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蛇缘 作者:拂晓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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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沈舒关在门外不给进。
今晚的情况,不喝不行了。但愿今晚回去白倾夏不会大发雷霆,出门前,它还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回去“随你怎样”呢!
黄旭初一个一个引荐,还专门派了个小厮在宇文律身边给他倒酒,酒杯一空,立即满上。喝得猛了,呛得宇文律上气不接下气。
在场的人见宇文家小少爷长相出尘绝色,喝过酒后脸颊染上红晕,像及春天竞相开放的桃花,明媚动人,一众人更是灌酒灌得狠。酒过三巡,宇文律面色潮红,步态不稳,仍强打精神应对,不失了风范气势,想看笑话的,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小公子。
饭桌上的话题不外乎互相恭维炫耀——谁家小公子金榜题名、谁家刚买了几十亩良田、谁家女儿刚刚嫁得好归宿、谁家又做了几笔买卖狠狠赚了一笔……加上有酒助兴,说话更是脸红脖子粗,吵得宇文律头疼,不好提早退席,只得笑得一脸僵硬。
不知不觉间,话题就往宇文律身上引,“小公子,您也即将及冠,还不娶个媳妇暖暖床?男人嘛,哪个没有三妻四妾。”
宇文律肉笑皮不笑,真想直接回一句,“我宇文家家风良好,爷爷、太爷爷就没有三妻四妾,夫妻恩爱和睦,更没有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父亲宇文连是个意外,却也没胆子往家里娶填房。”
众人见宇文律没反应,又接着说:“宇文少爷年纪尚小,不知美娇娘的滋味,尝过一次,说不定就喜欢了。”
护在宇文律身边的展萧满头大汗,同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白倾夏没跟过来,要是给听见了,就那蛇的变态占有欲,肯定生吞了这帮口无遮拦的人。
做为主人的黄旭初看着这帮地主乡绅的话题越来越往不正经方面去,深知宇文魁家教森严,容不了子孙在外面胡来,宇文律一点都不像去外边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赶紧转移话题,提前结束酒席。
宇文律回到后院已经是深夜,黄旭初送他回来叮嘱展萧伺候主子好好休息,又提醒展萧明日等宇文律酒醒后请他到布庄看黄旭初从天竺人手中购进的布料。
白倾夏在房内等得焦躁不耐烦,若是在宇文府,早就窜出去将人拖回来,哪里轮到黄旭初在门口唧唧歪歪。
展凌帮双腿打颤,摸不着方向的宇文律擦身换衣裳,后背发凉,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白倾夏现在要杀人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是条蛇,没有手脚干活。
收拾干净后,展萧和展凌两兄弟赶紧撤退,关上房门,被野兽盯着的感觉真糟糕,又不能动手揍它(说不定打不过),只能挨了又挨闷亏。
白倾夏生气地爬上塌,小孩儿醉卧的姿态甚是诱-人,眼角绯丽,看得它心跳加速,忍不住tian了舔他的眉眼。宇文律醉眼朦胧,感觉有东西在动他,勉强睁开眼睛,就撞进一潭金色温柔的湖水里去。宇文律没形象地打了个嗝,说话断断续续地小声抱怨:“原……原来是,小夏啊!我头晕……”
无可奈何的白倾夏只能用尖锐的毒牙叼起展凌准备在一边的帕子,笨拙地敷到宇文律发烫的额头,小孩儿呼吸慢慢从急促变得平缓。
宇文律突然起身抱住白倾夏,毫无防备的它就看着小孩儿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他平时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话,“小夏啊,你也上来陪陪我,这天气,热死了,有你贴着,凉……凉快!”
白倾夏愣住了,宇文律往它身上靠,巨蛇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卷住小孩儿,看着他发出满足的笑容,展凌帮着穿好的衣服下一刻全碎了。
……
等到白倾夏反应过来,天已经蒙蒙发亮,宇文律全身斑驳,体力不支昏倒过去了。白倾夏心满意足地缠着小孩儿,虽然它能预想宇文律醒来少不了一番吼叫,但此刻,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吧,春-宵帐-暖。
第26章 心想事不成(三)
宇文律在全身酸痛和透不过气中醒来,头晕目眩,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脸黑得和锅底似的,白倾夏你以为你还是条毛笔大小的蛇么?水盆一般大的脑袋搁在胸口,身体缠着他的腰,快压出人命了!宇文律每次喝醉,都不记得酒后发生的事。但身上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足以见昨晚的胡闹有多激烈!
想骂醒这条还在酣睡的臭长虫,宇文律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头疼得厉害,伸手一摸,发烧了。宇文律欲哭无泪,从踏出繁梨小镇的那刻起就一直在走霉运。
胸口闷得慌,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窜上来,宇文律双手握拳凶狠地打了白倾夏的脑袋,看着长虫懒洋洋睁开金色的眼睛与他对视,气得宇文律又砸了它几下。
这种程度的攻击对白倾夏来说就像蚂蚁在他身上爬,无关痛痒,它只当昨晚闹得凶,小孩儿恼羞成怒了。刚想蹭蹭他,后知后觉发现贴着的肌肤滚烫似火,才知道宇文律不对劲!
白倾夏猛地从宇文律胸膛抬起来,身体收缩,不顾宇文律的挣扎,缠得更紧,小孩儿脸颊红通通的,眼睛因为发烧的缘故水汽氤氲,像极情-动的模样。
自从苏雪凝去世宇文律大病一场,大夫都认为他会伤了基地,留下病根子,结果奇迹恢复,没人想到是白倾夏用血救了他,以蛇血补阴虚、起到强身健体的功效。加上宇文魁重视、沈书把他当成刚出生的婴儿呵护食补药补,苏晨逸抓着外甥练剑,身子一天比一天有起色,十年下来,宇文律连风寒都不曾染过,今日发烧,白倾夏自然吓怀了。
白倾夏滑下榻往门口爬,想出外院叫展萧去找大夫,展凌来伺候小孩儿。
宇文律看出它的意图,强忍着火烧般的喉痛,叫住它:“衣……服……”
白倾夏慌了神,竟然忘记宇文律身未着半缕,难道是昨晚折腾过头,又没有给小孩盖薄毯导致着凉了?大蛇愧疚又心疼,兴师问罪的念头抛掷脑后,它不喜小孩喝酒后难闻的酒味掩盖了本身的体香,更揪心宇文律喝醉后的媚-态展现在外人面前,它却看不到,那种焦急无奈的心情只能通过另类的方式宣泄。
用意念从柜子中调来一件里衣,昨晚展凌给换上的那件早已变成碎布牺牲在榻下。
宇文律艰难地起身,颤抖着双手勉强给自己披上衣服,免得等会外人进来难看了。此时此刻,白倾夏无比痛恨自己不能化人形,若是为人,它就能给小孩儿擦拭穿衣;若是为人,它就能陪着小孩儿策马挥;若是为人,它就能大摇大摆在众人面前霸着小孩儿,谁敢觊觎,打得他哭爹喊娘。可惜它没那个能力,只能默默地跟着身后,还提心吊胆给小孩儿添麻烦了。
什么时候,白倾夏丢失了野兽的天性,像人一样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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