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饶楚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需要女人的男人?”
话一出口,白饶楚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他自己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因为奚伦没有这样的打算。”
“没做好准备?”
除了这个原因,白饶楚也想不到别的了。
奚伦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也没有碰过男人。
白饶楚也看不出来奚伦有喜欢的人,更加看不出来奚伦有同性恋的倾向。
望着在开车的奚伦,白饶楚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
“不过,也能理解。”
伸手拍了拍奚伦的肩膀,白饶楚向他摊开了手:“钱包!”
等奚伦将钱包递给他之后,白饶楚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奚伦:“既然没有做好准备,那就应该开始做准备了。
我给你放三个月假,这三个月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奚伦看了白饶楚一眼,犹豫中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给车熄火之后,奚伦转身看着坐在后座的白饶楚,欲言又止:“老板,那……您怎么办?”
“我?”
白饶楚不假思索:“我身边的人多了去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奚伦听到白饶楚的话,先是一愣,垂眸盯着白饶楚递向他的银行卡,逐渐皱紧了眉头。
“老板……”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白饶楚总觉得奚伦今天很阴郁,像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
接过白饶楚手中的银行卡,奚伦收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老板,要在这里下车吗?”
经奚伦这么一提醒,白饶楚看着车窗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购物中心了。
下了车,白饶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情顿时大好。
“他大爷的,还是外面自在。”
老远就看到一间日式料理屋,白饶楚转身朝奚伦指了指那家店:“奚伦,老子要吃那个。”
“好。”
没等奚伦走上来,白饶楚已经习惯性地将钱包丢回给了他,而后自顾自地朝料理屋走去。
奚伦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的钱包,抬头将视线望向了已经走远的白饶楚。
白饶楚走了老段路了,一回头发现奚伦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傻站在路边,顿时就来气了。
“奚伦,你要死啊!明天你才开始放假,今天你还是我的员工!快点跟上,老子要吃刺身!”
白饶楚骂骂咧咧的吼声引来了路人的纷纷侧目,连奚伦都替他难为情,可是白饶楚并不在意这些陌生人的眼光。
无奈一笑,奚伦摇了摇头之后,将钱包收进西装口袋里,朝白饶楚小跑而去。
白饶楚冷眼盯着朝他跑了过来的奚伦,等奚伦跑到他面前时,白饶楚直接就是一记盖帽打在了奚伦脑袋上。
“蠢货,别得意忘形!”
“抱歉,老板。”
“如果还有下次,我可饶不了你。”
“好的,老板。”
两个大男人你骂一句我接一句,并肩朝料理屋走去。
林殊也坐在梳妆镜前郁闷地看着在帮她编辫子的祁盛:“我不是很懂交响乐。”
祁盛帮她扎好头发,轻拍了拍她的刘海,相当的满意自己的作品。
“我也不懂。”
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白帽子,祁盛斜斜地戴在了林殊也的脑袋上。
看着被他打扮得孩子气十足的林殊也,祁盛笑得挺乐呵:“你这样还挺可爱。”
林殊也站起身走到全身镜前看着斜扎着长辫,穿着天蓝色一字肩宽容毛衣,搭配白色折叠短裙的自己,别扭地整了整戴在头上的白帽子。
她化着淡淡的桃花妆,粉嫩清纯的模样太显孩子气。
一向扮相成熟的她,有些不太习惯自己突然的改变。
“会不会太孩子气了一点?我都二十三了。”
祁盛走到林殊也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孩子气就孩子气。有我养着你,你尽管孩子气吧!”
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祁盛,林殊也内敛地笑了笑。
左右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林殊也下意识瞄了祁盛一眼,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算了。
她知道祁盛是故意选择这种露肩露脖子的衣服给她穿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她是他的罢了。
说到孩子气,其实祁盛比她还要孩子气。
他男人的外表下可是住着一位让她无可奈何的幼稚鬼。
“对了。”
祁盛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对珍珠耳钉。
“我上次看到你戴珍珠耳钉,还挺好看。”
将盒子递给林殊也,祁盛从盒子里拿起一颗耳钉帮她戴在了耳朵上。
林殊也摸了摸放在盒子里的另外一颗珍珠耳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
等两颗耳钉都被祁盛戴上之后,林殊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莞尔。
“我都被你打扮得不像我自己了。”
她哪里有这么漂亮?
“你本来就是你。”
祁盛微弯下腰轻咬了咬林殊也的耳朵,而后双唇覆上了林殊也的脖子。
林殊也感觉脖子传了一阵微疼,让她不得不紧张地闭上眼睛。
“你知道吗?人的脖子上有处非常危险的地方。”
祁盛的手轻轻掠过林殊也的颈部右侧:“这里,是人的颈动脉窦。如果用力按压或者亲吻这里,轻则晕厥,严重了可能会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林殊也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祁盛正笑盯着镜子里的她。
不安地抬起下巴,林殊也看着虽然眼神依旧温柔却让她脊背发寒的祁盛,忧心地皱起了眉头。
祁盛捏着林殊也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唇,深情地凝视着她:“不准再让别的男人碰你,尤其是这里。不然,我会很生气。”
林殊也无言地盯着祁盛的双眼,知道他还在因为巩子衍突然亲她的事情而生气。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相信是真的吗?”
林殊也总有一种感觉,她感觉祁盛并不相信她爱他。
为什么呢?
是她做的不够好,还是她真的爱他爱得不够深?
祁盛笑凝着正愁眉紧锁地盯着他的林殊也,右手食指的指腹滑过林殊也蹙起的愁眉,将林殊也拧在一起的眉头轻轻抚平。
“傻子,我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