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帮一下你,给她喂下堕胎药。”她冷冷道,“你给你的王妃们都下了绝子药,也该给她下绝子药才算公平啊。”
“我让她生下孩子是为了间接控制她的父亲,”他说,“外孙拥有君王血统,她的父亲会更有进取心,也会更忠心。”
“一个将军会在意一个私生子?!”她冷笑。
他停了一下才道:“两个月后我会封耶曼为王妃,她生下的就不是私生子。”
“我不允许。”她直接道,“不允许你封她为王妃,我是皇后,我有这个权力。”
他微叹道:“都说了她不会对你有威胁。”
她冷笑得更厉害,“也许改日,你因她父亲把她封为第三个皇后了,或者把我拉下来,扶她做小皇后。”
“你想多了。”他竭力安抚她,“都说了对你的地位不会有影响。”
她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一个时刻想夺宠的女人睡在我丈夫身边,天天煽风点火,谁知我会不会有被拉下来的那一天?”
“你真的想多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把冰融化,“不会的。”
“你到底愿不愿意跟她分手?!”她烦了,再次直截了当地问。
“不。”他也直截了当地回答她。
“我会搞掉她的孩子,还会划花她的脸,看你怎么宠?”她恶狠狠地说。
他愣了一下,猛然大笑,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也愣住了,然后很生气地下床离开了。
几日后,耶曼正式搬回了城堡,怀孕之事也被公开,两个月后即将被封王妃,贵族圈哗然。
小皇后公开表示了不满,还说绝不会再和这个女人说话。
“她是个婊i子,”小皇后在和贵妇们喝下午茶时公开说道,“靠B横行天下,”把伊丽莎的话搬了过来,“把男人在床上哄得晕头转向,就糊里糊涂地答应她的要求了。”
“我最讨厌情人,”一个贵妇也说道,“靠着手段把我丈夫的心都勾走了。”
“我也很讨厌。”另一个贵妇接道。
“情人就是荡i妇,”她紧接着说道,“以前跟过好几个男人,把技术都练出来了,再去招惹别的女人的丈夫,要钱要地位,把正妻都要逼到角落了。”
“可不是。”一个贵妇愤愤不平地说起贵族圈里的八卦,哪家男人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和情人住在外面,钱也都给了情人,老婆孩子吃了不少苦;还有哪家男人养了好几个情人,偏把老婆冷落,私生子女生了好几个,正经孩子一个都没有。
她们聊着聊着,把情人们都骂成了臭狗屎,把转正的情人更是被骂得天上地下都绝无的极品粪臭女人。当然,小皇后的脏话尺度之大也是令人叹为观止,几个好事的贵妇窃笑不已,之后四处宣扬。
“婊i子”“贱人”“荡i妇”“贱B”是小皇后的口头禅,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贵妇们都不好意思说,什么贱女人张腿就得了男人的一切什么……
希律亚听到了风声,委婉地希望她以后说话注意点,她却反唇相讥我就是这么说话的,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说的,希律亚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的情人就是个婊i子。”她冷冷地说,当着众侍女和随从的面,“怎么你做得,别人就说不得了?你和一个婊i子上了床,还把这个婊i子领回了家。”
希律亚的脸色不好看,隐隐铁青。
“当然,这也怪不得你,婊i子对男人自是有一套。”说着又面对一众侍女说道:“那婊i子还怀了孕,谁知道怀的是哪家孩子,说不定把另一个男人的种硬算在我们王的头上。”
侍女们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同时啪的一声响,希律亚竟忍无可忍地抽了她一巴掌,她愤怒至极,也要一巴掌扇回去,但被回过神来的侍女们急忙拦住。
“婊i子,婊i子,就是婊i子!”她尖叫着怒骂,“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看上了一个婊i子?!”
希律亚脸色铁青得泛黑,愤怒转身离去……
“您这是用了下下策,”奈伊木也听说了不少事,叹着气劝慰海心,“您这是何必呢?就算想离开,也不需用这种方法。”
“怎么,‘我想离开’成了天下皆知的事了?”她靠在安乐椅上,懒洋洋地问道。
“那倒不是,”奈伊木说道,“而是您要我找隐身衣……”
“我没有更好的方法加速他娶她,”她微闭着眼,“他们的婚礼是我离开的最好机会。除了参加必要的仪式外,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别的地方。”
“为什么您要他加速娶她?”
“一个月后会有一条商船去北大陆,在阿拨斯只停留半个月,而他们婚礼是两个月后,我等不了。”
“您为什么非要离开呢?”奈伊木连连叹气,“您可知道,离开了希律亚王,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我现在虽是伊赫哲王子的人,可我也不得不说,伊赫哲王子是很难娶您的,除非您做他的情人,但您肯定不甘心,到时如何自处?嫁安希伦王?更不可能。安希伦王需要索菲雅皇后的家族稳定政局,别说娶您作皇后了,王妃都不可能。这个家族极看重出身,不可能容忍一个平民女子进入后宫,您到时全无后路,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她淡道。
往前一步是婚姻的悬崖,往后一步是生活的负累。她的地位、她的钱、她的事业全都仰仗目前的男人,离开这个男人,她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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