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歌以言志兵下江宁城
福、毕两老，一生未经过这种场合，已弄得大开眼界惊讶不已！
心中自是不敢苟同，可是，这是人家“石府家风”，只得“唯唯”随众！
一个猛喝酒，一个猛收他那只大金斗旱烟了！
可气的是他们那五百铁骑，似乎也变了心性
不敢被人视为老憨，不甘被人视为老土豆，争相出场表演北国边疆的舞蹈，歌
一些雄壮的民谣曲词！
气氛一新！立即博得热烈的喝采！
这令两位老人又是满意，得到了荣耀与光彩，却更怀疑这五百人是不是真是他
们的部属！整个的荒腔走板，似乎都不认识了！
他们的人性情感被歪曲的观念，压抑的太久了！
石青玉看得，直点头大加赞扬呢！
苍天！军心已松懈得不可收拾了呢！
且听有几个璇玑宫拨到石府里来充当女裙钗的姑娘们！
一手抚着腰下的剑把，一手提着粉红色的大丝巾，扭动着小蛮腰儿，在营火照
耀明灭映辉之下，嫩脸儿娇艳如滴！
微有被酒，醉眼儿四下里在飘溜！
好简妖娇女，家里已不耐留！
只见她们走了几莲花步，舞了个凤点头，和声唱道：
“郎上孤舟，片帆无计留。妾倚危楼，寸心无限愁，凄雨打船头，苍烟迷渡口，
眼底阳关，今宵何处就，梦里阳台，此情何日休。这番相思——直怎陡，名利相——
拖逗！未够雨宵别，人早三分瘦，那五花封诰，你几时——才能得到手！纵你得到
手，妾身的青坟蓑草满坟头！”
丝竹合韵，那一腔相思情，表尽了春闺少*妇的哀怨情愁！
无奈何夫婿要去点翰林，寻封候，撇下了青春少*妇的宿空楼！
情神妙绝，入木三分！
立即博得全场男女们同情共鸣，喝采鼓掌之声不绝于耳！久久不息！
接着石府的男武士跃身入场十几个人，散开来提刀迈步歌曰：
“英雄四海为家，楚尾吴头，海角天涯！叹——釜里游贝。网中青暇！笼中鸟
儿空噪聒压——进底鸣蛙，羡天边飞鸦，荣兴辱——翻腾不暇，废和兴——更变多
差。今夜里——且把盏合歌，鬓香舞影莫磋跎，任你婆裟！明晨去——提剑势戈，
铁骑纵横将仇索！马战长沙！江湖路险，尘事如麻，铁胆争雄，吾岂匏爪！便老死
床头，白须苍髯，似一世秋草无甚夸。”
情绪在柔康中转化为刚建豪烈！群情激动而鼎沸！歌声雷动！
连福、毕二老也抚髯点首，表示了意趣！寿后耸动了几下！
他们正在发愁自己带来的五百铁骑中，从未曾举行这种欢会！心中惭愧！
哪知，他们陡的也出场了十几人，令两老愕然互顾！
他们份届友军，乐女们奏出了“迎宾乐”向他们致敬！其余男女抢先鼓掌欢呼！
其中有一名勇士开口致答谢词道：
“兄弟等五百之众生长在北国边柳大茂山边，有幸追随主上及家小姐，能来至
这金陵六朝王爷，金粉之地！与众位兄弟姐妹，把臂联欢细火对酒，营地弦歌！豪
情风发，一世难忘！现在由我们兄弟追随在后，献丑一曲，以谢雅爱！”
于是他们布列一座阵式，手提刀尾，手拍刀匣唱道：
“荣华梦一场，功名纸半张，是非海里，波滔起千丈；江湖路——一辔单级！
马蹄莫踏——二禁卫御道，銮殿玉防霜；且听几度———茅店里头鸡啼唱，五更带露
马蹄忙；尘土落衣裳，孤影斜夕阳；江湖路——途遥远长；别星月，迎朝阳；风雨江
湖——把剑扬；天南地北——任激荡；千剑决家强，义理显张；青山绿水——任俯仰，
莫伍六尺躯，烈胆义肠；三五朋辈洒半缸，夜雨豆灯话连床；天下打——要那颗月心
铁剑灭。”
他们欲罢！收阵集合，向四周行刀礼而退！
全场立起**！群相叫啸掌雷震天而起！一片激动热烈的欢呼！
他们又出来再三谢幕！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而“龙氏旧部”也是一个特别的组合，在这里他们的人数最多，占了三分之二
去，“金陵四位”不甘被人比下去了，立即派出一组人上场！
他们手中拿着两只竹洒杯作丝的副助道具，一出场便敲击出一阵小过门，列阵
之后又换了调子，边散边歌道：
“大丈夫一世豪杰，别个是非，辨个龙蛇！心不骄矜，性没乖戾，行别奸邪；
不求当洲，封疆建节；喜在陋巷，仗义扶掖；磊落胸怀，莫食来嗟；见义勇为；莫
附纣桀；不弯宁折，断头喋血；金珠散去，洒尽且赊；千里途，山水跋涉；万里程，
披星戴月；江湖路，任我躞碟。”
歌声唱罢,其豪勇洒脱的胸怀溢于言表，又是一阵**浪涌般的鼓励欢笑，大
家的心志凝在一起！
男女不时的兴烈意高之时，便组队出来表演歌唱，发表各自不同地域家乡的技
艺！
各有干秋，各别苗头，这里便不再赘言介绍了！
午夜之后。
月挂高空，星河闪闪，流云偷渡中，他们才兴尽而散！
毕小芸依依不舍，若是能以不跟着爷爷回去，由她的本性真不想回去了！
沈瑶琴连哄带骗的才送走了她！
福梦珂显得若有所失之感！
这豪华纷古的场面，对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格格不入！
他的个性有些文人气质！
不够开朗随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江湖表微。
令福老暗自嗟叹！
这种“石青玉式”的江湖形象，是出自人类之自然本性的发泄！
初时认为不当，过不多久，老人便情入其中，认为有其必要了！
古诗数百首,被孔夫子斩了个支离破碎，仅余二百篇，可错呀！
那些东西一变而为歌功颂德的工具了！
现在所表达的才是人类的心声！
次日清晨，
华小芸便跑到行辕来，是要经过警哨车，才能到辕门石少主的宿帐。
她透出个娇媚活泼可爱的笑面，向车顶篷中站立的武士们招手打招呼道：
“嘻！大哥你早啊！”
噢，小郡主呀！时辰还早哩！”
“小妹是想早点来看看大哥哥怎样把那座漂亮的大宫殿搬走呢？”
“呵呵！那座行辕啊，折卸下来没有半车！”
她接上了话头，灵机一动，跃身登上了车顶，想见识一番，沈姐姐所说的一部
甲车能抵得上她五百铁骑冲马的原因何在，车顶上有什么古怪！
这名站位武士当然不会赶她下车！
这小妮子身上正散发出阵阵香气，他暗暗的嗅着享受呢，说起话来像鸟哨似的
好听，爽心极了。
一天早上便抬头见喜！
只见这车上架设得有五石大弩一具，三石小弩两具，标枪一排，两石手拉弓六
张，诸葛弩弓六具，各类箭矢万发！
另有几只木框，可不知那里面藏的是什么古怪！
这车上的武力是远近具备，生活在车上是风雨不愁！自有的秀呢！
便惊讶着道：
“咳！好多箭啊！咦！请问大哥，这些箱子、柜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
那武士望着她那甜模样，快乐的呵呵笑道：
“小郡主，可问到节骨眼上！那是石府特有车上武力，各类‘火器’，不用之
时是严禁拿出！小郡主想知详情得在与派搏战之时，才能了解实况！”
“怎样的实情呢！”
“嘿嘿！要他们遍地开血花，弄得他们活蹦乱跳的痛快。”
他们谈些闲话！各自打发时间！
不多会，行辕中的武士丫头们，已有了活动！她辞别了那警哨，跃落车下！
苍天！那张大木案，二十几张椅、凳、几、桌拆卸后变成了几张木板，蓬顶上
的一组井藻栋梁，原来是绢布画出来的，那金碧辉煌，立体逼真可以分段卷起来！
那么大的几盆子四季花景，现在已收拢了装在一节纸筒中！
最奇的那两盏亮发蓝，如同白昼照耀般的怪火，由一座铁瓶中倒出些石灰石似
的发出臭气味的东西，每盏小得可怜，只有拳头般大！
这是“欧阳春雷”在金陵大地震后，于汤山死亡之谷中发现的地火神石！（便
是俗称电石的瓦斯石），在那个时代中，可是破天荒的大发现。
石府立即加以利用了，令毕小芸十分着迷不解！
她们全部收装在一部空车箱中，只占了一小半空间，尚有没有摆出来呢！
一百零十辆黑色装甲有蓬的大货运车，正在整装待发了！有两只大青骡驾辕！
正在此时，陡然——
远远冲来一队铁骑，前马一骑擎着一支黄旗，在晨熙的阳光下飘荡！
中间一个斗大的“罗”字及两个小字“金陵”
前马骑士，在三十步落鞍，大踏步来至石青玉面前，跪地打扦，由其中一人唱
诺道：
“金陵锦罗府’门下‘白巾’宋明，‘黑巾’纪伟，‘铁翎’程守邦，‘飞
羽”庄青，夺泰二府主之命，来投‘石府’军次，为少主效命！
随行率领家下‘武威军’千名，效忠少主，万死不辞，刀斧不惧，代表二府主
对少主一点诚意，表示敬崇之心！”
石青玉迈行虎步，上前数伍，将他们一一扶拉起来把臂笑道：
“已有两年多未见各们大兄了，贵府罗二府主现在可好吧！请起！请起！本府
何敢当此大礼，前次多有得罪之处，军次能得众家兄长相助，那是战无不胜，攻无
不克的！”
“不敢，我等愚顽，幸能在石府羁留数月，领得少主赐下的’灵酒’为助，行
气通穴。使技艺能够突飞猛进，终生感激少主赐予的大恩大德，杀身难报！
家府主得知少主有西征武当之行，收复边疆之举，命我等来投军麾下效命！
以壮行色，亲书呈文一贴，宋明捧奉上达！顶献以闻！”
立由怀中取出一缄，躬身呈上！
石青玉接过，打开看了笑道：
“喜闻罗二府主，武功渐复，家业安保，只是多劳各位大兄辛苦了，本府致谢！”
“不敢！应为少主马前开道，遇敌奋身！”
“军次多有慢待！”
宋明向后一招手！
由“武威军”行列中，纵起两条秀丽婀娜身形，来至他身左！
是两名美艳绝伦的姑娘！如花似玉，明媚照人，清而淡雅，穿了一身罗府制式
表绸劲装，看年纪也只双十年华，风韵极为动人！
劲装将她们那喷火也似的身材，暴露得更为突出，酥胸高挺，那是某部分已成
熟的象征，那只香瓜儿已香甜可待人摘取剖而食之了！
蛇腰似柳。臀圆如鼓！
能令人食指暗动，口干舌燥矣！
顶诱人的一对江南双娇！菱口浮笑，明眸深潭，美！美得令人心痒矣！
石府上下男女都在向她们注视，显呈惊讶此两姝之气质脱俗！
宋明等四人神情中有些许得意之色泄露，人家对自家的晚辈，有见重之意！这
是一个作老爸的骄傲之处！
便是女儿生得如人天仙似的，也不能自己偷食了，还得下些大功夫来培养爱护
照顾着，给她挑选个好女婿！
送给人家满口的香鲜，喜欢她们，令她们一生幸福快活！
宋明再次躬身行礼道：
“少主你多担待，一个是愚下之劣女宋美娇，一个是庄大哥之女美月娇。带她
们来拜见少主，要她们能献身少夫人身边，做个丫头使唤！
那是他们一生大造化！乞少主、少夫人不嫌愚鲁！”
这一招厉害，令石青玉为难！
而这两个姑娘已两膝落地以晚辈之礼！叩下头去！
沈瑶琴就是喜欢有一大群美艳的美女，灵慧的姑娘留在身边伺候！
对这两名比她小两三岁的可人尤物，畅心的满意，那有推辞之礼！
烁然笑道：
“大兄你等对我夫妇诚意心感，令媛秀外慧中，作丫头妾身不敢，让她们在我
军次行走，助我一臂之力！
多些机会仗剑江湖，见多识广，物色个如意郎君，便终身有托了！”
“谢少夫人成全！
丫头们快向少夫人叩谢！能留在少夫人身边，便是我等三世福缘！”
这事便算说定了！
要知那时人之主仆关系甚是严格，他们宋明等四人乃是罗府家将身份，便是奴
仆的头头，是由上几代延续世袭而来，终生不得背叛的！
不是自由民！所生之子女等而下之！
如若沈瑶琴答应收留她们，罗家便得给她除籍，她们在石府升格为自由民了！
这事态石家少夫人说了便算，别的人不够份量，罗家怎会答应！
沈瑶琴前行几步，将两个姑娘一手一个的拉了起来！
她们便归入石家门户了！
石府的组合是没有家奴的，客卿地位最高，与府主们平起平坐，其次是师徒关
系，如龙、虎二十四少年，十六搭子是介于两造之间，亦徒亦友的属下！
其他各门户选送进来的青年男女，也是自由民的身份！做的奴仆的事务！
本身没有建立籍档！
这是当时罕见闻的新形态！为其他有基础的世家所不敢苟同认可的！
类似草莽组合，违背了封建的“田园家族制度！”
令这些有职位的人，少去了一份耻辱！心神开朗的多了！
在拙著“雷霆江湖”中已叙过！
锦罗府幸得石青玉之助，替罗府无意中揭开了一宗“鹊巢鸠占’的大疑案，逼
着冒牌的大府主弃家离去，逃之夭夭！
罗府三冠王在石青玉由长白归来前，他们突然弃职不告而别!
二府主得石青玉之助，赠药疗伤，功力正在积极修复中!
石青玉也把押扣在密室中的这四人释回！
四人回归罗府，与二府主前后对照，深自感叹，并得二府主的重用与信赖！
两年多有建树，今知石府与武当对抗，若能插上一脚，表明立场，支持石府！
对其他门户是一种敏感的震憾！
对江湖情态，石府的地位，有较高的默认了！
所谓：有道多助，将来，龙氏疆界收复后，在石府的疆界中，不难将他们的布
帛，争取些市场，再也不是“璇玑宫”独家天下了！
尽了忠义，且能获得实际利益，所费无几，也不过是千骑下属跟着跑跑腿而已！
这人情作得漂亮！
至于有多大的伤亡那得凭当时环境与个人命运了！
毕小芸对又来了两个大姐姐甚是喜欢，而更暗自注意这一支江南大世家的外来
武力！
只见他们装备精良齐全，军威甚壮，朝气勃勃，平均年龄甚轻！
石府的车队已在开拔上路了！
蓦的——
铁蹄殷殷雷动，又来了一队车马，约两百部油漆青绿色的大货车，比石家的体
型略小。
前马两匹蒙古名驹上是一位中年高高髻发型的美女及一位倜傥风流的青年公子！
鸾铃曳荡出清脆的声调，雕鞍金蹬，笼辔饰玉嵌翠，名贵豪华的行头！
令人侧目心羡！各自提缰聘驰而来，盘蹄飞落而下！
石青玉皱皱眉头，打个手式，率在场的两位府主及高职位人等，急步上前迎驾！
这举动今毕小芸震惊了，忖想此女身份不低，但听石青玉抱拳躬身道：
“青玉率众迎接大姑姑身临军队！’
两人落鞍后，那美妇笑道：
“青玉，大姑来是给你添麻烦的，得知石府西行与武当对垒，你东海弟吵着要
闯江湖，大姑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来闯江湖，陪他出来走走！你得多担待！”
薛东海急行上来礼道：
“二姐夫你好！小弟带给人手来帮助姐夫、琴姐不成敬意，略表寸心！”
“多谢！年龄大了，出来跑跑最好、多向你琴姐学学战搏中的军力事务，啊！
你家的车子满漂亮的！”
“跟姐夫学步，望着提携，请琴姐多教诲!”
沈瑶琴上来，点首含笑仔细打量他一番道；
“东海弟，几年来，已人材一表，英武不群了，难得你有这份共患难的壮志，
姐夫姐姐们多谢你了！”
家礼之后便是世礼的寒喧，向其他人互相礼拜介绍！
军中多了福梦珂、薛东海两个一时亮瑜的公子哥儿，如玉树临风般的鹤立鸡群！
他们同是一般身份显赫，心性相近，惺惺相借，立刻成为腻友了！
十五兄也上来见礼问候！
薛东海不敢对他妄自尊大！以大哥视之！
毕小芸这才弄清楚他们是天下十大门户之一的“璇玑宫”的薛红绸大姑与她的
小儿子薛东海，带了两千名花木兰“女天娇”两百辆货车，开来助军！
这公子哥儿，面似冠玉，倜傥腼腆，甚是使美，不象是个会武打仗的人！有点
儒雅风流自赏的情态！
这一来石府的中军立即军威大盛，雄壮起来了！加了三千人马！
“璇玑宫”的女天娇，象是一队马戏班子，每部车子的编制车子六人，护马四
匹！
绛红色的风衣，水绿色的劲装，白围巾！
纤腰挂主囊，鹿皮短筒马靴，中型竹编遮阳笠！
个个头上摇翠颤珠，娟好秀美，娇滴滴的玲珑活泼，青春洋溢！
石府的后卫总提调，由**兄统率，由关外来金陵的那三千名边塞健儿，多
数是辽民的新一代青年子弟！
他们适逢其会的风光起来了！
而由淮河大泽中，已接到征调令，六大兄正在“石府别庄”中整编三千人马！
那是由淮泽中各组合里抽调而来的勤王之师！
大门户五十人，小门户二十或十人！人人对能荣此大任，欣喜若狂！
由鸭绿江来的两百艘尖底海船为水师主力，其中三十艘船已装备了“雷火神箭”！
水师由长白山归来叙职的四号大兄为客串副佐！
两天的时间，五府由水、陆两途已集结了数万之众誓师西进了！
且说康青峰大兄早在前三位府主回府后不久即统率百轮甲车，五万人马转载就
道西上车上除了备份的箭矢粮食之外，“雷火神箭”只携带了一个基数！
兵贵神速，第二天已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已攻下江南！
武当的俗家门人是“入云龙”游明勋，他所主持的组合是“八德会”，其实半
点也不德，专喝老民百姓的穷血，令人敢怒而不敢言，任由他们宰割！
老会主已追随武当掌门人东下金陵，家中由长子游园栋主持！
曾中虽然在积极备战，却未曾接到玉符的明确指示，应该怎样行动！但，守舍
护家是不须人指示的！
当石府前哨，舜耕山九龙岗上的大寨主许天鹏带着他那四百弟兄，浩浩荡荡进
入江宁市区，落店之时！
八德会的人已出面盘道了！
江宁不算小，邻近金陵，相当富庶繁华，南北向大街上客栈货栈林立！
这宁安老店帮乃名宾相符，是一些江湖朋友住宿客栈，店面老旧，进出的都是
些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角色！
一般达官贵人，世贸富商及江湖名人眷属女流，甚少落店！
有经验的人一望便知这是所容易惹是非的场所！
许天鹏的这些人中，举动粗暴，行为豪迈！
有的还裹着伤巾，是让人放过血的！
许天鹏进店不久，梳洗风尘后才喝下两口香茗！
身前使多了两名壮汉！
其中一人向他冷然的问道：
“道上朋友，欢迎你家来至江宁小地方！不才兄弟是地面上“八德会”八管事
之一，最近地方不宁，你老大多担待！叙个香头，报个万儿，由兄弟好向上面交待！”
许天鹏抬头瞄他们两人一眼，嘿嘿的道：
“盘道么？不过你两个杂种虽是‘八德八杰’之一还不配！去向你家主子通报
一声，就说舜耕山九龙岗大当家的许天鹏，对他有话交待！要他立刻来店中领谕！”
那人一听怪眼陡翻，心忖：
原来是一群山狗来此挑衅，手已按上剑把，喝道：
“原来是一群吃野食的，在武当地盘上可不容你等撒野！本座要领教一番，你
这不通事务，没有教养的东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请！店外宽敞！”
店中气氛一紧，“哈浪！”平杰与和杰的剑已出鞘！
店堂大厅上一阵乱，旅客们纷纷停止了活动！
心知这场争搏是避免不了的了！
许天鹏在夜袭石府中，受尽了一肚子窝囊气！
空有一身功夫，没有一搏的机会，只落得四百儿郎全部失陷在石府！
尚幸石少主宽大为怀，自己栽在金陵便得认命，认输，跪地求赦才能保全了四
百个血性汉子的性命，人家放了一马，未提出终身为奴的酷刻的条件！
自己感恩图报，请求打前站，现在正是借武当的人头。
疏通一下冤气的时候，他倏的站了起来，挪了挪腰下的“七星宝刀！”
吸口长气扎髯四张，目暴厉光的冷笑道：
“本寨主许大爷，先陪你这两个小崽子们玩玩！”
在和、平两杰把剑护后退出店之时，他也迈步跟出，双方保持一丈间距！
店外群众集成围，店中的江湖行客也相继跟出！
随着许天鹏出来只有他的九龙爪！是他的龙四部之一！他开山立寨的本钱！
另有三部是：九龙须、九龙角、九龙尾！实力相当雄厚的一个组合！
这龙爪之中有人向他请命道：
“大当家的，你老歇着由俺五爪、六爪兄弟出手料理了他们！”
而八德会的和、平二杰也不是单独前来！
敌人有四百之众，非是路过，立即有人向小会主飞报而去！
敌人是人多气壮，个个都是横眉竖目的杀胚！一旦群打众殴，和平二杰是招呼
不过来的！
急急的去讨救兵！
许天鹏只得把一股烈火压住让属下们上来接手了！止步未前！
怎料！
和杰怒叱一声，剑比惊电，趁许天鹏心神一懈的空隙，以奇招攻中宫排空直入！
把发“太乙神剑”之绝招“一意孤行”，奇袭许天鹏的胸肋，志在必得！
平杰也不稍慢，似有默契，同起发难，剑出“一劳永逸”由左方切入攻下盘，
平剑截向许天鹏的双足！
剑士锐利的啸风剑浪，排风波动的极见功力，锐不可当！
许天鹏嗔目裂齿，怒哼一声，陡然后仰，足下运劲，上下剑影只有身前些微之
差下，那硕壮之身躯已弯成弓弧，疾升而上！
“呛！”的一声七星宝刀已闪电般的在空中出匣，迎向上盘射来的剑虹，招出
“七折八扣”，刀叶与上仰的剑刃闪电的接触！
发出一声刺耳锥心的清鸣！急剧碰撞！有如雨打残荷！
这瞬间，他的双足又凌翻上空际，形成一式倒弯！
平杰那攻入他下盘的“一劳永逸”只差一线而落空暗呼可惜！
这瞬息之间剧变发生的太快，令五龙爪、六龙爪措手不及，险些使大当家的遇
难，现在已插不上手了！尚幸危机已过！
许天鹏身已腾空！口中发出一声霹雳般的长啸，胸中热血沸腾！得以舒解！
只见他右手一紧，招出绝艺“七颠八倒”，身躯已斜向转，如鹏翅展翼！
在平杰刚直起身子的刹那，出足向他那颗毛头上踢去！
黑影一闪即至，平杰只觉头上生风，本能侧头缩肩，他跟本尚不知袭来的是什
么！
可惜！躲过了脑袋，而右肩却被许天鹏的左脚鞋尖点了一下！
这只怒鹏发威了！他身临空际回旋自如，如雕如鹏般的翱翔自如！
其手足四肢有如生了四只羽翅般的利落！有四件八器可以攻击敌人！
这大鹏之名号，不是白叫的！一击得手！
“砰”一声震，八德八杰中的老幺平杰，被踢得肩上如千斤重历，肩骨已碎，
痛入骨髓，踉跄着摔出丈外去了！
滑至转围观念人众脚前！
这一脚重击，甚有份量，平杰有点禁受不起，已晕头转向，眼前满天星斗，青
天白日中，眼前似已入夜！
本能的就挥剑自保！不假思索的在倒地瞬间，招出“一盘散沙”！用以保护自
己身体上的要害胸腹头部！
令外圈的群众，惊呼骇叫着后撤，咒骂不已！
这杂种已疯了，乱杀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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