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将束胸勒到了最紧,却还是被凡渡看出来了端倪,
没他口舌都开始磕绊了,没吧
谢故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退后了两步,我我可能是属于不发育的那一伙
凡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蹙起,忽然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站起来,我看看
谢故转身就要逃跑,这要是被凡渡看见了,岂不是就暴露了自己束胸?
熟料他大着肚子,还没跑上几步,就被凡渡握住了手腕拉回来,推到在了沙发上,下一秒钟他的家居服下摆就被撩到了胸口,皮肤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产生极其细微的战栗。
凡渡看着谢故胸口白色的束胸带,眼神深邃到可怕,
谢故的呼吸带一点哆嗦,他企图解释清楚,我没你听我说
凡渡抿紧了自己的嘴角,松开了谢故站起身,摘下了脸上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再重新戴上,谢故,我需要一个理由。
太丑了谢故低着头,声音小的仿佛是蚊子嗡嗡,这个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啊抬头去看凡渡的眼睛,我我怕你看了不喜欢
谢故凡渡深深叹息出一口气,他的心情简直太难以言喻了,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你这是在气我。
我没有!谢故猛地将自己的脑袋抬起来,我不是气你,我
你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擅自揣测我的想法。凡渡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锐利,甚至还隐瞒了我这么久,如果我不发现,你打算就这样隐瞒到你生产么?
面对着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质问,谢故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瞳孔颤抖着,我
我错了他底下脑袋,就仿佛是受到训斥的猫猫,每一根毛发都透着蔫头耷脑,错了嘛
凡渡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他,过来,束胸脱了给我看看。
卧室的门关上了,可谢故迟迟都没有动作,凡渡看着他微微蹙眉,刚要问怎么了,就看谢故的脸红到能滴出血来,特别小声地请求着,能能把窗帘也拉上么
青天白日的,有点不好意思
凡渡走过去将窗帘给拉上,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下来,谢故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而后开始缓缓解开了家居服的扣字,首先露出来的就是突兀的肚子,腹肌已经荡然无存,肚皮被撑开,就仿佛是一层薄薄的血皮,遍布青色的血管。
束胸解下来,谢故感觉到了凡渡的视线,心底蔓延上了从未有过的羞耻,以至于肌肉都在哆嗦着。
他闭着眼,感觉到凡渡的靠近,肌肉更加紧张,甚至于到了惶恐的地步,面前掀起了一道凉风,凡渡抬起手来了
下一秒钟,那只手落在了他堵塞胀痛,皮肤呈现出暗红色的胸上。
凡渡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表情可以说是相当不开心了,谢故,你就这样折磨你自己?
面对着凡渡,谢故还真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沉默了好久好久,谢故偷偷抬起头看一眼凡渡凝重的表情,竟然揣测不出他的心意,,你在想什么?
凡渡的眼睫扑闪了两下,眉间笼罩着一层阴云,他上前了两步,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谢故的颈窝,声音沉闷,谢故我在自责
谢故一听到自责两个字,都有点手忙脚乱了,你自责什么啊?你你是不是哭了?没事儿,宝贝,我没事儿
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凡渡的喉咙哽咽了一下,谢故,我想帮你承担妊娠的痛苦,可是我做不到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没用
好啦谢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罕有地展现出了一个omega的温柔,你不可以说自己没用
他们已经不是年少,此时此刻的相拥,更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谢故忽然察觉到了点什么,他伸出手摸了摸凡渡的脸颊,又贴上他的脖颈试了试温度,凡渡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凡渡眉头尚还紧紧皱着没有说话,只是吞咽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干枯的喉咙,我并不难受
谢故慌里慌张地要去拿体温计,你别动,我去找体温计
他捧着肚子,匆匆前去客厅,在电视柜下面的小药箱里翻找着,可怎么都找不到体温计,眉头逐渐皱起来,哎?怎么会?我明明就放在这里
在客厅里翻找了一圈儿,好不容易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电子体温计,谢故刚把体温计握在掌心里,这个时候,卧室里忽然爆发了浪潮一样的alpha信息素,就仿佛是海啸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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