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喜欢你阿拨斯皇后的身份,可是我也喜欢你本人。多年前雪地里你跟着我姐姐,从躲在草丛的我身边走过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他的银色卷发像海浪般披在肩头,与飘落的雪花相映交辉。
“我当时心里想,要是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好了。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段也不出色,甚至还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有点茫然懵懂,但我还是被你吸引住了。你身上的气质很特别,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大一样,说不出特别在哪里,但我却很喜欢。你被我姐姐弄得有点懵,但全身绷得紧紧的,十分警惕。我觉得有点好笑,还有点怜惜,当时心想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一直跟着你,直到你上了马车才离开。”
他的眼波流转,带着隐约的媚意,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她却觉得心生异样,微微转过脸,不与他对视。
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些慌乱地移动身体——似乎怕她突然不理他,又与她正面相对,她无奈,只得看着他对自己讲话。
“待苏佩拉皇后的事平息下来后,我就与我的未婚妻解除了婚约。她死活不肯解除,在我的帐前哭了一个多月,见我不为所动,才无奈地离开。我知道你是定不会与一个有正妻的男人在一起,这才狠心与她分开。至于我的三个情人……”他噎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承认,我确实有需求,你离我那么远,甚至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将来是否真能与你在一起,这才有了她们。我姐姐不让我与你接触,确切地说,是与你们接触。她说皇室的人生性狡诈多变,生怕我会被暗算。我试过跟踪她,可每次都被她甩掉或打晕。那时我才十三四岁,拗不过强势的她。”
“至于私生子,”他叹道,“我也得坦承我是个普通的男人,不一定能与你在一起,也不敢结婚,可总得有后吧?”
“说完了吗?”她淡淡地道,“若你这次是来找我做你的情人,你一定会失望。你回去吧。”
“不。”他回答,“不是来找你做我的情人,是想做你的合作伙伴。我已叛出狐族,不可能再回去了。可生活在这夹缝之地,也是举步维艰,我相信你也是。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合作在这里更好生存下去?”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个人会生活得很难,两个人的力量大得多,你可以考虑一下。”
他的不卑不亢吸引住了她。
虽是投奔,却极有风骨。
出于生存需求,她最后答应了他。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虽然夹缝之地的很多人不这么认为,包括他们身边的人。
因为他对她是那种豁出性命的保护。每逢遇到危险时,他总是将她护在身后,自己直面危险,关键时刻还会让精英族人带她快速离开,自己却以身作诱饵,把敌人引向另一个方向。
他还会想办法给她购买一些漂亮的衣裙和首饰,并劝她接受,“就算再落魄,可也要学着爱自己。”当她穿戴上后,他的眼里流露出赞赏,还有些理所当然,仿佛她天生就应如此。
“你就算有天不再是阿拨斯的皇后,也会一直是我的皇后。”他温柔无比地道。
她扑哧笑出声,“油嘴滑舌你第一名。”
他只是笑。
在夹缝之地居无定所期间,一些部落美女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甚至还竭尽所能地勾引他,但他却如泰山般屹立不倒,被这些美女暗地里痛骂不是男人。她有时也会劝他接受一两个,他却玩味调侃道,他才不会接受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你没有需求吗?”她好奇地问。
“有。”他神神秘秘地低声对她道,“在你睡熟的那些深夜,我在你的帐外安慰我自己。”
她嘴唇动了几下,愣是接不上话来。
两人关系突飞猛进那日来得很偶然。两人被生意对手偷袭追杀,慌不择路地逃入一家女支院。还不赶巧的,躲入一间空房间的床底下,好死不死地,刚躲入就进来一对男女。男女上演了惊艳一幕,他们的耳朵经受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荷尔蒙的冲击下,与他面对面的她,率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内……
事后全身湿透的他对她温柔说道,若不是那些人早换了地方搜,他们早被发现了,也幸而这个地方十分特殊,才让他们的叫声没显出特别异样。
自这日后,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不管到哪里,都是睡同一间房。每晚给他们看门的巡卫真是受尽折磨,第二天天一亮就非得找个人泻泻火才行。他们基本每晚都会开心,不开心不行,不仅他受不了,她也受不了。
说来奇怪,女人年纪越大,对那方面的渴求也就越强。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的体验之门再次打开后,觉得离了这事真是受不了。
难怪很早以前她听母亲的一个牌友在牌桌上开玩笑说,女人到了中年,家里男人使不上劲的情况下,外头没有一两个情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不是编的。女人的年龄越靠后,对身体,对心灵,对自我都会有一个较大的认知和提升,自然渴望也就越强。身体仿佛就像被唤醒一般,极需要甘霖雨露。
“但你不要对我有指望,”她对他说,“我对你就像你对你的三个情人一样,只是拿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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