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听到白饶楚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朝他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这个时候,林冉还不能够理解白饶楚话中的意思,毕竟以她的看法,像祁睿这样钱、权、名、利样样双丰收的人,应该不会像白饶楚所说的那样,还奉行什么‘金钱至上’的理念了。
可事实证明,有的人那如同无底深渊一般的欲望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
(林殊也)
林殊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已经是晌午十点了,她坐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浑身已经是大汗淋漓。
一天得不到祁盛的消息,她就要忐忑不安多一天。
她很想向巩子衍问问祁盛的事情,她相信像巩子衍消息那么灵通的人一定会知道祁盛现在的情况。
可是,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巩子衍心软下来告诉她答案呢?
毕竟,巩子衍已经事先表了态说绝对不会告诉她任何与祁盛有关的事情。
“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林殊也是心烦意乱。
她梦见祁盛正在到处找自己,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她。
“这只是个梦。”
林殊也将右手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口,轻声安慰着自己。
她相信祁盛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一定可以的!
祁盛说过的,不管她在哪里,他都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更何况,祁盛一直以来都有做到这一点。
只要她需要他,他总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祁盛,林殊也惴惴不安的心绪总算是得到了一些缓解。
“他一定可以找到我的。”林殊也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
想抽点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林殊也将手伸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却在一瞬间停住了。
看着她光洁无物的左手,林殊也心头一紧,整个人都慌了。
“戒指呢?”
祁盛向她求婚的戒指不见了!
“我的戒指呢?”
一咕噜下了床,林殊也将整张床翻了个底朝天。
明明睡觉的时候,戒指还好好地戴在手上的,怎么一觉醒过来戒指就不见了?
“戒指1
有那么一瞬间,林殊也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是祁盛第二次向她求婚时,为她准备的戒指,她一点儿也不想丢掉它,一点儿也不想!
可是,在卧房里翻找了整整两个小时,林殊也将可能的以及不可能会掉落的地方全部都翻找了一遍。
她将被套都拆了,卫生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的全部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戒指。
魂不守舍地颓坐在沙发上,林殊也抓狂地揉着脑袋,憋闷、委屈得难受。
双手捂着脸,林殊也坐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了一小会儿,整理好情绪之后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拿着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浴室去洗澡。
中午,林殊也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餐桌上,冷眼看着穿着白色居家服朝她走了过来的巩子衍。
“怎么样?睡得好吗?”巩子衍脸上洋溢着笑容,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走到林殊也面前,将林殊也的刘海往后撩了几下,动作暧昧亲昵极了:“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一定很饿了吧?”
林殊也排斥地别过头,不想多看他一眼。
“戒指1林殊也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悦。
感觉到站在身旁的人已经停住了小动作,林殊也才缓缓抬起头鄙夷地瞪着他:“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戒指,对不对?”
林殊也强忍住了说‘偷’这个字眼的冲动,将‘偷’换成了‘拿’。
巩子衍缓缓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敛起。
“你一定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他看上去很失望,语气听上去非常受伤。
“把我的戒指还给我。”林殊也不想再跟他打感情牌。
她无法接受有人拿走了她未婚夫给她的求婚戒指。
“如果我说不给呢?”巩子衍拉开椅子,坐在了林殊也旁边。
“把我的戒指还给我1林殊也激动地站起身,气愤地朝巩子衍大声吼了出来。
凭什么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
这是她未婚夫给她的戒指,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谁有权利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巩子衍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气得急红了眼的林殊也,欲言又止地咽了咽喉,还是拿起了放在面前的筷子。
“先吃饭吧,所有的事情一会儿再说。”说罢,他竟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般夹了一只虾放在了林殊也的碗里。
林殊也缓缓垂下眼眸看着巩子衍放在自己碗里的大虾,不仅没有食欲,还有点儿想吐。
她真的快要疯掉了。
这个巩子衍,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回家。”
盯着巩子衍,林殊也重复了一遍:“我想回家,我想回a市。”
巩子衍自顾自地吃着饭,虽然并没有对林殊也的话作出任何的表态,可是林殊也从他凌厉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祁盛呢?祁盛一定还活着,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不是吗?”林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巩子衍,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见巩子衍依然不为所动地吃着菜,林殊也真是快要被怒火给憋坏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是根本没办法勉强的,就算你把我锁在这里,我也……”
“我不是说过了吗?”巩子衍说的咬牙切齿,语气很重。
他转头不耐烦地瞪着林殊也,竟有点儿威胁的意味:“所有的事情,一会儿……再!说1
林殊也愣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巩子衍。”
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她的话呢?
“先吃饭1巩子衍又往林殊也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林殊也无奈地看着饭碗里高高隆起的小山,又看了看冷着一张脸盯着光滑的餐桌面在吃饭的巩子衍,还是在犹豫中拿起了筷子,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开始吃饭。
果然,她还是应该快点儿想个办法联系到祁盛才行。
斜眸偷睨了一眼巩子衍,林殊也觉得巩子衍似乎正在往越来越邪乎的方向发展。
邪乎得……让她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