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晚来临了,城市的霓虹灯却驱散了夜色。
大勇接完小衣后,和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晚饭,开车到了a市夜生活最繁华的一条街,进了一间叫做阿迪吧的酒吧,他先不着急找地儿坐下,只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普天下的酒吧,每到夜晚就有无数故事在这里发生,罪恶在其中占据相当大的比例。这家酒吧一样的吵,一样的闹,一样的颓废和发泄,空气中都似乎流溢着**的气味。音乐嘈杂,人群摇摆,彩色的荧灯在头顶乱晃。女人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乱飞,男人不断找机会揩油,女人则尽量给予男人揩油的机会,男人骚女人浪,一屋子贱人。
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可以洗白人的灵魂,更可以把人的肠子染成花花绿绿。
这时,一名侍应生走过来,恭敬地道:“张大勇先生吗?”
“是。”
“钱经理在12号包厢等您,他吩咐我您一到就去叫他,接,请您稍等。”
“不用了,我过去就是。”大勇没那个闲心摆谱。
“好的,请跟我来。”侍应生头前带路。
不知怎的,大勇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娘娘腔。也许这位是个玻璃,酒吧盛产拉拉和玻璃,嘿嘿。
推门进去,钱康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起“张董你来啦,怎么不告诉我!”
他瞪了侍应生一眼。
大勇摆摆手,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没事,坐坐。那老女人还没来?”
“嗯,张董你别看她那德性,架子大着呢,喂你”钱康示意侍应生上一个果盘、两瓶芝华士十二。
“没事,等着吧,现在人家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嘛,呵呵。”大勇把一瓶芝华士十二抄在手里,慢慢饮了一口。
包厢的隔音本来很好。但他仍隐隐约约地听到右边隔壁传来女人放肆的笑声,听起来就像猫叫春的声音
大勇有点不自在,却见钱康一脸平静,心想这家伙恐怕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吧,于是也尽力不去想那事,晃动酒杯小酌一口。
嗯?这味道不对啊。他歪头看了一眼酒杯,不屑地撇了撇嘴。妈的,碰到假酒了。有一篇报道说。大陆酒吧销售的芝华士十二根本不是十二年,全是用二年或四年酒勾兑的,这些死奸商!
钱康对老板的一言一行都无比注意着呢,见他的动作。忙问怎么了。
“没事,假酒。”大勇把芝华士放回桌上。
钱康脸臊得通红,这简直是给了他一巴掌嘛,连忙生气地把侍应生叫来,大发雷霆地让他把经理找来。
不一会儿,酒吧老板亲自小跑着跑来,道歉、免单、重新供酒,好一通忙活。
总算清静下来时,大勇赞赏地对钱康道:“老钱,看不出你维权还有一手。嘿嘿,我支持你,妈地,这些商家都被消费者惯坏了,要是人人都较真,累死他们敢这样。”
钱康感慨道:“是啊,我每次领我儿子去吃洋快餐。都朝他们要发票,可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要,唉,这一年要损失多少税收!”
大勇一呆“你连儿子都有了?什么时候结的婚?”
一直以来他主要接触的都是未婚青年。所以对于钱康已经结婚感到十分新奇,另外对自己的得力部下情况不了解,也让他十分汗颜,感觉自己这个董事长当得不够称职。
钱康脸上浮现幸福的微笑“结婚两年了,儿子倒有3了。哈哈。”
大勇和他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妇女在门口粗着嗓子道:“哟,两位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也算我一个。”
大勇心知正主来了,和钱康站起来,趋前两步迎接道:“谢科长,您来啦,欢迎之至啊。”
林羽聪陪着的那个妇人肥肥胖胖,又老又丑,正是苏总的遗孀谢枝花,今晚,他们将代表鲜食品公司特意请她到酒吧潇洒一下,希望在谈判桌下就把事情定下。
林羽聪例行公事地为双方介绍,谢枝花一副贵夫人作派,故作矜持的、高傲地分别和张大勇、钱康握了手,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拿出一支纤细的女士香烟。
钱康忙为她点燃。
谢枝花深深吸了一口,向他点头:“谢谢。诸位请坐,坐啊。”
操,你他妈倒是老实不客气。
大勇心底暗骂,表面上如沐春风,率先招呼林羽聪和钱康坐下。
“谢科长,早就看出你乃女中豪杰,没想到你的资产竟然有那么夸张,好佩服你啊。”大勇皮笑肉不笑地拍老女人的马屁。
“哼哼。”肥女人得意之色难掩,
里哼出两声。
这次大勇说话唯恐冲了她地忌讳,没敢再提苏总,这女人连市政府的意思都敢驳,确实不一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另外,今晚他还存有另一番心思,苏总的案子不愧是密室谋杀奇案,到现在警方仍一无头绪,他作为一名秘密警察,一直对这老女人有所怀疑,想侧面再观察一下她,也许瞎猫碰着死耗子,他这个半调子警察能得到什么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林羽聪审时度势,此时道:“谢科长,咱们的意思在谈判桌上已经都交待清楚了,您看您的要求有点距离太大,我们的确很有诚意接收你们的厂房,市府也两三从中协调,贵公司能不能”
哪知她话未说完,谢枝花已经仰天一笑:“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来之前,我就知道这趟是鸿门宴,果不其然,那件事没有商量,那不是几万几十万的事啊,你们;大,难道你们请我到这儿叙一叙,就能让我同意吗,真是开玩笑!我看今天也没什么必要谈下去了”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告辞。
大勇三人连忙相拦“别急别急,我们没那意思,一切可以好商量嘛。”
然而,这老女人坐下是坐下了,东西没少吃,酒没少喝,烟没少抽,就是不再谈及任何与厂房有关的话题,弄得三个大男人没脾气,大勇只气得一劲喝酒,眼见到了八点,敢情全为老女人花钱来了,厂房地事一点着落也没有。
他冲两名部下使个眼色,和老女人告一声罪,出了包厢的门来,拐进洗手间。
“妈的,晦气。”他站在小便池前拉开拉链,把住雄伟的龙根,一道晶亮的尿液有力地射出,憋了一晚上的气,总算发泄出去一些,刚才他身边就是没有臭鸡蛋,不然真想塞进那坐地起价的娘们嘴里。
这泼尿好长、好顺畅,刺激得肾上腺有了一丝异样,好象**地感觉,最后两滴,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就在他刚刚系上裤子的一刹那,就听“砰”一声,洗手间的门猛然被撞开,一个人直扑在他身后的地上。厕所地上有一些不明液体,冲得那人一鼻子一嘴。
大勇被吓了一跳,但是看那人挣扎不已,便好心地走上前想扶那倒霉蛋一把,没想到那人毫不领情地挥手将他的手拍开,起身冲了出去。
猪!浪费俺地感情。
大勇洗了手,走到干手器处烘手。
轰!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已整个被掀倒在地上,刚才的家伙被压在了门下。
大勇怕出人命,连忙帮忙移开了门板,扶起那人的脑袋“喂喂,你没事吧?”
“不要你管!”那人再次推了大勇一把。
“操!”大勇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手上加劲往下一放。
哐!
那小子的脑袋重重落回地上,疼得他大叫:“你他妈地谋杀啊!”大勇听他声音,突然认出了他是谁“咦,你不是高猪吗?”
那人亦是一呆“你是”
大勇转到他正面,他随即怪叫道:“张大勇,这么巧!”
这位高猪名叫高山泉,有个啰嗦的外号叫做农夫山泉有点甜,是大勇一个系的,和大勇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他爬起身和大勇握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得罪啦。”
大勇指指地上的门“兄弟,你到底是怎么啦?”
高猪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唉,丢人啊,被情敌打的”
紧接着,他的眼睛瞪得雪亮,用力抓住大勇的胳膊“是哥们不,不会见死不救吧,走,帮我报仇雪恨去,那奸夫淫妇就在前厅呢!走走!”
“呃别别,我还是”大勇最讨厌这种三角恋爱的关系,不想掺和到里面去,欲待推辞。
可怜他身为超级人类,也不能不顾同学之情,架不住农夫山泉有点甜用力推搡,他只好随后者到了迪厅前厅。
“在那儿,就那两个,怎么样,咱的妞正点吧。”高山泉一脸花痴地指着吧台旁坐着的一男一女。
大勇未太在意地扫了那两人一眼,蓦地呆住。
汗了,那女的是祁珏,男的是邹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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