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在十多年前就和你这个低贱的庶子有所牵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叶瑾年几乎是疯了一般, 眼眸当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被浇进了热油一样, 一瞬间爆涨开来,猩红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股可怖又邪恶的光芒。
叶瑾年低沉的嗓音不断的喃喃着,仿佛是一个濒临死亡之人,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不记得了,你一定是不记得了……”
那般明媚温暖的姑娘,他不会认错的, 绝对不会认错的……
然而, 无论叶瑾年的内心是多么的崩溃, 公孙婉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你究竟在说什么?”的表情。
公孙婉的调当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少在那里挑拨我和祈年哥哥的关系。”
“就算我会给别人送手炉,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你!”
公孙婉变脸的速度竟是比那川剧变脸还要迅猛上几分,方才还是面容冷凝,眸光阴冷,但转瞬之间就带上了甜甜的笑容,“祈年哥哥,叶瑾年绝对是胡说八道的,从我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期盼着长大以后嫁给你做新娘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给叶瑾年送东西的。”
云励寒略微一挑,眉眼中潋滟出几分似笑非笑来,“你心里如何想的,与我何干?”
刹那之间,公孙婉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几乎是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她的眼眸里挣扎过几分阴翳,但随即又带上了甜甜的笑容,“没关系,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祈年哥哥这般的对待于我。”
“只要祈年哥哥心里没有住进去另外一个女子,我就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云励寒声音冷淡,宛若一个毫不负责任的渣男,“随便你怎么想。”
“啧啧啧,”9527调皮的发出了一道感叹,“公孙婉执着于原本的叶祈年,而叶瑾年又在苦苦的追寻着公孙婉,结果造成了这番景象,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情之一字,世间多少痴男怨女,看不透,放不下,”云励寒幽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了公孙婉和叶瑾年,声音却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但这却也不能成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伤害他人的理由。”
“六道轮回,因果相循,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云励寒眸光清透潋滟,嗓音清冷疏离,“叶瑾年登上皇位以后肆无忌惮的宠爱着公孙婉,造成了多少生灵涂炭,如今这一切,全部都是他们应该受着的。”
震惊到快要怀疑人生的叶瑾年整张脸上阴云密布,身形都僵硬了几分,他努力的张了张口,试图唤起公孙婉的记忆,“那是十四年前的一个冬夜,我记忆里金陵城最冷的一年……”
“那个时候我还未被叶家认回去,只记得除夕的夜晚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叶府的大堂里灯火通明,满是欢声笑语,我偷偷的跑过去看,冻的浑身发冷,冰冷的雪花落了我的满身,是你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了我。”
“我这半辈子,都从未感受过那般炙热的温暖,从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将你娶回来做我的新娘。”
公孙婉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疑惑起来,“你真的是记错人了,倘若是其他时候的冬夜里还有可能真的是我,但除夕的夜晚,即使是我公孙家与叶家相交甚笃,我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出现在叶府当中。”
公孙婉一字一顿,字字珠玑,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不断的刺激着叶瑾年一颗脆弱的心灵,直刺的其鲜血淋漓,“你这个人太过于可笑,你可曾见到我的父亲母亲?你可曾见到随时跟在我身旁的丫鬟嬷嬷?”
“我好歹是安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会如此不知所谓的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别人府中?”
随着公孙婉一字一顿的话音落下,叶瑾年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晦涩难辨的光,他几乎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像一个困顿于牢笼的囚徒一般,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穿着大红色的夹袄,梳着双丫髻,带着淡紫色的面纱,腰间还系着一只竹编的铃铛!”
“那个铃铛,和我后来看到的你带在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说到最后,叶瑾年的声音是崩溃的低沉,“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铃铛?”公孙婉若有所思的看了叶瑾年一眼,随后快速的跑进了屋内,不过片刻的时间,她手中抓着一只竹编的铃铛又跑了出来。
这只铃铛绝对深受它主人的喜爱,带着毛刺的竹边被摩擦的光滑如玉,“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不断的从缝隙里传出来。
公孙婉将铃铛举在了叶瑾年的面前,“你说的是这个吗?”
叶瑾年原本浑浊的眼眸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了晶亮的光芒,颤抖的嗓音当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对!就是这个,你当年递给我手炉的时候,腰间就挂着这个铃铛!”
“啧,”公孙婉淡淡的撇了撇嘴,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这个铃铛是祈年哥哥亲自送给我的,你说谎话也不编的像一些,我怎么可能带着祈年哥哥亲自送的铃铛给你送手炉?”
“你好好看清楚你的样子,就算现在被叶家认回了的你都处处比不上祈年哥哥,更别说十多年前还只是一个丫鬟的奸生子的你了,你觉得你配吗?”
听了公孙婉的话,云励寒微眯着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之前只翻看了原主和剧情有关的记忆,倒是未曾探索过原主小时候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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