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霖也表示赞同。
这时丁瑞凑上来说:“晴晴想出去玩还是出去玩吧!”
丁瑞一说,江晚照马上就没有再坚持,反正她说了最不算。
但是随着丁瑞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么多年没见,架子还是挺大,路不想走,动不动就坐车。”
苏风原说完,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江晚照,话是笑着说的,好像在开玩笑。
江晚照无语极了,就说了一句坐车就变成架子大了,她架子大不大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除了丁瑞不好说,其他肯定都比她坐车坐得时间多。
面对苏风原,大概是还有一些小时候结下来的仇,江晚照也没有那么防备小心。
“那行,到时候我们走不动了坐车,你一定要坚持走到最后。”江晚照一点不对苏风原客气。
除了丁瑞,大家都笑了起来,连顾时鸣都一边笑着一边推了推眼镜。
这是苏风原第二次在江晚照这里吃瘪,他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
江晚照也看见了,但她不害怕。
苏风原看起来本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又吵又闹,但是人不坏,换成丁瑞说这话,她不会去做这些多余的反驳。
而如果因为这次相处下来,苏风原对她的印象不好,那可能更是一件好事。她巴不得苏风原去他父亲面前多说些自己的坏话,让苏父也跟着苏风原对她印象不好。
这样可能还会让苏父考虑考虑她适不适合做自己儿媳。
“好了好了,”丁瑞又出来打圆场,同时语带责怪,“风原是客人,晚照还是要有礼貌一些的。”
对于丁瑞这个人,几天相处下来,江晚照也基本已经摸透,本事是有的,才华或许也是有的,但是急于求成,太过爱在江建柏夫妻面前表现。
当然,江晚照也不想评价他到底对不对,毕竟每个人的处境不一样,她不能就此粗暴地断言。
但是她同样也不想自己的行为被丁瑞断言。
江晚照正要挑句委婉的话回应,没想到江晴又抢在她面前说话:“明明是他先说晚照的,晚照说错了吗?”
丁瑞语塞,下意识看向江晚照。
江晚照心里叹了口气,江晴无拘无束的,嘴巴说话也快,这下是丁瑞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
偏偏丁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原本还算松快的局面一下子胶着。
江晚照感到有一道陌生的目光突然看向自己,但是此时她脊背僵直,不敢去探究到底是谁。
顾时鸣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深起来,也不加掩饰。
他是一直坐在苏风原身边没有说话的,但又不像苏风原玩着手机心不在焉,相反的,顾时鸣是很认真地在听在看。
这种有些过时又近乎刻板的礼仪与教养,长久以来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一种习惯。
顾时鸣明明对这一切感到无聊,味同嚼蜡的同时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置身局中却不融入,他也将很多看得清晰分明。
“两位江小姐都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说话不必深究。”
顾时鸣的声音不大,话也简洁,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却坚定有力。
他看看丁瑞,又看了看苏风原。
使人觉得即使不说话,被他此时的眼神一看便是可以信服的金科玉律。
方才的一切不快与尴尬霎时化为烟尘。
让任何人舒畅。
顾时鸣将江晚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收入眼底,但旋即又出乎他的意料。
江晚照似乎并没有要向他表示出感谢的样子。
她将自己再次隐入,蛰伏不再出现。
顾时鸣倒也不吝于向她释出一点善意。
况且遇到这样的场合一言不发,反而让人腹诽。
人与人交往相处就是如此。
其实他很不喜欢。
而她似乎也与这群人貌合神离。
☆、第 6 章
顾时鸣三岁时就离开这里,和母亲周清蕴去往大洋彼岸。
几个月后,顾时鸣从别人口中学会了一个成语叫落荒而逃。
周清蕴带着而儿子顾时鸣落荒而逃。
从此,顾时鸣不再向母亲追问爸爸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
顾家在国外的大宅是仿照苏州园林修建的,只要不出大宅,这里和国内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鸟语花香,悠闲自在。
也同样极少见到父亲顾良。
一开始家里还有奶奶,后来奶奶去世,偌大一个家,除了顾时鸣和周清蕴,就只有佣人们。
每当顾良偶尔回家,周清蕴都会带着顾时鸣再次横跨这个国家地图上的陆地,到达另一边,然后在另一座顾家的庄园里一直待到顾良回国。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周清蕴不想见顾良,或者准确来说是躲着顾良。
周清蕴从不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包括儿子顾时鸣。
从小到大,关于周清蕴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顾时鸣听到过不少于二十种的猜测。
并且伴随着对顾良和周清蕴夫妻关系的种种合理化猜想。
其中流传最为鼎盛的一个说法,就是顾良在国内佳人情妇不断,丝毫没有把周清蕴当一回事,甚至向周清蕴提出过离婚,周清蕴这才带着年幼的儿子远走国外,并向顾良的母亲顾老太太寻求帮助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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