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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鸭子撞树
    她没想到,但哥哥和她的确如同刚刚一样亲密,没有因为她出去了一下,就失去了在哥哥这里的特别。
    温仰之想听她在学校的遭遇,低声问她:“除了这条裙子呢?”
    “他们叫我斯瓦辛格。”
    斯瓦辛格的肌肉健美形象和她完全不符,温仰之都停住了翻书的手,有些好奇:“为什么叫你斯瓦辛格?”
    她委屈地道:“最近不是夏天吗,我总是穿那种薄丝的长袜,他们笑我,说我一直穿丝袜不知道想勾引谁,有意曲解我的意思,还侮辱我,说我是丝袜辛格。”
    温仰之低头看,她现在都穿着那种几乎透明的薄丝袜。
    害温仰之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她明显感觉哥哥无奈了。
    她无地自容:“哥哥,你笑什么?”
    就这么好笑吗?
    怎么连哥哥都笑她。
    温仰之抵着额头,笑意噙在唇角没有下去:“没什么。”
    云欲晚咬着唇。
    她不高兴,哥哥都笑她。
    明明她以为哥哥会同情她的,她摔一跤班里人都会说丝袜辛格被丝袜滑倒了。
    她别开脸,手不自觉地扣着旁边大泰迪熊上挂着的小泰迪熊。
    哥哥怎么这样啊。
    她以后都不和哥哥说这些事情了。
    温仰之看她盯着那个小公仔摸,以为她喜欢。
    在她还在抠小熊脖子的时候,把泰迪熊上附属的那只小泰迪熊直接摘了下来,塞进她手里。
    云欲晚惊讶地看着他。
    温仰之清敛的唇线微动:“给你了。”
    她莫名被撩到,嘴角有些压制不住地起来,只能抿着唇不让笑意外露。
    她看着手里那只小熊:“哥哥,这个泰迪熊是你自己买的吗?”
    温仰之不经意:“别人送的。”
    海盐小蛋糕却忽然爬起来,手压在他大腿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女朋友吗?”
    她这个姿势,他不回答她都不行。
    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难磨霸道的一面,温仰之随口回答她:“你上次见过的,我那个朋友。”
    她一下子松下来:“那个哥哥啊。”
    原来不是女朋友。
    她握着小泰迪熊,心里丰裕,嘴角不自觉扬起。
    温仰之只是很平静地追问,要弄清楚她在学校的状况:“除了学校里有人欺负你,还有什么?”
    她有点说不出口了。
    万一港生哥哥像刚刚那样笑她,而且她的事情听起来确实有点好笑。
    “不好意思说?”温仰之低下头,声音响在她耳畔,虽然是问句,但尾音也是平淡的,没有上扬,更像是陈述句。
    她小声咕哝道:“学校的事情其实也就那样嘛,家里有一些事情……”
    她声音越来越小。
    温仰之却静静看着她,等她说。
    她被温仰之的视线鼓励得生出一点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住那栋别墅的花洒都安得太高了?”
    温仰之记得那栋别墅的所有花洒其实都不高:“很高吗?”
    她咕哝声有些模糊不清,抱怨道:“我矮呀……”
    他也意识到,他的父母都很高,但云欲晚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
    有没有也不知道。
    “哥哥让他们调一下。”一贯处理大事的温仰之,出奇耐心听她这些很琐碎的小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其实阿姨每次进来拿衣服,我都有点不自在。”她忍不住补充,怕显得自己很不识好歹,心里没数,摆不清自己位置,“其实也没有很不自在…只有一点点。”
    温仰之语气干脆:“换一个房间,如果你愿意,家里有很多房间,只是你现在这个房间位置好一点而已。”
    她惊喜:“真的吗,我可以搬出来?”
    温仰之不多说,抚平刚刚折起的书页:“嗯。”
    云欲晚却小声贴近他:“那我可以自己选吗?”
    他有些好笑地轻挑眉尾:“怎么,想搬来静楼和我住?”
    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温仰之一说,她的脸滚烫地烧起来。
    哥哥怎么会这么以为。
    是因为哥哥这么想了吗?
    静楼只有哥哥,和哥哥一起住…
    如果可以的话。
    她升起期待:“可以吗?”
    温仰之语气很温和:“暂时不行。”
    她有点失望但又知道确实有点不太好,万一阿姨他们知道肯定会觉得她拎不清的:“好吧,我选三楼左侧那个房间。”
    温仰之轻嗯:“还有吗?”
    云欲晚有些迟疑。
    太多了,她还说,哥哥应该也会觉得琐碎烦闷。
    温仰之见她不张口:“列个清单,到时候让管家去做。”
    她很忐忑:“我…管家叔叔不一定听我的。”
    他抬眸,伏羲眸冷静沉稳:“没让你列给他看,是给我看,他如果不听你的,就换一个听你话的。”
    她惊讶:“换一个听我话的?”
    温仰之眼神漠然:“你觉得不应该吗?你说话我都在听,他为什么不听?”
    云欲晚忽然搂住温仰之的脖子,海盐小蛋糕亲了他侧脸一口:“哥哥,你真好。”
    温仰之微僵,少女的气息盈满鼻腔,柔柔软软的触感像海风微咸,海浪微涌。
    云欲晚只记得哥哥没有避开她,虽然哥哥依旧面无表情,但哥哥会听她说话。
    隔了一天,她的房间就被搬到了楼上她说过的那个地方,所有她写在清单上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佣人甚至都有些安静了。
    平时佣人很喜欢对她提醒这个说那个,话里话外就是别给他们添麻烦,因为她是个做客的外人。
    那天听佣人讪讪提起,她才知道新床是哥哥特地去挑的,让人搬了很多过来,一床床摁过,不要的送走,这是留下来的最后一床,在大厅里,几乎当着所有人的面。
    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不敢再对她吆五喝六。
    她坐在床上,很软,但安全感很强硬地托住了她。
    当天晚上有人来做客,很多亲戚坐在客厅里,而她一进来就看着哥哥,哥哥也看着她。
    结果她走路撞到柱子上。
    她看见哥哥低眸笑了。
    不知道哥哥在想鸭子撞树。
    温仰之抱她去看漫画的那个下午,她记忆犹新,一整个下午都抱着她,翻完了一整套漫画,大手抓着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
    后来她把小泰迪熊绑在手机上,跟着她漂洋过海,内心的遗憾都会让她胸腔涨满眼泪。