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绫从未见过这些,马上表示要等夜里再回去。
“王琅琊,王琅琊。”她大声呼唤。
声音传出很远,王琅琊在她的呼唤声中走到塔楼下。
“长绫,我来了,你看你这么大声,把我们都给叫来了,好好的茶也不饮了。”
朱律和李星回也都在塔楼下。
“王琅琊,你上来。”卫长绫别具一格,她不喜称呼夫婿,倒爱这样直呼全名,算是三对夫妻中与众不同的一对。
“好,我上来。”王琅琊要踏入塔内。
“不许,你要飞上来。”卫长绫在塔顶向他做鬼脸。
王琅琊愁眉苦脸,道:“我又不是一只鸟怎么飞上去?长绫,你还是下来吧?或者我从石阶上去。”
“不行,你要不飞上来,我就不下去。”卫长绫冲他摆手。
卫长缨见她这样逗王琅琊笑得不行,可见他们这对夫妻也十分恩爱,卫长绫比在尚书府更活泼,也不刻薄,看来都是王琅琊的功劳。
王琅琊看向身畔的李星回和朱律,拱了拱手,道:“两位姊夫,请帮弟想个法子飞上塔楼,不然长绫真不走了。”
塔楼有七丈多高,单凭轻功也无法跃如此之高,一丈半就是极限了,当然飞是更不可能的。
朱律提议用绳索爬上去,绳索的一头系上弯钩,将弯钩扔到二层,这样借助绳索到二层后,再将弯钩扔到三层,如此几次便能上塔顶。
这个方法比较简单,李星回正令人去寻弯钩和绳索,卫长绡便说话了。
“夫君,你这个方法让三妹夫用了,你打算怎么上塔顶的?”
“我上什么塔顶,你不就在这下面。”朱律不以为然。
卫长绡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就上塔顶,你想着法子飞上来吧,可不许从里面石阶上。”说着,她一摇一摆进入塔内。
三个男子面面相觑,末后李星回笑了,自得地道:“还好长缨没为难我。”
话音刚落下,卫长缨也在塔顶上喊道:“阿郎,我在塔顶陪长绫,你也赶紧飞上来吧。”
顿时,王琅琊和朱律哈哈大笑,直差点笑出眼泪。
“做卫家的女婿真不容易!”王琅琊不禁感叹。
朱律向塔顶张望,卫长绡的身影已出现在塔顶上向他挥手,遂拱手道:“三妹夫,刚才的法子不能让给你了,看来只能我先上去了。”
下人拿来一枚铁钩和一根两丈多长的绳索,朱律用绳索系紧弯钩,他甩了甩,便用力将弯钩扔到二层石栏上,霎时弯钩卡在石栏上。
“两位,我上去了,咱们塔顶相见。”说着,朱律便顺着绳索往上爬,到二层便将弯钩掷到三层,他扔得极准,没几下子就到了塔顶。
卫长绫见朱律先上来,便催促王琅琊快点上去。
“这塔有七丈之高,我一跃最多一丈半,至少有四个踏足之处方能上去。”王琅琊目测塔楼的高度,这么高的塔楼,即使再妙绝的轻功也无法攀跃。
李星回向塔顶张望,卫长缨正望着下面,一脸渴望的神色。
“三妹夫,我想到法子上塔顶,待会我上去时给你留四个踏足之处。”
李星回寻了四把匕首放在衣襟里,运足气力,向塔楼跃起,他的轻功与王琅琊不相上下,而且身形比王琅琊魁梧,一丈半高也差不多是极限了。
这一跃如箭追日,待跃至最高点时,李星回迅速从衣襟里拔出匕首扎入塔体中。
他力气大,匕首刺入塔体三寸。
“好气力。”王琅琊在下面赞道。
李星回握紧匕首,瞬间借力弹起,但一个倒转他的脚尖落在匕首上,再次借力向上跃起,这次他又跃出一丈多高,掏出匕首再次插入塔体。
依前次的情形,借助匕首跃起,脚尖落在匕首上借力向上弹起,他在塔体上又插入两把匕首,最后一跃稳稳落在塔顶。
“长缨,我上来了。”李星回满面笑意。
卫长缨脸色发白,心里一直强迫自己深信李星回能上来,不会有意外,但关切之情又岂是可以阻止的,直到李星回上到塔顶,卫长缨还没从紧张的心情中抽离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李星回握住卫长缨的手,才发觉她手心里出了冷汗。
这时卫长缨才回过神,道:“我……”
话还没说完,这厢王琅琊借助李星回留下的刺入塔体的匕首飞上塔顶,他身轻,速度比李星回更快,气不喘面不红,神态自若,潇洒至极。
“最后上来,待会罚你多饮三碗酒。”卫长绫用手指戳他。
三名男子都出了风头,凭各自的本事上塔顶,三个女人也都开了心。
午饭摆在塔顶,吃的中原风味,大家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等从塔顶下来时,侯府的下人正在搬运柴火,这些柴火就放在离塔不远的空旷庭院里。
卫长绫最喜凑热闹,拉着卫长绡去看杀羊。
杀羊的是位好手,尖刀进去,那羊都哼都没哼一声,便就毫无痛苦地去了。
整张羊皮被完整剥下来,卫长绫拿在手里比划。“王琅琊,咱们用这张羊皮做个羊皮袍子怎样,咱们也做做北狄人。”
她年龄最小,也最活泼,想法千奇百怪。
这其实并不是北狄的羊,北狄地处北方酷寒之地,羊为了越冬,毛皮会更厚,毛发也更多更长,就连牛也是一身长长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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