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为了曲子来。赵云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是为你而来。
柳茯苓心中一慌,咬住了唇,有些无措。
虚与委蛇她会,轻言软语她会,可如今要说出原本打好腹稿那些话,她却是有些难以说出口。
虽做了心理建设,可真要应对赵云崇那灼热的眼神,她还是很不适应。
多谢七皇子殿下。柳茯苓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问道,您可知乐伶酒会?
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赵云崇笑了笑,忽然站起身,缓缓走近她。
实际上,我早看出你对四哥并不是自愿,男欢女爱,两厢情愿,即便是明月楼,也应当遵循此道,不可强迫我不知道四哥对你究竟如何,可若是你愿意,乐伶酒会,我会护着你。他一面说,一面朝着柳茯苓靠近,柳茯苓紧张的抬头看他,见他满眼真挚,不似作伪。
至于酒会后的惯例出阁。赵云崇轻轻捉住了她绵软的手。
柳茯苓一激灵,她不惯与男子这般接触,下意识的便要抽回手。
可赵云崇看似温文,用力不大,却对她用着最温和的暗劲,让她难以挣脱。
他轻轻摩挲她手指上的茧子,轻笑道,姑娘若是愿意,我愿效劳。
柳茯苓脸瞬间通红,她终于挣脱出来,踉跄退后几步,狼狈道,谢,谢过七皇子。
不逗你了。赵云崇见她已经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笑了笑,觉得十分有趣,明明是明月楼的姑娘,却这般生涩,倒是令他十分期盼两日后的那晚
他身边的司寝宫女都过于老成,滴水不漏,他例行公事两回以后,便兴致缺缺,都遣散了。
可柳茯苓却令赵云崇心中生出了期待,他自诩自控力不错,刚刚捏着她的手,却也有些心猿意马。
他干咳两声,转了话题,万寿节宫宴那日,你表现不错。
柳茯苓松了口气,缓缓道,多亏皇上仁厚。
刘伶上位,我便觉得亏待你,你若是领乐,说不定父皇已经给了特赦。赵云崇认真道,刘伶的事情这几日宫中正在查,四哥前几日一直在忙此事,据说已经查出了眉目,东西都交给父皇了。
柳茯苓想到前几日左等右等都没有赵云屹的消息,难道就是他去忙这件事去了?
唉,可惜,四哥身子太弱,忙完那阵之后,便卧病在床好几日赵云崇缓缓叹了口气。
柳茯苓又想到那日他顶着大雨而来,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
她咬了咬唇,想这些做什么。
都是他的事情,与自己何干。
不过,四哥真的事先便与你说过领乐的事?赵云崇终于问到了重点,他早就想当面问问她,看看她对此事的反应,此事虽然已经真相大白,可他却一直觉得其中有古怪。
柳茯苓心中一紧,面上却有些紧张的看着赵云崇,七皇子会为此事生茯苓的气吗?
赵云崇仔细看她的表情,却见她确实是紧张的,却是在为了自己的态度紧张。
当然不会。赵云崇笑道,此事你又无法做主,都是听命于人,我怎么会生气。
是的。柳茯苓为难道,太子殿下那日叫我去厢房,便是让我不要声张之前他先找我的事情,好让您不负皇命。
赵云崇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彻底相信了此事。
他笑道,罢了,你不要因此事自责,你也是身不由己。
谢谢七皇子体谅
赵云崇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此后,听了两首曲子,便急冲冲赶回宫去了。
柳茯苓独自在厢房中想了很久,默默回了房。
当晚,东宫中,一素衣男子一身劲装,在赵云屹面前说了些什么,赵云屹眼眸微微眯起,竟是笑了笑,手中把玩着那白玉平安扣,手指动的飞快。
一旁的青叶看到赵云屹这笑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心情又不好了,这次是极度不好。
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动怒。
两日后,便是乐伶酒会。
距离乐伶酒会还有三天时,大街小巷便开始传言,柳茯苓因万寿节盛宴弹琴妙手,得了礼部准允,可以在乐伶酒会亲自挑人。
此消息一出,各处沸腾,百姓们茶余饭后也多了些谈资,将柳茯苓夸得天上有底下无,说书的写书的当时便开始编纂万寿节宴会见茯苓,皇上惊为天人类似的小本子。
柳茯苓乐伶酒会究竟会选谁,成了最大的悬念。
白芷姑娘听闻这些,特地去她屋内,与她说了许多事情。
她给了柳茯苓一罐药膏,还有一盒油脂,让她小心用。
白芷姐姐,这油脂是什么?柳茯苓打开盖子闻了闻,好香。
涂那处的。白芷大大方方的说,你还小,未经人事,初次极疼,这油脂可以让你疼得少些。
柳茯苓瞬间懂了,手忙脚乱的将那油脂收了起来,听到极疼,心中害怕极了,可又有些羞涩,脸上便红一阵白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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