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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暴露了,风波恶也无所谓了,一点头说:“熬夜冠军这是朋友的号, 借来玩玩。”
    难怪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原来是开了变音器的风波恶啊。
    风波恶哪里管众人什么想法, 他这会都要惊呆了。
    谢戈居然还偷偷男扮女装,在这个什么藏香派做什么小师妹。
    小师妹?
    是他想的那个男扮女装的小师妹吗?
    风波恶的视线实在太灼灼,满眼的不敢置信, 就算谢戈刻意不理他还是没法忽略他眼中的震惊。
    至于吗?
    而沈星竹的震惊可不比风波恶小, 任谁发现自己看着长的的小师妹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男人,都会吓一跳的。
    这也难怪, 藏香派的校服以楼兰衣裙加同色面纱为主, 谢戈又常年蒙着面纱。
    沈星竹上前走了几步, 离谢戈近了些许, 仔细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她声音还是那样柔和, 水润清透的杏眼柔和地看向谢戈, 带着一种类似长姐的温和:“小歌,真的是你?我刚才看见你就在想, 你和小师妹长的可真相像……”
    沈星竹这是在说谢戈刚才混在玩家堆里装玩家时,两人对视的那一眼。
    两人都在那一眼中,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谢戈点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沈星竹的出现, 他是不会让自己这个「小师妹」的马甲暴露的。
    是的,就像沈星竹唤的一样,他当时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叫谢歌,是藏香最年幼的弟子,远比沈星竹、阿芙洛二人小了五六岁。
    而潜入藏香派,已经是谢戈上上世的记忆了。他进入藏香派大概不过七八岁,本就是金枝玉叶一般长大的,他生的粉雕玉琢唇红齿白,蒙了面纱,更是雌雄莫辨。
    所以门派内的师姐师妹也没有发现过他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谢戈能对藏香山庄如此了解,对香气分析的如此透彻的原因——他在藏香派待了足足六年。
    这也是谢戈答应白夫人的任务,愿意来到西域的原因。
    白夫人让他来取藏香派的秘宝,这怎么可能?
    不过令谢戈意外的是,这次来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发现了新一位仍有记忆的旧友。师姐既然能记得他,就代表着她有上一世的记忆。
    当年,谢戈进入门派的时候,二人已经有双子星之名,更是如孪生姐妹一般难以分辨。
    后来谢戈离开门派办事,再回来后,风云已变,藏香受了灭顶之灾。
    七位调香师,仅剩下最后一位。
    谢戈这次来,也是想问沈星竹,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不相信传言,因为他知道江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传言,阿芙洛和沈星竹更不可能对对方出手。
    谢戈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他和师姐们相处的很融洽,早已如亲兄弟一般,问话也不用掩饰:“师姐,他们不能做到的事情或许我能做到。不过我想要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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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竹不是个喜欢说故事的人,但引魂香可以道尽一切。
    丝丝缕缕的檀香香气融入空气中,在寥寥白雾之中,众人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触发.奇遇:温柔旧梦。】
    【奇遇介绍: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足以概括两个少女的一生。一人的一生早已结束在十年前,而另一人的一生也早已随着故人而死寂。】
    他们来到了十七年前。
    藏香山庄。
    这次并不是以沈星竹的第一视角。
    今夜天幕幽蓝,月色如水。
    玩家们看见的这一段,就是阿芙洛背靠着门,正在听门内两人的交谈。
    “三年之后会有大劫……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让沈星竹牺牲自己的。但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相信她会愿意的。这是历代大祭司的使命,她身为神女,早就明白了才对。”
    冠冕堂皇的对话隐隐约约地泄露出些许,传进了阿芙洛的耳中。
    阿芙洛站在门外,轻薄绛红面纱覆盖了她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嘲讽意味十足的杏眼。
    天下遭劫,凭什么让沈星竹去死。
    什么神女,苍生,都是笑话。
    阿芙洛离经叛道,活泼却不天真。因为相像的面容,她和沈星竹被称为双子星。
    阿芙洛的性格就已经暗示了,当她在大祭司门外听见神女的秘辛后,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无人能改变。
    附在阿芙洛身上的玩家身临其境一般,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直冲冲地往头顶冲去,如同身体的主人阿芙洛一样没法冷静。
    阿芙洛踉踉跄跄地跑向沈星竹的房间。即便玩家无法与阿芙洛共情,也能察觉到她慌乱的心神,这一路上,她都跌跌撞撞的。
    可沈星竹不在房内,玩家的视角有限,看着阿芙洛拦下了一位师妹,从师妹那打听到了沈星竹此刻的踪迹。
    那师妹说,沈星竹那时在与蓬莱的大弟子共赏月色,按照蓬莱与藏香的交好,两位首席大弟子的结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阿芙洛没打算去找他们,就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等了沈星竹一夜。天快蒙蒙亮之际,沈星竹踏着最后一缕月光回到了房间。
    风波恶恍然大悟:“噢,我懂了!他们肯定是因为这个问题而吵架的。好像天底下每位再好的姐妹都会在热恋时忽略对方的感受。一位沉浸在恋爱里,觉得对方太苛刻;另一位太急性子,觉得对方溺在飘渺的感情中,实在太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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