想他们肯定就是那些外来者了,每个月都会有车开进来,那么这些杂草不生长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我兴致勃勃地问道:“他们一般每个月几号过来?过来的人大概有几个?”
“月底会过来。来人一般五个左右。有的时候会有八九个,但是最少也有四五个。”
月底的话就来不及了,我得跟梁临回自己的庄园,我月底还得去学校上课。
虽然之前是开玩笑说的,但是我高中报的学习内容确实是牙医,我想我小的时候就经常牙疼到哭,牙齿对我们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月底来不及了。”我嘟囔了一声。
我看了梁临一眼,梁临初中毕业之后,就不用跟着去学校上课了,他有他的私人老师。
他的私人老师会教他一些诸如他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我没听过的理论。
梁临直接问道:“你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的吗?”
佣人说:“我们不会去问客人这些事情。”
梁临顿了顿,他身子往前倾,纤长的手指捏住了驾驶座椅的侧边,他不急不缓地对佣人说道:“下次如果又人来,你可以问下。”
梁临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有人怪你,你就说是我让问的。”
佣人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非常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他们愿意告诉我的话。”
梁临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他身子后撤,重新倒回了椅背上。
知道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大脑有些亢奋。而我们正行驶在森林里面,穿越我想要穿了许久的森林这件事情也让我感觉身体异常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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