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五得了不少好处,所以说,这读书人的脑子就是灵活,只可惜沈怀楠不愿意从商,不然,非要富甲一方不得。
他笑着说,“等你做了官,我就给你做生意,你开铺子,我做掌柜。”
沈怀楠摇头,“若是我真开铺子,王五哥入些银子就好了,做什么掌柜,劳神的很,只你掌舵我放心。”
然后笑了,“什么都没有,倒是做得一手好梦。”
王五:“你可别看轻自己。”
他看了看天色,见太阳快要落山了,便去后院收辣椒和干草料:“你便坐一会,等我忙完了,咱们哥两喝几口。”
沈怀楠笑着说,“好,我就坐在这里晒晒太阳。”
他照旧坐在角落里,身子躺在躺椅上,然后把一本孟子盖在脸上,然后眯着眼睛想事情。
其实,邵衣即便不说,他也能猜出几分来。
仔细想想,应该是和亲的事情。这事情确实在上辈子发生过,听闻还闹出过一阵子事情,但他当时正因昌东伯回来折磨他,让他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外面的东西,所以也没有打听过。
只是在后面听十皇子提过一嘴,说是皇宫里面有后宫妃嫔请求陛下不要再和亲。但是最后依旧有公主和亲去了。
至于是哪位公主,母妃是谁,具体什么时候去的,他都不清楚,只知道会在今年去大金。
大金自然也是派了使臣来接的。很快,京都里面的理藩院也要忙碌起来了,他之前还想着去理藩院碰碰运气。
因为他学过大金语。
说起来,大金的话还是十皇子要学的,说的是将来没准有用。当时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受宠的,说实在话,陛下对十皇子的态度很冷硬,根本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十皇子年岁也算不得大,直接就被扔在了宫外面,而比他大的九皇子还在宫里面住着没有开府呢。
这里面的缘由,十皇子也说不出来,他们两个还偷偷的探讨过,从十皇子的母妃,十皇子的外家,都通通说过一遍,最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缘由得陛下的厌恶。
探讨无用之后,便觉得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做些让自己有将来的事情。但是他们能做什么呢?
那时候年少,能知道什么,便什么都学,便学什么,什么能做,就做什么。十皇子是会点大金话的。
他说,“我是在云州长大,那里跟大金挨着,就会一些。”
其实现在想来,十皇子其实跟秦青凤也该认识才是。都是云州出来的。但是十皇子却从未说过秦青凤。
没错,没有。
他突然想起来,十皇子其实很少说在云州的事情,他们说的都是将来。
沈怀楠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在云州那段日子并不好,所以并不愿意提及。然后又把念头转到了太子妃上面去。
上辈子宫妃闹起来,是不是她撺掇的。
这里面,应该有她的手笔吧?她这次跟邵衣说,又是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想透过邵衣跟澹台先生说?
他脑海里面万千思绪,始终打不开一个结,正在此时,他脸上的书被人拿开,然后看见齐泰那张脸在面前。
他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是齐老哥啊。”
齐泰嗯了一句,看了看他的椅子,“你这里倒是舒坦。”
沈怀楠便邀请他坐一坐。
他见齐泰这次来,目光忧伤,倒是有些悲戚在里面,便问了一句,“您最近,是碰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齐泰点头,“是……是有了不好的事情。”
沈怀楠:“您别嫌弃小弟多言,就您这气度,运气,已经占得老天厚待,若是一时间失意,再寻常不过,做生意么,有失有得……”
正要再宽慰,却见齐泰摇摇头,“不是钱财的事情。”
沈怀楠就发现了,齐泰根本不像是生意人。也不是说生意人非得是怎么样,也有儒商,武商,性子各样,但是一般生意人,得失却扑在赚银子上了。
这般神色,谈不上悲戚到失去亲人,那只有悲戚在钱财上了。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示语。
倒是齐泰看出来了,他问,“你瞧着我这模样,只像是做生意失败么?”
齐泰是个贵人,于他有大恩,沈怀楠便怀着得罪人也要坦诚的心思道:“是看不出来,若说……是失去了亲人,那应该也不是至亲之人。”
齐泰身边的侍从脸都要青了。他觉得这个少年人恐要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宁安公主死了,陛下悲痛万分,已经好几日不曾见人,今日出宫,竟然是奔着这里来,他便希望机灵的沈怀楠说出点好话,谁知道却是这般的话。
但再去看自家陛下,只见他脸色都不曾变一下,道:“……是,我不曾悲戚得像个失去至亲之人的人。”
他讥讽一笑,“像我这种人,死后,应也无子女愿意真心跪拜我。”
这话就严重了。
但沈怀楠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齐泰这是……这是死了儿女么?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作者君这里去推测齐泰这人设的反应,推了很多遍,耽误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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