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 作者: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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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茅,年二十,祖籍廉州何阳村,前世不幸投生采花贼,孽镜台前映照为恶,摔死在廉州城醉云楼栏杆下的地面上。”
不幸投生的采花贼?不幸!?这是什么混账记录?
阎罗王双眼一瞪,崔判官定是懈怠工作了,没有细查生死薄,竟生出这么个荒诞的命数来,采花贼还有不幸投生一说?
崔判官却是委屈,这生死薄向来都是随着生灵亡魂的变故自行登录记载的,他的职责也不过是大笔一挥,批准死亡或增减阳寿而已,哪有本事随便更改阳间活人命数的道理?
可阎罗王朝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崔判官很是不服气,抄手又抽出两本生死簿翻看起来。
这两本生死簿所登记的,分别是廉州城百年前与两百年前的记载,崔判官是想查查看,这何茅被登录成不幸投胎的采花贼,会不会是前一世或者前两世的命数有什么蹊跷,才会带来这一世不幸投生的结果。
果然不出所料,翻看了另外的两本生死簿之后,崔判官忍不住偷笑出声,正被阎罗王瞧到,曲起中指咚咚的敲了两声桌子,斥责道:“小崔,快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偷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崔判官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众鬼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等待着他公布查看结果。可他所查到的这个荒诞的结果是绝对不敢让众鬼们知道的。
崔判官靠近阎罗王,小心翼翼的躬下身子低下头去,咬着阎罗王的耳朵悄声问道:“阎罗王,您不记得这何茅了?”
崔判官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阎罗王不禁诧异的转过脸去瞥了他一眼,他每日里审判的小鬼数都数不清,又怎会记得区区一个何方龟毛?但见崔判官这种小心为上的表现,阎罗王料定此事必有不为鬼知的内情。
阎罗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印象,崔判官又附耳问道:
“那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您视察七小地狱的时候,踩到过一只鬼的肠子?”
阎罗王听到这里,脸都绿成了绿豆蝇。他怎会不记得当年自己闯下的罪责之祸!
也不知那日脑子抽什么东南风,心血来潮的要去视察工作,阎罗王装模作样的兜转到七小地狱的时候,由于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踱着方步,根本看不见地面。
忽然,脚下不幸踩到一根腻滑,就像踩到了一根没皮的香蕉一般,同时闻听一声凄惨的鬼叫,“呜嗷……啊……啊……”
阎罗王连惊带吓,肥大的身躯站立不稳,朝前踉跄几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
七小地狱的众鬼卒们正在忙着剖肚割肠呢,忽见阎罗王竟然七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吓得纷纷跪倒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阎罗王的出糗丑态。
阎罗王气急败坏的爬起身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后跟上还沾着一段儿白花花的肥腻,不禁大怒道:“谁的肠子?”
闻听阎罗王叱问,众鬼卒慌忙抬起头来仔细搜寻。片刻功夫,七小地狱的鬼狱司战战兢兢的奔过来回禀道:“禀……禀阎罗王,是一个叫何茅的小鬼的肠子。”
阎罗王怒瞪着一双鬼目叱骂道:“他的肠子很长吗?怎的到处乱扔!”
鬼狱司一幅唯唯诺诺的德行却不知该怎么应答,阎罗王更来气了,猛踹了鬼狱司一脚,命他赶紧回话。
鬼狱司欲哭无泪的回道:
“禀阎罗王,恰恰相反,这何茅的肠子其实极短,所以导致他的阳物都快短没了,前两世都不曾尽人事,现在又被您踩掉一截,怕是……怕是再投生成人,下面就成了个窟窿……”
阎罗王听了鬼狱司的回话瞬间面瘫,再没了方才的那股子凶狠劲儿,虽说自己方才被栽了个跟头摔的很难堪,但也不至于让人家拿下一世的性福生活来赔啊!
想到这里,阎罗王眼珠子转了转,朝着鬼狱司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悄声问道:“狱中可有多余的肠子?”
鬼狱司闻言一愣,却又不敢忤逆阎罗王的命令,忙回道:“有有!不久前才割毙了一只鬼,您的意思是把那只鬼的肠子给这个何茅接上?”
阎罗王轻咳两声提醒鬼狱司,既是听明白了,就没有必要再说出来。可鬼狱司觉得不妥,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阎罗王道:“可是……阎罗王,割毙的那只,是个大色鬼啊,那副肠子是一副花花肠子……”
阎罗王气的吹胡子瞪眼,低声叱骂道:
“你管他什么鬼什么色的肠子,先给他接上再说!不是前两世不够长吗?那就给他接的长长的,让他享受一世作为男人的妙处!”
鬼狱司忙点头表示遵命,阎罗王偷瞄了一眼横躺在不远处唉哟叫疼的何茅,尴尬的搓了把脸,转身准备离开,忽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叮嘱鬼狱司道:“给他接好了,送到十殿转轮王那里去投胎时,切不可提起此事,亦不许告知任何鬼,否则惟你是问!”
“阎罗王请放心,小的不敢,小的明白!”鬼狱司紧忙起誓。
阎罗王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抽身离去。
第9章 色鬼为奴
七小地狱内阎罗王一踩短肠恩仇,竟使何茅阴差阳错的换了一幅色鬼的花花肠子。这才是何茅今世变成了采花贼的事实真相。所以崔判官的生死簿上,何茅‘不幸投生’的记录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阎罗王悄声的问崔判官道:“你确定这是当年本王不小心做下的那桩缺德事儿?”
崔判官扁着嘴皮子点头道:“阎罗王,您可把这何茅给坑惨了。”
阎罗王闹心的挠了挠鼻子,“卧槽,这可咋整?”
崔判官噗嗤一笑,忙附在阎罗王耳旁提醒道:“横竖也没人敢捅到冥帝那里去,大不了赔他一副肠子了事!”
阎罗王听了崔判官的主意,不禁喜上眉梢,立时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竟嬉皮笑脸的朝何茅眨了眨眼,关切的问道:“那个……何茅啊,你这一世可爽够了没有?”
此话一出,纠纶宫中所有的鬼们都齐刷刷愣成了泥胎。阎罗王鬼附身了不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嬉皮笑脸的竟像是讨好何茅一般。
何茅听阎罗王问的奇怪,忍不住抬起头来直视了过去,发觉阎罗王的面相虽然凶残,但笑起来还是有几分和善的,也就卸下了十分的惊恐仔细的琢磨了琢磨阎罗王话里的意思。
莫不是阎罗王与自己臭味相投也好这口儿?何茅不敢探问,只好顺着阎罗王的话表达出自己对这一世的总结感受。
“还行吧,但是……”
何茅的痴怔又犯了,也就顾不得一些话该说或不该说了。只见他偷瞄一眼旁侧长身而立却神情清冷的谢逸,鼓了鼓勇气,斗胆说道:“小的虽艳福不浅,可从未遇见过像谢公子这般的清俊人物……”
何茅一言一出,众鬼吏齐声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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