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瞬间花容失色,偏过头很心虚的看着闹钟,心里祈祷它溜神没有听见。徐梨海听见它好像……时,眉头一跳,愣住一秒,没来得及阻拦,高中生已经说出口,徐梨海心想这下坏事了。他战战兢兢,就怕闹钟会伤心。
钟四季也是眉头一紧,赶忙去看徐梨海的状态。见徐梨海观察闹钟的情绪,他也看向闹钟。
闹钟乖巧坐着,脸庞上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无比,它在接收自己听到的话。
哪个爱孩子的妈妈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闹钟它这么乖,它是一只很好很好的狗狗。
闹钟要是感到委屈,徐梨海可揪心了。
闹钟的身份早就不是一只狗狗这么简单了,它是体贴的家人,是陪伴的好友。闹钟还陪钟四季徐梨海很多年,还要拍很多好看的照片。它不只是一只狗狗,它的所有情绪也重要,是让家里人牵挂的重要。
高中生还要说什么,徐梨海故作镇定,一直有声音叫他打断高中生的抚摸,或者找个借口带闹钟走,生怕高中生再说出什么惊天劈地的话来,果然一听,那个高中生说,“小罐罐~”
徐梨海感觉自己快要两眼一黑。
他担忧看着闹钟的神情。
两个大人紧张得要命,闹钟却没心没肺咧嘴笑一下,笑起来的弧度很好看,徐梨海光顾着闹钟的情绪,一时间没有记录下来,上山之后想到这个小插曲,徐梨海有点遗憾没有拍下来。
“小罐罐呐,你好可爱吖。可爱的小狗狗,英俊的小狗狗。”高中生很喜欢闹钟,头抵着闹钟的脑袋,闹钟很友好和她玩鼻子碰鼻子的游戏。高中生在闹钟的鼻子上蹭了蹭,“乖乖的小罐罐,你是我遇见的最乖乖的狗狗了,也是最漂亮的狗狗。我好喜欢你呀。小罐罐~”
钟四季和徐梨海相视,无言静看。
“举起左边手。”
闹钟坐直身子,真的举起左边前足。它直视前方,鼻子旁边的毛一动不动,俨然一副正牌长官模样,站在动作最标准的军姿。
“左手放下,举右手。”高中生一脸期待看着闹钟。闹钟照做不误。闹钟简直是小姑娘的梦中情狗。
“小罐罐你好聪明啊!”
她激动搂住闹钟的脖子,“我太喜欢你了,我一直想养一只狗狗,可是我妈妈不同意,今天提出养狗狗的提议我们谁也不让谁,我很不开心,直到我遇见了你,今天在头顶上的乌云都烟消云散了,谢谢你小罐罐。”
钟四季和徐梨海相视一笑。
“你可以和它拍个照。”徐梨海理解女孩的心情,“这里阳光很好,就在这里拍吧,我帮你们拍几张,把你的手机给我。闹钟乖乖在那里,爸爸哪里也不去,给你拍几张照片。”
高中生很感激,“谢谢你。能遇见你们真的是我今天最开心的时刻。”
“没事的,我老婆就爱拍照。他喜欢给我和闹钟拍照,拍照技术越发好了。”钟四季把手搭在徐梨海肩头,像是在宣告全世界徐梨海是他的人,“我老婆很会拍照,他可以拍出你满意的照片。”
女孩眼睛惊讶,随即满眼冒星星,略有兴奋道,“你们真的是情侣?”闹钟汪一声,三个人不禁笑一下。
“是情侣。也是恋人。”钟四季有一个鬼点子,“我给你演示一下。”徐梨海想知道钟四季怎么演示,他安静看着钟四季,傻乎乎问,“你怎么演示。”
“小妹妹你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钟四季趁徐梨海没发现他的意图速战速决,把动物园里没有亲到的亲亲讨回来,亲的时候微微张嘴,很厚实亲在徐梨海嘴唇上,“啾。”
声音很大,小姑娘眼睛顿时睁大,聚焦在两瓣相贴的嘴唇,心脏激动得快速跳动。唇瓣相离之际她有一个让人害羞的念头,想摁住他们的脑袋不让他们分开。
”你们……”小姑娘发声,隐隐有喜悦之情。“整得挺好。”
唇间相碰,徐梨海的脸爆红,哪有这样趁人不备的人吖,徐梨海羞到没边,他急得左脚微提跺地,“老公!”
“我都说了在外面不要亲嘴,只能亲脸。”
“我没听见。”钟四季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没有听见的意思,小姑娘在心里都磕疯了,嘴角一直压不下来。
“老公。”徐梨海找准钟四季的腰,放在上面威胁一般道,“我说了几遍了,你还是没有听见?”
“等等等等……啊疼……我听见了。我知道了,在外面不能亲嘴。”钟四季说得很直白,“那我们回家再亲。以后都在家里亲。” 小姑娘在一边甜甜蜜蜜的笑,“你们感情真好。”
徐梨海擦擦嘴,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好好拍照,把你的手机拿给我。”
徐梨海接过高中生的手机,找了好些角度,闹钟也很配合,徐梨海说坐就坐,说站就站,还在一边指导拍照姿势,高中生欢欢喜喜得到手机和狗狗的照片,很开心和他们道谢,临走前和闹钟挥挥手说再见。
徐梨海感慨,“老公,小妹妹笑得好开心,希望她也能得到一只像闹钟一样可爱的狗狗。”
“嗯。希望她如愿以偿。”钟四季把找到的狗狗牵引绳带在闹钟脖子上,“老婆我们走吧,他们说他们到半山腰了,就是之前我们坐的那块石头上。”钟四季眼神若有所指,徐梨海打在钟四季手臂上一拳,“少不正经。一天天净想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哪有。”钟四季反问闹钟,“父亲可没有说什么,对不对,小罐罐。”徐梨海惊讶一秒,看钟四季,再看看闹钟,它没头没脑的样子让徐梨海放心。
他也跟着交换一声,“小罐罐?”闹钟很热烈回应徐梨海,钟四季怪道,“难道他们说的煤气罐不是同一个煤气罐?还是说小妹妹多说了小和罐字,闹钟不在乎。结果才大相径庭。”
“怎么可能。”徐梨海温柔如一个散发母性的母亲,“小妹妹叫闹钟小罐罐的时候语气多甜啊。一定是语气的问题。”
“很甜吗?”
徐梨海点点头,“很甜。”
钟四季一点都不觉得,他见过的人里只有徐梨海才是甜的,“那个小妹妹我根本感觉不出来她语气哪里甜。我觉得你才甜。”
徐梨海以为钟四季又在故意说一些让人害羞的话,“我不和你说了。” 他走在前面,钟四季在后面追,“老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了。”
你追我赶,很快他们就登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