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轩快速的说了句“万事小心。”
就走去开门,侧身示意龙展柯进来,龙展柯进门坐定,看着两个茶杯,淡然的笑笑,一如既往的调笑说着“看样子打扰你待客了。”
龙墨轩也不否认,大方的承认说道:“确实打扰了。”
龙展柯本以为是掌握了,墨轩什么秘密之内的,没想到他这么就承认了,一时觉得没趣,龙展柯没有说话,正在郁闷,龙墨轩懒得和这个一直粗神经的皇子打交道,直言不讳的说着“你来就是打扰我喝茶的?”
龙展柯狭长的双目瞪圆,瞪了一会,发现墨轩根本不理会他的瞪眼,自己也觉得无趣,讪讪的开口“我们在这要怎么找贺森啊,你认识的人多,帮忙想想办法。”
龙墨轩翻了个白眼给龙展柯,刚刚我确实有办法知道贺森在哪的,都被你打扰了,现在言痕估计都在十里之外了,你要我怎么帮忙,墨轩很是无语,看着龙展柯的样子无奈起来,就当自己欠他的吧,过几天去花都的总部,问问状况吧,龙墨轩清冷的声音在屋内散开“我会想办法了,到时候通知你。”
龙展柯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喜笑颜开的连忙道谢,发现墨轩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龙展柯立马去向安若的房间,需要把这个消息和安若分享,龙墨轩扶额,那个女子能喜欢你才怪,也不搭理龙展柯,自己出去遛马了。
从来,如韵胜,难堪雨藉,不耐风揉。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莫恨香消玉减,须信道、扫迹难留。难言处,良窗淡月,疏影尚****。
龙展柯来到安若房间,敲敲门,走了进去,笑着对安若说“安若,你在等几天,等找到贺森就好了。”
安若看着龙展柯的笑意,明白了可能事情有了进展,也展开眉头笑了,轻轻一作揖,笑着说“展柯麻烦你了,不是你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说这样的话,太拿我当外人了吧。”
安若笑笑,也不做作了,说道:“好,那我就欣然承受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直说。”
龙展柯的笑得甚是开心,直到吃晚饭时,笑容还没未减,清沫实在受不了他那痴傻的笑容,调侃道:”你捡钱了,能娶媳妇了,还是升官啦,笑成这样。”
龙展柯不理会清沫的话,继续笑着,高傲的一抬头,像小孩赌气的说着“不告诉你。”
清沫直接嗤笑出来,不屑的说道:“哼,我还懒的管呢,上楼去了。”
清沫直接上了楼,去练习今天才拿到上瘾的谱子,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会,觉得有股冷风刮过,虽然夜晚有点凉气也不至于这么冷啊,清沫放下琵琶,准备喊店小二,发现窗边站了一个黑影,蒙面,体型娇弱,像是女子,可是蒙着面,看的不清楚,清沫有种打了鸡血的感觉,第二次看到这样的人了,清沫大方的坐到床边,淡定的问道:”劫财?劫色?”
身穿黑衣的女子闭口不答,清沫继续说道:“劫财出门左拐房间里的公子比我有钱,劫色出门右拐房间里的小姐比我漂亮,走错路了直接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那名黑衣女子,面色黑了下来,世间还有面对刺杀她的人如此说话的奇葩,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那名女子清清嗓子说道:“我是来杀你的,你不怕嘛?”
清沫假装了惊恐一下,不是她脑抽,是实在觉得好玩,你一现代人,突然一个黑衣女子,拿着刀告诉你要杀你,你会怎么表现,大晚上别闹了,回去早点睡吧,谁当真啊,清沫恐慌过后说了句“杀我总给给个动机啊,我是咬你了,还是踩你尾巴了?”
女子眼中精光一闪,杀意四起,杀了句“你碍着我事了。”
拿起匕首向清沫冲去,清沫哪见过这场面,用手臂一挡就向后退,手臂被划了个口子,往床里钻到另一边,半滚半跑的下了床,走到桌子边根本没有方向的就把桌子往前一掀,琵琶,茶杯,顿时发出声响,桌子落地的声响更是震了震楼下吃饭的食客,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清沫这下明白了,那名女子,因为清沫的动静都没有办法接近清沫的身,清沫往门口跑去,那名女子,一个轻功闪过去,眼看清沫就要撞上那匕首,碰的一声开门声把女子推开了,清沫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黑衣女子见有人来,来不及多看从窗户跑掉了,龙墨轩抱着瑟瑟发抖的清沫,焦急的看着,检查身体是否有损伤,看到清沫手臂上还在流血的血痕,紧张的问着“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清沫咬着嘴唇不想泄漏自己的害怕,颤抖的说着“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和刚刚那调笑的小女孩,一下子判若两人,清沫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桥段会在自己身上发生,遇到杰昱时自己也是这样调侃的,都没有事,龙展柯看着清沫直接说道:“先到我房里,把血止住,什么事等会在说。”
龙墨轩搂着清沫到了龙展柯的房间,龙展柯拿来清水,毛巾,帮清沫清洗,拿了白酒用帕子沾湿,犹豫了一下说道:“必须要消毒,不然会破伤风。”
清沫点点头,咬着牙,闭上眼睛等着那刺痛降临,刺痛不出所望的降临了,而且比想象中还痛,和打针不一样这痛是持久的,膀臂火辣辣的疼,清沫开始伸手去推龙展柯,准备把手臂拽出,被墨轩按质住了,清沫闭着眼睛流着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墨轩的手上,墨轩放松了钳制清沫的手,柔声哄到“好了,好了,不疼了,就快好了。”
受刑一般的疼痛终于停止了,墨轩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龙展柯,担忧的说道:“这是止血的金创药,敷上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清沫含着泪水点点头,在龙展柯敷药时“嘶”的吸了口气,想拽回膀臂,却给龙展柯用力拽住,没有办法挪动,清沫边疼边流眼泪,带着哭腔说道:“你拽轻点,别等会,刀伤没有什么事,给你拽出什么事。”
龙展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敷好药,拿出绷带,包扎了起来,动作轻柔而熟练,不一会就包扎好了,清沫看看手臂,撇撇嘴,表示着不满,一旁龙墨轩拧了条干净的帕子递给清沫,说道:“擦擦脸,跟只小花猫一样,然后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清沫接过帕子,擦擦脸,眼睛还有些哭过的红肿,回忆道:”我在屋里练琵琶,就看到窗边有个黑衣女子,她拿着匕首,我以为只是小贼路过的什么的,就没有搭理,让她出去,她说她是来杀我的,我碍着她的事了,然后就冲过来,我就跑了撞倒东西了,你们就开门来了,她就不见了,我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说我碍着别人的事呢?”
龙展柯眉宇紧锁,毫无头绪,推测的开口“你在皇宫这半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清沫连忙澄清道:”没有,没有,我在轩朗阁都不出门,怎么会得罪人呢?”
龙墨轩薄唇都抿成一条直线,自己也是毫无头绪,自己早已把清沫的身世生活查了个遍,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会碍着谁的事,清沫自己更委屈,自己躺着也中枪,还不知道为哪般,龙墨轩关心的问道:”有没有看清她面容,或者武功的动作。”
“当时屋里又暗,我又害怕,根本没有注意看。”
龙墨轩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清沫可以说是自己这群人中,不会武功,最弱的一个,身家也是最清白的一个,完全不可能染上这种事情,到底是真的冲着清沫来的,还是只是试探,借清沫的幌子,目的也能是自己,或者龙展柯,更有可能是安若?不管有什么阴谋清沫的安全要开始注意了,龙墨轩皱着眉头,发命令般的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两个轮流在你房里值夜,你无论去哪都要和我们打招呼,不可以单独出去。”
清沫撇撇嘴,没有反驳,龙展柯点点头,表示赞成,清沫被刺杀绝对不是机缘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让人难以猜测,龙墨轩看看外面,说道:“天色不早了,今晚清沫就住我房里吧,明晚换你来守,先回去睡吧。”
龙展柯嘱咐了几句,不要沾水,不要牵动伤口,乖乖躺着之类的走了。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龙墨轩叫来小二多拿了一副被褥,放到侧榻上,俨然一副准备就这样睡的样子,清沫经过了刚刚那么刺激的场面,一时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突然烛火灭了,清沫叫了起来“啊。”
“怎么了?”
墨轩立马跑到床边,扶着清沫,清沫看着没事,只是烛火灭了,便责怪道:”你吹蜡烛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龙墨轩低沉的笑声在没有烛火的房间里散开,笑着揶揄道:”吓到了?”
清沫也不假装坚强,大方承认下来点点头,带着有些像离家的小猫找不到回家路的懦弱低呜到“恩,吓到了,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原来靠我那么近,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
墨轩扶住清沫的肩膀,安抚道:”以后不会在有这种事了,我会保护你。”
清沫感到了墨轩传递的温暖,却不敢深陷,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男子,自己不知道可不可以依靠,清沫低声询问道:”能不能不吹烛睡。”
墨轩点点头,拿出火折子把蜡烛再次点燃,屋内有了光线,清沫看着墨轩,觉得安心了很多,合衣盖被,睁着眼睛,四处张望,又看着墨轩,墨轩直立躺着,闭目养神,根根分明的睫毛,好看的脸型,只能看见的侧脸更显的鼻子坚挺,有些微弱的烛火,看的皮肤更显通透,清沫边看边腹议,现在男子都长成这样,让自己情何以堪,怎么过活啊,便转过去不看他,过了一会还是睡不着,又转回来,看着墨轩,轻声的喊道:”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