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哥哥们。
直到大门缓缓合上,克力架才反应过来。
这就完事了?
他身旁的佩罗斯佩罗也是一脸懵逼,他们完全是做好最好结果才三个人一起来的必要时武力镇压把人带过去。
三人中只有卡塔库栗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意外。
她一直是个做事果断的孩子。
卡塔库栗低沉的声音中,隐约透露出对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妹妹的自豪感,听得克力架不爽咂舌:先说好,宁宁不是卡塔库栗哥你自己教出来的,还有我和大哥的功劳呢!你说是不是大哥?大哥?!
克力架晃了晃不吭声的佩罗斯佩罗,他打了个哆嗦,猛地回过来神一样,看着克力架神色有些茫然。
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啊。克力架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肩膀:明明昨天做出那么冷酷的事情,现在走不出来的人竟然是你什么的,可太好笑了。
不是这样的。佩罗斯佩罗揉了揉鼻翼,瞥了一眼身后的大门,眉头皱起,你们不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克力架无语的耸肩:还非要宁宁揍你一顿?先说好,你现在进去找揍,我肯定不拦着宁宁。
在弟弟这么粗暴简单的安抚下,佩罗斯佩罗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良久,他扭过头,嘀咕了一声:但愿是我多想了。
医务室内
宁宁用刀具切开摞叠在一起的松饼,顶端的蜂蜜一股脑顺着裂缝流下来,她插/一块,蘸着流淌下来的蜂蜜,送入口中。
过度甜腻的味道,再味蕾上迅速散开,暂时掩盖了令人作呕的苦涩感。
布琳就站在她面前,紧张攥着厨师帽,等待她发表意见,宁宁看了她一眼,掀起嘴角。
很好吃哦,布琳。
小女孩脸上绽放出纯粹的喜悦,仿佛开出了一朵朵小花在身后点缀着。
姐姐能喜欢就好!
布琳全身心信赖的样子映入宁宁鲜红色的眼中,她忍不住张开嘴:布琳
嗯?怎么了姐姐?
布琳无辜的偏头,天真无邪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宁宁别过头,平静的说:你去把布蕾姐姐叫来,我要回蜂蜜岛换下衣服。
嗯!我知道了!
待人离开后,屋内再次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夏洛特宁宁掀开枕头,面无表情俯视床上的日记本和报纸,原本鲜艳如烈火一样的眼瞳,完全暗了下来,像是夜幕降临前夕阳最后的光芒,无端让人升起一种危机感。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样鲜艳的红裙子,但配着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就像蔫了的玫瑰花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两手食指扯起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打算先去一趟夏洛特玲玲哪里,一路上布蕾追问我原因,我只是敷衍的告诉她,有事情找妈妈,问了几回,没有答案她就自讨没趣,闭嘴了。
我可爱的宁宁,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妈妈吗?
大妈坐在能够承载她体型的王座上,身边摆满了零食点心,一边把那些惨叫的点心送到嘴中大口咀嚼,一边对我露出笑容。
这种只有在她心满意足和心平气和的时候才会有的笑容,加大了我能够得到答案的几率。
于是,我也笑了,问她:妈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屋内陷入了死寂,所有霍米兹脸上都凝固着惊愕,沉重的话题被我以今天吃什么的口气问出来,换做是谁都会震惊吧。
我心中却无比平静,看它们这个样子还有点想笑。
怎么了,问这种问题,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了。
大妈笑容僵了一下,还是强撑着挂在脸上,似乎是为了掩饰,她又往嘴里扔了一些零食。
别撒谎了。我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维持着笑容:我已经十六岁了妈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就当做是我的生日礼物了,好吗?
大妈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她叹了口气,往后一靠,脱/了伪装的面具,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早知道你会被教的这么精明,当初就不该答应卡塔库栗的请求。
托您的福。
大妈眯起眼,双手扶住把手,俯身停在距离我不到几厘米的位置,画着夸张妆容的脸孔,在我眼前放大,我们能在双方的眼中看到彼此的身影,她眼中的我是平静、笑盈盈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对我这样的态度,不知她是不信,还是觉得好笑,嗤了一声,故意反问我:要是你知道真相后,背叛我怎么办?
大妈的眼睛仔细观察我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肯放过。
我双手合十在胸前,真诚的向她保证:请您放心,夏洛特宁宁已经完全是夏洛特家的人了。
过了一会,她似乎真的看不出什么破绽了,又或者是并不在乎我的说辞真假,直起身,又抓起一大捧点心送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没错哦,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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