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挂掉啊。”徐梨海慌了,怎么能打给邱翡之说这样的话,徐梨海直接把手机抢回来,挂掉电话,“你不看就不看,打电话给他干什么,我不硬给你小说了,还不行嘛!”
完了完了,徐梨海内心犹如海浪咆哮怒吼,脸上红晕泛起,让别人帮自己说这样的话,有点害羞。
钟四季真的会来的,一定会在他家蹲点,怎么办。
天啊——
补救,对,得,补救。
“你重新打电话给他,说你开玩笑的,让他别说了。”徐梨海再次拨通视频电话,“喏。”
“嘟嘟嘟嘟……”显示对方忙线。
片刻,就让徐梨海焦躁不安,他很担忧邱翡之和钟四季说话,万一说点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比如说,徐梨海他想你了,这类的话,那让他多尴尬啊。
“……”,好不容易打通了,对面没有出声。
骆溪友还没出声,徐梨海等不及了,自己和邱翡之说话,非常之迫切,“邱翡之,骆溪友刚刚在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着。”
“已经说了。”邱翡之平静的说。
“什么!!!!”徐梨海大喊,他就知道,在忙线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侥幸心理的,现在对方明确说出了答案,他有点抓狂 。
终究,还是说了。
邱翡之要说点什么,徐梨海已经挂掉了。
“怎么办,怎么办,”徐梨海在骆溪友面前镀来镀去,很焦虑的样子,“我跟你说,钟四季真的会来的,他来了就对我动手动脚,要么就强迫我做一些事情,我今晚就不回家了,今晚和你睡。”
“随便。”骆溪友有把握,今晚徐梨海一定不会在他家里,说不定现在钟四季就已经行动了。
“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定很尴尬,我要说什么啊。”徐梨海想了想,不对啊,现在在骆溪友家,能出什么事情,很安全,一下子就安心了,心里放松了。
徐梨海又把扔掉的逗猫棒捡起来,悠哉悠哉逗狗,和狗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刚刚的担心都是烟云,骆溪友疑惑看徐梨海一眼,“你这接受能力挺强。”
“那是,我这几天就住你这了,等钟四季什么时候走了,我就回家。”
“嗯哼,看你的毅力。”骆溪友拿走徐梨海手里的逗猫棒,继续逗小狗,小狗很闹腾,玩了这么久了,还是很有精力,“可能你的闹钟会想回家,你还没有带闹钟在我家过夜过。对不对,闹钟?”
骆溪友扭动手腕往上提,逗猫棒从下到上,小狗跳起来想抓住,后脚站地,前足呈捉蝴蝶的姿势。
“闹钟,晚上想不想回家,还是在这里睡?回家了才有睡觉的地方,这里你只能睡地板的,你一会儿决定好了,告诉叔叔一声。”骆溪友故意的,来个人把这个迷糊了的人带走吧,他想清净清净。
“你别给闹钟洗脑,闹钟,不要听你骆叔叔的,狗窝今天可以再买一个,就睡骆叔叔这,今晚你就睡这里了。”徐梨海不敢回家,他怕回家自己就被吃干抹净。
“得了吧你。今晚你能留就留,我不强求。”骆溪友小狗抱起来,要让小狗像平时一样在院子里自己玩,徐梨海紧随其后。
骆溪友看见了,不解地问, “你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附近买一个狗窝,你看一下小狗。”徐梨海决定好了,要去买一个狗窝,大的小的,无所谓,够小狗用就行。
“嗯哼。”骆溪友不以为意,反正徐梨海今晚一定不会在他家里过夜。
徐梨海开着车,到附近逛了一圈,可能是心急的原因,附近的宠物店怎么开车去找就是找不到,过会儿他问路,终于找到了宠物店。
他怎么没有发现宠物店这么难找呢。
他进店里,工作人员说没有狗窝了,没有进货,他几乎泄气了,大概徐梨海着急的模样感染到工作人员了,而工作人员刚好也没有事情做了,他就说,我带你去另一边的宠物店吧,也挺近的。
还好最后买到了,不然小狗真的要闹着回家,他就没办法了,狗窝到手,啥事不愁。
“小狗,这是我给你新买的狗窝,过来看看,喜不喜欢。”徐梨海一进门就想得到小狗的认可,要是小狗喜欢,他会很欣慰。
徐梨海还没有从买新窝的喜悦中清醒,就看见骆溪友一脸探索看着自己,很奇怪,脸色露茫然,“怎么了?”
骆溪友没有回答,往里走,徐梨海一声不吭跟上去,他准备接受一切了,小狗跟着徐梨海,两人一狗,排队走着。
没抬眼就看见一个黑影,徐梨海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清楚来人,钟四季。徐梨海就知道会这样,就算买了新狗窝也无济于事。
徐梨海面无表情,天知道,他真的好想逃跑啊。小狗很兴奋,好像在介绍它新认识的朋友,他走到钟四季脚边,钟四季方才就有摸过小狗的毛,很柔软,那会儿他心想,难怪徐梨海会喜欢小狗。
现在,钟四季也喜欢了。
虽然害怕小狗夺爱,但是没关系。
他们可以公平竞争。
“他来了有一会儿了。”骆溪友告诉徐梨海,“去你家没找到你就来我家,一直在坐着,茶也不喝。”
钟四季眼神带着忧伤,可把徐梨海心痛坏了,但他不露声色,他不理钟四季。
钟四季心里难受,没有说话,这时候小狗可成了助力的小家伙,它看徐梨海不理钟四季,一下子不乐意了,去咬徐梨海的裤腿,把徐梨海朝钟四季坐着的方向带。
“别咬了,我不走。”徐梨海一开始还有点反抗,看钟四季委屈巴巴的样子,心软了,顺着小狗的力气往钟四季的方向走,眼神一直和钟四季对视,不肯移开一秒。
骆溪友见两个人眼神拉丝,识趣走开。
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相对无言。足足干坐着两个小时,天都黑了,早就吃过饭的骆溪友看见两个人还在沙发上,摇摇头,临走前说一句,“记得帮我关灯。”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徐梨海开了口,才有人说话。
“走,回家。”
钟四季眼睛一亮。
钟四季跟着徐梨海回家了,剩骆溪友自己一个人沉默。
有些事情不能轻易提醒,一经提醒,就好像邱翡之真的对骆溪友图谋不轨,每次想起邱翡之,骆溪友总是能想歪。
原本客客气气的聊天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