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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等蓝烟拿定主意,胤祺便迫不及待的缠上她的双唇,并趁着她张开嘴巴想反抗之际,他的舌顺势滑进她的口中,逗弄她的丁香舌,吸取她甜美的蜜津,天啊!这是他尝过最美的滋味,比酒还要香醇、还要醉人!
    灼热的吻将理智化为无助的叹息,蓝烟柔软的瘫在胤祺的怀里,让他的气息迷惑她的心魂,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不想清醒过来。
    “咳!”一阵轻咳声把浑然忘我的两个人分了开来。
    一向冷若冰霜的容颜这会儿红得像烤熟的虾子,蓝烟娇羞的走开身。
    见到蓝烟那副害羞的模样,胤祺笑得阖不拢嘴,他终于知道,原来她也有七情六欲,她并非毫无感觉。
    “三爷,该吃药了。”殷绍歉然的看着胤祺,他不想破坏三爷的好事,不过为了让三爷趁热把药喝了,他也只好当个不识相的人。
    “拿过来。”他感谢暗算他的人,让他可以一亲芳泽,他伤得实在是太值得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伤都好了,还不肯走人,而且把这儿当成了自个儿的家,住得理直气壮,她和巧儿也都沦为他的丫鬟,任他指使。
    “你在骂我。”一逮着机会,胤祺就会贴到蓝烟的身边,不安份的对她毛手毛脚,最后还不忘奉送自己的吻,吻得她昏头转向,羞得无地自容。
    罢开始还会使劲的想摆脱这只**,可是现在,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反正得逞的一定是他。
    “三爷,妾身一句话也没说。”
    “谁说骂人一定得用嘴巴?这儿也行啊!”胤祺右手一伸,掌心按在她的左胸上,当然,他也不忘了乘机摸上一把,那柔软的触感令人心荡神驰,教人爱不释手,真的好想尝上一口。
    歪理!“三爷何以知道妾身的心在骂你?难道三爷做错了什么?”
    “非也,我可是懂得读心术,尤其善于读女人的心。”
    蓝烟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妾身就直言了,三爷是个贵人,不适合久留这种地方。”
    “有理,那你就进宫伺候我好了。”胤祺爽快的道。
    怔了一下,蓝烟随即淡漠的说:“妾身虽然卑微,却是卖艺不卖身。”
    左手揽腰一勾,右手执起她的下颔,胤祺垂涎的瞅着她“如果我说,你的身子我要定了,你怎么说?”
    “三爷身份尊贵,妾身有说话的余地吗?”
    “你这话可把我考倒了,如果我坚持要你进宫,岂不成了仗势欺人?可是,我又舍不得把你留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
    只当胤祺是在喃喃自语,蓝烟不表示任何意见。
    “我们不谈这种杀风景的事,我们来说说你,”鼻子靠向蓝烟的耳际,胤祺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香?”
    这种偷香的行径,她应该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靠近教她越来越难以漠视,耳边吹拂的热气让她忍下住打颤,肌肤上滑动的唇舌让她全身酥麻,虽然她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想无动于衷,但
    “你真甜。”含住她诱人的耳垂,他尽情的吸吮。
    正了正自己,蓝烟冷漠的撇开头,清醒一点,她怎么可以让他迷了魂?
    她躲,他追,胤祺乐得跟她转移阵地,不过,蓝烟也不轻易认输,跟着又躲,他只好又追,就这样子,一来一住,两个人最俊双双跌落在地上,蓝烟在下,胤祺在上。
    “这会儿你跑不掉了吧!”胤祺笑得好像一只准备扑羊的饿狼。
    此时此刻,蓝烟哪还冷静得下来,她心急了“你放开我!”
    “你让我亲一个,我就放开你。”胤祺色迷迷的咽了口口水。
    “你”她实在是太高估他了,他根本是好色到无药可救!
    “让我香一个,你就可以自由了,这么便宜的事,你再不把握机会答应,我可要再往上加价哦!”胤祺边威胁,边将自己的嘴巴嘟了过去。
    看样子,这会儿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不再挣扎,蓝烟闭上眼睛。
    “这就对了,我会让你飘飘欲仙,忘了今夕是何夕。”俯下头,胤祺轻柔的攫住她的嘴,与她的唇舌展开绵密的纠缠。
    这个吻不似上次的激情,却轻易的将她融化,蓝烟不由自主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柔情似水。
    一个翻滚,胤祺转而在下,蓝烟在上,他的手探向她的背,隔着衣裳,摸索她纤细柔美的曲线
    “三爷”慌慌张张的冲进寝房,却看到眼前煽情的画面,小六子立刻机灵的转过身,当作没瞧见。
    不过,小六子虽然很好心的想化解尴尬的气氛,蓝烟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她狼狈不堪的从胤祺身上爬起来,闪到一旁。
    胤祺忍不住懊恼的一叹,起身整理一下衣裳,上一次是殷绍,这一次是小六子,这两个人是在比赛谁比较不识相吗?
    “进来吧!”
    无辜的朝胤祺傻傻一笑,小六子赶紧靠过来,低声道:“皇上在找您。”
    唉!这下子,他想继续待在这儿“养病”也不行了。
    “你跟殷绍准备一下,我这就来。”
    “喳!”小六子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寝房。
    从身后一把抱住蓝堙,胤祺眷恋不舍的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真可惜,我得走了,不过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不要脸,谁要他补偿
    “不要在心里骂我,我可是会读心术哦!”在她的颈项上亲昵的又吮又咬,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胤祺大笑而去。
    总算把人送走了,一切都可以恢复平静了,可是摸着颈项上的印记,蓝烟失魂落魄的走到床沿坐下,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得太安静了,心里头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这真好笑,她一向喜欢宁静,怎么这会儿反而觉得
    她糊涂了是不是?竟然让他给迷惑了!他虽然贵为阿哥,却是一个风流好色的登徒子,他哪一点值得她心动
    是吗?他真的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吗?如果她不要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肯静下心来想一想,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也许他举止轻佻、色相难掩,可是经过三天的相处,让她有了仔细观察他的机会,她发现,他并非这么简单的一个人,锋芒不外露,藏在不正经底下的他,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他,说不定,就是这个他在深深的吸引着她
    不对不对不对,她怎么可以迷恋上他?她得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在“醉红楼”这种地方,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谁都想当炙手可热的花魁,可花魁却只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冷言冷语自然而起,姿色比不过人家,就要要嘴皮子好消除心中的怨气。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回来了!”
    “哎唷!成天往外跑,我看,八成在外头养了一个小白脸!”
    “就是啊!还跟人家装什么清高,卖艺不卖身,我呸,她的身子肯定已经是残花败柳。”
    我一句,你一句,她一句,几个姑娘站在九曲桥上的凉亭里,对着蓝烟指指点点,她们似乎守在那儿许久了,就等蓝烟出现。
    不过,蓝烟根本没当一回事,她跟着巧儿自顾自的朝“烟香阁”走去。
    “你给我站住,见到姊妹们,不会打一声招呼吗?”春月可以说是“醉红楼”年资最久的姑娘,在这儿大家都会称呼她一声“大姊”
    脚步是停了下来,可蓝烟的眼神却是一点也不给面子,依然冷得像寒冬里的冰雪,会冻死人“大姊,真是对不住,妹妹我一心只能一用,我赶着回烟香阁等三爷,没瞧见你们。”
    “你你现在很神气了是不是?”春月颜面挂不住的咬牙切齿“连三爷都被你从玉莲那儿抢走,你还真是了不起啊!”“大姊,她是狐狸精的化身,三爷就是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她的妖术。”站在春月左边的晓青嫉妒的说。
    站在春月右边的梅香则走到蓝烟面前,把她从头到尾仔细的瞧来“说得一点也没错,果然是一只狐狸精!”
    很快的,其他的姑娘也围了过来,大黟儿谁也不肯礼让的争相发言。
    “原来是狐狸精,怪不得一身的妖气。”
    “哎呀!听说狐狸精会吸男人的精气,我们要不要警告三爷离她远一点?”
    “算了吧!三爷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们说的他都不会听”
    “这还用说,三爷可不像你们这几个长舌妇一样,脑袋里头装的全是稻草,愚不可及!”如果不是蓝烟拉住她,巧儿早就冲出来骂人了,可是瞧她们越说越眉飞色舞,她最后忍无可忍的跳出来。
    被说成草包,几个姑娘气得脸色发青,晓青首先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丫头算什么东西,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
    “真好笑,我又不是圣人,你骂我家小姐,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你”晓青气不过的转向春月,请她主持公道“大姊,你看看这个丫头,对我大吼大叫的,一点规炬也没有。”
    春月立刻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搞清楚自个儿的身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见巧儿被打,蓝烟再也无法闷不吭声,她上前还了春目一巴掌“我敬你是这儿的大姊,不过,可没准你动我的人。”
    “你竟敢打我?”如果眼睛可杀人,春月这会儿已经把蓝烟碎尸万段了。
    斑傲的睨了春月一眼,蓝烟只道:“巧儿,我们走。”
    “不准走!”
    蓝烟可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推着身旁的人,春月气呼呼的吆喝道:“把她给我抓住!”
    几个姑娘七手八脚的围过去抓住蓝烟。
    “喂!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巧儿焦急想推开抓住蓝烟的人,可是她们一个个都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着蓝烟,怎么也扯不开。
    “把这个丫头拉到一旁。”春月一声令下,其他闲在一旁的姑娘立刻将巧儿扯到一边。
    走到蓝烟面前,春月龇牙咧嘴的道:“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以为自已是这里的花魁,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你错了,我从来不属于这里。”蓝烟说得云淡风轻,却高高在上。
    大伙儿争着要的头衔,蓝烟却那么不以为然,春月听了更气,她手一举,直想打烂蓝烟那张冷艳脱俗的容颜。
    “这是干什么?”就在这时候,李嬷嬷带着“醉红楼”的保镳阿世走过来。
    “这还用问吗?她们在欺负人啊!”巧儿迫不及待的告状。
    像是想撇清关系,众家姑娘匆忙的放开蓝烟和巧儿,除了春月,每个人都怕事的垂下头,远远的退到一旁。
    “春月,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嬷嬷,我不过出手教训她的丫鬟,她就回我一巴掌,我在醉红楼这么久,何时受过这种气?”
    蓝烟是“醉红楼”的摇钱树,得罪不起,但春月跟着她好多年了,于情于理都说不得,李嬷嬷只好叹口气,低声下气的充当和事佬“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姑娘家动手动脚,多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